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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阎罗 第2页

作者:湛露

“有本事你就一个雷劈死我!”她终于忍不住对着天空大喊了一声,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喊声触怒了什么人,雨势变得更大了。

终于在前方出现一座庙宇,她心中一喜,脚下奔得更快。门口的石阶不知道何时坏了,她又走得太急太快,脚步一个不稳,几乎是栽进了庙门。

“哎哟哎哟,姑娘小心。”

有个热情的声音迎面而来,她蹙起秀眉,反手一掌将那人的身体推出自己身前五尺以外。

“出家人不懂和尚的规矩吗?”她的眼前仿佛又闪过无戒和尚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杀机已在心底涌动。

“姑娘误会了,小生不是出家人。”被她一掌拍开的人大概是被打怕了,躲在柱子后面胆战心惊地说:“这里是座荒庙,小生只是来避雨的。”

荒庙?她抬起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可不是,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要不是夜色太暗,进来的时候没看清楚,仅是这里的脏乱就会让她退避三舍。

可是……谁让天降大雨,就算这里再脏再乱,也只能按下怒气忍过这场大雨。

她推倒一张桌案,用剑将桌案劈成几段,掏出火石点燃木头,火光一起,昏暗的庙宇中立刻也变得温暖明亮起来。

靠着柱子,她闭上眼,神智开始迷糊起来,隐约地感觉到有个影子正在靠近自己的禁地。

她没有睁眼,只冷冷地开口,“走开!”

“那个,姑娘,小生的衣服都湿透了,可不可以借你的火烤一烤?”

“不可以。”她断然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被拒绝的人垂着头又坐回原位,但也只是片刻,他又靠了过来,“那个,姑娘,那小生可不可以和姑娘你取蚌火种,自己生火?”

“不可以。”她再次拒绝。

“可是,姑娘,人常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又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天涯若比邻。佛家也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道家亦云……”

“你闭嘴!”她低喝道:“你知道什么叫浮屠吗,敢胡言乱语!”

“小生知道啊,浮屠就是佛家的宝塔,魏书上说:浮屠,正号曰佛陀,佛陀与浮屠声相近,乃西方之言,其来转为二音,华言译之谓净觉……”

“你给我闭嘴!”她怒目圆睁忍无可忍,奋力将他从火堆旁一把抓过,锐利的指尖顶着他的咽喉,一字一顿地说:“别逼我杀你!”

“姑娘为什么要杀小生?”

他居然还问得出口。只是当彼此距离如此之近,他们的面容都巨细无还地映在对方的瞳眸中时,碰撞的目光仿佛裂开一道光芒。

他那张清秀白俊的脸上满是惊喜的神色,不顾礼仪的失态喊了声,“姑娘,你可真是美得与众不同,超凡绝俗,震烁古今,冠绝……”

“原来是你!”那从牙缝中逼出来的四个字怔到了他。

“姑娘认得小生?”他眨巴着眼睛,拼命在记忆中搜索自己何年何月曾经与这个美人见过?

但只听她冷笑一声,这一声,寒气四溢,杀机重重。

“别以为你剃去一脸的胡子我就不认得你了!”

“胡子?小生从未……”他还未及质疑反驳,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就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

“休想我能饶过你!”她咬牙切齿地揪住他的衣领,仿佛与他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但是说完这句话后,她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暴怒的表情和纠结着力量的身体,突然化成瘫软虚弱的一阵风,在他面前直直地倒了下去。

“哎哟!泵娘,你,你是不是病了?”这一回他学乖了,没有立刻扑过来扶她。但是眼看她那张花容月貌的脸要和脏兮兮的泥砖地亲密相吻时,他还是战战兢兢地靠近了一些,试探着扶起她的身体。

“姑娘、姑娘?”他几次尝试的呼喊都没有将她唤醒,只看到那双如黛双眉紧紧蹙起,其问还有黑色阴影隐隐透出。

中毒了?他手足无措地跌坐在她身边,心中升起巨大的惶恐。

他是不是招惹到什么大麻烦?为什么这个美女第一次见面就赏给他一记耳光,还中毒晕倒在他的面前?

看来离家出门在外的这一路注定要坎坎坷坷,没有好日子过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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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萝懂事起,她总是反反复覆的作着一个相同的梦,梦到自己在一片浓雾中,站在一座桥上,身边有个穿红袍,满面虬髯的人,对着她笑嘻嘻地说着什么,然后把她猛地推入一口井里。

每一次作这个梦的时候,她都想出手反抗,但每次都来不及出手,就已经被推落井中,然后就是从噩梦中惊醒。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作着同样的梦,以至于五岁的时候她就发誓,一定要把梦里那个笑得可恶至极的红袍男子杀死。可恨的是,不论她在现实中练就多么高深的武功,到了梦里就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闪电般的几个片段:震怒,推落,惊呼……结束,然后,就剩下一个字:恨!

恨不能手刀这个折磨她二十年的仇人,恨自己为什么在梦中如此地无力又无奈,甚至……恨自己现在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人都在赞美她的美貌,但是每每看到镜中的自己,她只觉得这张脸陌生又可恶,好像与她全无关系,让她恨不得一拳打过去,把镜子里的那张脸,那个人,打成碎片。

“哗啦——”

怎么?镜子真的碎了吗?她陡然一惊,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隔壁有人在扫着什么碎片,还有一群女子的娇笑声。

“冬梅,就算是官公子把你画成了天仙,也不必高兴成这个样子吧,看看,好好的一个景泰蓝的胭脂盒就这么摔碎了。”

“官公子,快给我也画一张,拜托把我的嘴巴画得小一点哦。”

“哎呀呀,夏荷,你不知道我早就排在你前面了吗?官公子下一个要画的是我。”

“你们这么吵,官公子还怎么能画得好?”

的确很吵,吵得言萝很想发飘。谁能告诉她这是哪里?为什么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床单和幔帐都是她最厌恶的金色和粉色,庸俗又倒胃口。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隔壁那群女子说话的腔调,一个个嗲到了骨头里,好像要把什么人的骨头说酥了为止。

她正要下床,听到一个男声开口,“各位姑娘稍等,小生要去看看那位姑娘醒了没有。”

“她醒了就让她醒著,你还是先给我们画吧。”

“那姑娘受了伤,万一需要喝水吃饭,身边不能没个人。”

这声音听来好熟,她开始在记忆中搜索著自己在昏睡前,曾经见过的那个人的影像,不过不需要她太费脑筋,因为那人已经推开门,一脚踏了进来。

“姑娘真的醒了。”他垂手站在门边,反手关上房门,“你的手臂上有道伤口,小生猜你是中了毒,就把你背到这镇上,请郎中给你瞧瞧。郎中说那只是普通的毒,毒性不烈,还好及时送医,他已经给你敷了药,但需要休养两三天才能再使内力。

“小生看你一直昏睡不醒,又不知道你的家人在哪里,加上这附近的客栈都已经住满了人,小生只好……”

“住嘴!”她的秀眉再度拧起,这个人怎么总是这么啰唆。“你是谁?”

“小生,是谁?”他很奇怪地看著她,“姑娘不认识小生吗?”

“我怎么会认得你,我为什么要认得你?”她问得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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