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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郎 第23页

作者:季巧

他能体会她的旁徨不安吗?她这么喜欢他,偏偏留不住他,当她看他带着别人的气味夜归,他知道她有多心酸吗?

“你说这种话……会让我想马上剥光你。”他低笑着,柔柔拭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他从来只贪看她的笑颜,不喜欢瞧她落泪的模样。

“月兑光了,是不是就不会乱跑?”咬紧他仍未许诺的部分,她胆子越说越大。

他大笑,这就是酒后吐真言吗?

这别扭的丫头,非但越来越喜欢他,也越来越会吃醋了?他等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终是掳获了她的在乎和爱恋。

得到她的心,比赚取任何财富都来得踏实。

“我没乱跑,只是去谈生意。”他莞尔解释,修长的指已迫不及待探进她襴裙。“我不去的话,就得劳驾掌柜了,你忍心看他老人家这么辛苦?他已经为这个家劳心劳力了半辈子……”

他道貌岸然地分析,然而,掩在她襴裙底下的举措却是一阵又一阵的翻天覆地,她轻喘着,在他放浪的催逼下,感受身下被他掀起的甜蜜热潮。

“你忍心吗?嗯?”

他慢条斯理地问,嘴角扬起了邪恶的笑意,蓦然加快了拨弄,诱出她失控的低吟。

他好讨厌,老是用这种手段折磨她的矜持,那样霸道地占有她的身心。

眯起醉眸,她搂紧了他的肩膀,在他稳固的支撑下,咬唇回应着他,并轻轻款摆起娇躯。

获得她动情的允许,他沈笑,扶她躺上矮榻,随即欺身占有了她带着酒香的芳馥同体。

别忘了,你才是我长孙晋的妻子。

这世间只有你留得住我。

我没乱跑,只是去谈生意。

洒了蜜似的坚定语句,淡去了她心间的苦闷与酸涩,紧接而至的眩人欢爱迷乱了她的心脉,这样激烈的缠绵也给她难以言喻的安定。

丢开之前要与他分房的冲动决定,她牢牢抱紧身上的男人,决意要跟他继续走下去,与他安稳地共度此生。

★★★

“回来了?喜姨好吗?”

低沉的声音飘至耳畔,容云回过头,看见丈夫步进了帐房,并反手关起门扉,为她隔绝门外寒风。

“只是染了风寒,她灌了两天药,今天好多了。”她微笑道出今晨回娘家探视喜姨的情况,并从案上执起一封信笺递给他。“喏,从燕京捎来的,应该是大伯子的信。”交代完毕,她把目光调回书柜上。

长孙晋动手拆开信笺,双眼却随着阅览的内容泛出恼色,惬意的神色顿时黯淡下来。

没注意到身旁脸色有异的男人,容云专心寻觅想要的书册,指尖轻敲木架间,双目突地亮了,忙不迭举起皓腕之时,目标上方多了只大掌。

两人同碰一书,对视了会儿,长孙晋最终还是放手了。

很好嘛,居然懂得礼让。容云扬起唇角,暗暗赞许。

第八章醺然(2)

可不过一眨眼工夫,他移步绕到她身后,一把抱住了她,不顾她的尖叫,将她连人带书地搂在怀里一同坐下,打破她才对他生起的好印象。

“你做什么?”容云推着腰上的箝制,美眸不安地往房门瞄去。

上回跟他在内室闹了一整夜,她日上三竿仍宿醉未醒,清醒后才知曾有小厮进来过,幸好他先醒来着装,不然就被那个懵然闯入的小厮看光了他们的荒唐。

“别乱动。”他沈声命令,咬住她的耳珠,在她耳边道出极具威胁的话语。

她怔住,立时停止所有的挣扎,懊恼之间,却又禁不住为他脸红心跳。

她的人正坐在他大腿上,亲密的贴近使得她稍有动作,俏臀便即时碰到他的……

“等会儿又有人进来怎么办?你放开我啦……”

“放心,我没忘了上门栓,这会儿随咱们爱怎么为所欲为都可以了。”笑觑着她艳如桃李的俏颊,他拥紧了怀中芳躯。“难得碰头,又难得一起挑中好书,咱们就一起看吧。”他温和提议。敛起了先前的黯然,他只想珍惜眼前不多的相处时光。

早在朱允炆开始削藩之时,他就该回燕京了,但他一直耽延着,迟迟不愿启程。如今继周王被削后,眼下轮到湘王,逼得朱棣提笔催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待在她身边多久。

她哼笑了声。“是呀,看到你可真难得,今儿个怎地那么闲呀?”

他们能在这时候碰头确实难得,白天他老是不见人影,晚上则出外应酬,只于闲时看看自家帐目,稍稍了解家中的事业状况。

虽说他抚慰了她的不安,也给予她需要的信心,但看他依然早出晚归,她还是很难打心里高兴起来。

看不见她的表情,他还是能从她的揶揄间嗅着了些微愠怒的意思。

“今天水嫣不便伺候,所以就回来了。”他随口道出谎言,意在测试她到底有多在乎他?

那晚她毕竟是醉了,他想见识她在清醒时候的醋劲是有多浓多大?

陌生的芳名让容云登时气红了眼。“滚开!少来缠我!”

在外头抱过了花娘再回来抱她?他是存心气死她吗?!

“这么激动?”长孙晋低笑了声,臂膀环紧她不住扭动的腰肢,急忙安抚。“嘘——别当真,那话是闹着玩的。”

“谁跟你闹着玩的?你这么喜爱流连那种地方,就尽避去呀,一个水嫣不便伺候,准有十个递上她的位置,你干么不继续待在那里?”他偏要回来气她就对了!

很好,看来他玩出火了。

他叹口气,把她的身子扳正过来。“你以为我能乐多少回?要真连白天都出去野了,夜里还要回来跟你好,人不早垮了?”

“谁知道你那么多!”她瞪着这张坏她心情的俊美脸庞,开始捶打他。“白天怎不能野?白天玩得更尽兴是不是?!你去呀!尽避去野!”她言不由衷地逞强。

呵,原来他娶到了醋坛子。

猿臂一伸,他把她忿恨的脸儿压向胸口,沈声问:“你不知道花船白天不开门?”够了,再让她胡乱出拳,他准要内伤。

她一怔,随即冷静下来。

“是发泄够了,还是相信我才住手?”

“我知道。”卸下泼辣,容云把脸埋在丈夫温暖的胸怀里,声音闷闷的。

方才火气攻心,竟忘了要装大方——唉,好累喔,为何她就是学不来喜姨那套?

“知道什么?”

她一脸了无生气。“知道花船白天不开门。”

“我不是问你这个——”

“人家以为你都去那种地方嘛……”玉腕缠上他的脖子,她声调忽地转柔。

撒娇似的举止顺利转开长孙晋的注意力,如她所愿,他不再追问下去。

“我在晚上才会去那里。”他托起妻子的下颔,吻了吻她,含笑凝视她眸中冒出的羞涩。“那晚你准是喝多了,我再说一遍——我上花船只谈生意,你再不放心,改天女扮男装随我一道去。”她敢答应的话,他就敢带她去。

近日,他上花船的次数的确是频密了,不为别的,他得积极为她和“麟盛行”铺路。耳闻过朝廷的种种消息后,他不得不作出离开的准备,尤其成家以后,他必须更慎于筹谋将来的每一步,把她和全府人安顿妥当,才能回燕京。

“你……你明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要拿说这种话来激我嘛。”她扁起粉唇,只管抱怨。

借酒浇愁的那晚,她是醉疯了,可没忘了自己已对他剖白心意,他应当了解她受不起这种玩笑。

小女儿般的憨态惹得他爽朗大笑,他吻吻她粉女敕的脸颊,眼底净是深切的眷爱。

“那么……”容云抬眸觑向他满脸的欢欣,得寸进尺地问:“你白天都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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