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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不让! 第8页

作者:湛露

“你贴身收藏一个陌生男子的东西,万一你的丈夫不是我,可是会给自己惹祸的。”夏凭阑戏谵地在她耳边呼出一阵热气,显然他很高兴她会将这方雪帕如此小心妥善地收藏。

不知从何时起,安雪璃身上负重了一天的礼服已从肩上滑落。

他的唇烙印在她的肩头上,皎扯开了她兜衣的肩带,然后倾身而上,将她覆在身下,在她还来不及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前,将她占有在怀中。

她重重地抽了一口冷气。她母亲去世得很早,从没有人和她讲过男女之事,虽然今夜她有着几分情懂的自知,但是这样亲密的、毫无问隙的身体接触.依然让她震惊,而因为震惊更加慌乱,甚至带着几分恐惧。

“你……你这是……”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想推开他,尽避他并没有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但是她依然觉得呼吸困难。

“这是夫妻之间的义务,看来你的家人没有告诉过你?”夏凭阑淡淡笑着,轻轻抬高了一子.不是为了让她喘息,而是为了更深地吻住她的唇。

一瞬问的窒息几乎让她昏厥,这份柔软和滚烫不同于他之前带给她的那份清凉,让她顿时浑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脑中一片空白迷离。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乘势正式侵入她纯真的处子之地,这一次,是完完全全地占有她,从身到心。

就这样懵懵懂懂地成了他的妻。安雪璃在次日清晨醒来时,发现夏凭阑已经不见了踪影然他走了很久,但是她的脚下却盖了一块厚而温暖的短褥。

婢女听到声响敲门进来,看到她正对着那块短褥发愣,身边的被褥冰凉,于是笑道:“昨夜城主说夜里风寒,怕夫人着凉,所以让奴婢多抱了这块褥子给夫人暖脚。”她的脸不禁红了。昨夜她很早就沉沉地昏睡过去,依稀记得自己最后是倚靠着他的胸膛,脚下的确有些凉风,所以就蜷缩起双脚到被褥的深处御寒。

原来她的这个小动作也被他尽收眼底了?

本来婢女进来时她还怕让人看到自己赤身的样子而难堪,但是低头审视之后才发现,她竟已经穿好了简单的单衣。这……难道也是夏凭阑先帮她穿好的?

“夫人先沐浴吧。城主特意命城中的大夫为夫人配好了药,放在热水中,可以帮夫人止疼活血。”婢女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她脸上的酣红更深。

昨夜的激情缠绵远超过她以前对男女之间的所有认知,当他贯穿她时,她甚至无法理解为何这种疼痛让她既痛又觉得欢愉?

他的手指应该是弹惯了琵琶的缘故,指月复上有薄薄的细茧,因此滑过她光润的肌肤上总是带给她清晰的颤栗感。而他的唇却又是如此柔软,每当细茧磨疼了她肌肤的任何一处,他的唇便会随之烙印其上,让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最终为他完全释放。

为人妻,竟是如此玄妙的事情……“城主说如果夫人醒来了起共进早饭。”请夫人沐浴后就在梨花斋内等他,他会来和夫人“他,在忙什么?”她问道。

“城主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忙,现在应该是上早堂的时候,所以城主先去了正堂。”听起来就好像皇上要上早朝一样。安雪璃没有再多问,在婢女为她准备好的热水药桶中泡了很久,酸疼的身子果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等她换上新衣,梳好头发的时候,夏凭阑正好回来了。

他依然是一袭黑衣,这似乎是他最钟爱的颜色,只在衣服的边缘缝着少许银色的滚边狐毛,将他的俊容衬托得贵气十足。

“昨夜睡得不好吧?”相见的第一句话他就这样问道。“你的手一直抓着我不放,还真怕你昨夜作了什么恶梦。”这露骨的情话让她尴尬地偷看了一眼旁边的婢女们,只见她们都在暗暗偷笑,于是更觉得羞窘。

“其实还好……多谢你帮我多盖了一块短褥。”她说。

“夫妻之问不必这么客气,否则为什么夫妻同榻时要妻子睡在一昙面,丈夫睡在外面?就是为了便于让丈夫照料妻子。”他用筷子夹起一块甜点放到她盘中,“这是我未及城最好的厨子做的精致小点.你尝尝看.有酸的甜的,成的辣的,看你爱吃哪一种,以后吩咐他们做就是了。”“我其实并不挑食。”安雪璃慢慢地吃下那块点心,好半天,才迟疑的说道:“你……很忙的话不用陪我。”他挑眉看了她一眼,“新婚燕尔,再忙总要先顾及到你,一会儿我带你去城内走走。”门外忽然有个人影罩住了阳光,沉声说:

“城主,昭和公子来了。”两人同时抬起头,说话的那个黑衣女子安雪璃已记得她的名字一掠影。似乎从来都不爱笑,现在她冷峻的神情比起当日在青华县时似乎更重了几分。

“他来了?他来得倒很快嘛。”夏凭阑笑得有些古怪似的,对安雪璃说:这个人一会儿你要见一见。”“哦,好。”丈夫为天,他说让她见什么人,她自然要去见。

看出了她的心思,他又笑道:“不是所有客人都要让你去见,我不会用这种事情来烦你,只是这个人……不大一样,所以要见一见。”这个据说不大一样的昭和公子是谁呢?安雪璃带着疑惑跟着夏凭阑来到了正堂的会客厅。

一个身着淡金色华服的公子背负着双手,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到来。“没想到我会来得这样快吧?就是要给你一份惊喜。”他的口气听起来和夏凭阑很熟。

夏凭阑也懒洋洋地回应,“你向来喜欢出人意表,没什么。”“这位就是你突然为小弟娶回来的大嫂了?”昭和笑看向安雪璃。

安雪璃和他的目光一接触就戚党到这个人的与众不同,在他的目光中有某种犀利的光芒,和夏凭阑很相似,他们两个人,都是那种外表可亲,待人和蔼,但骨子里却截然不同的人。

“给公子见礼。”她走上一步,敛衣一礼。

昭和立刻伸手相搀,笑道:“这可不敢当,应该是我给嫂子见礼才对。”“你们两个就不要拘泥于这种无聊的繁文褥节了。昭和,你难得来一趟,难道没有给你嫂子带什么见面礼吗?”夏凭阑一伸臂,将安雪璃揽在怀中。

昭和的眼波闪烁了一下,盯着他搂住妻子的手臂,笑道:“我只是没想到大哥也会有为女子倾心的一天,所以很好奇大嫂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至于见面礼,哈哈,你未及城富可敌国,还在乎我的礼物吗?不过如果我今天不拿出来,只怕你要和我翻脸,说我小气了。来啊!抬上来!”几名壮汉抬着几个大箱子走入正堂。夏凭阑斜睨了那箱子一眼,说道:“我不管你带来的东西是什么,只要能讨你嫂子的欢心,就算是让我高兴了。”“这么说来我要请嫂子多为我美言几句了。

小弟如果有送礼送得不周到的地方,嫂子也一定要多包涵。”昭和客气地说着,一抬手,壮汉便将第一个箱子的箱盖打开。

安雪璃好奇地上前走了几步,她本来以为箱子里的无非是金银财宝,但没想到是一卷卷画轴。

她随手拣起一卷,展开来,大吃一惊,那竟是画圣吴道子的“送子观音图”“两位新婚燕尔,我想送这样的画应该是很适宜吧?”昭和歪着头,审视着她的表情。

安雪璃的惊讶不仅在于这幅画的珍贵,当年她母亲偶然得到吴道子一张一尺见方的画作就狂喜得几个昼夜睡不着,她犹记得父亲取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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