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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宝情人 第10页

作者:舒格

交缠的吻中带着丝丝甜意,是刚刚晚间才喝的荔枝酒味。这可是北方难得见到的珍品,又是雁宇瑎专程从南方带回来的。说是要帮她庆生,毫不心疼地开了一坛,两人对酌。

此刻,荔枝特有的甜味在她舌尖、鼻端缭绕,她连呼吸都带点醉意,整个人都像泡在酒坛里,晕陶陶,热烘烘的,几乎要昏了。

“好美。”雁宇瑎低声赞叹着。

“别看……”软软的请求毫无力道,可怜兮兮。

她也知道讨饶没有用,雁宇瑎的眼眸亮得惊人,彷佛燃烧着两把小火焰;他一定是盯着她细看,不放过一丝一毫,把她又羞又窘的媚态,一一收进眼底。

“我不只要看,我还要做很多别的事。”他的嗓音低哑,带着一股难言的魔力,让傅宝玥更加昏沉无力。“妳知道我要对妳做什么吗?嗯,宝儿?”

“我……”

就算知道,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羞都羞死了!暗宝玥咬紧红艳艳的樱唇,紧闭上眼,不肯响应。

雁宇瑎扯起嘴角,微微笑着,一面从窗边的长椅起身,把羞得全身都泛起浅红色的人儿抱起,往她的床走去。

然后,她身上剩余的衣物,不管是不是他送的,都被剥光了。

然后,他一面弯腰亲吻她,一面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他的身材虽不粗壮,但修长中带着力道,绝对称得上是健朗精练。平常在华贵衣饰的衬托下,只觉得是个儒雅书生,但真正的雁宇瑎,却像是一头姿态优雅的猎豹。

此刻,他正像是锁定了猎物,用一种令人全身发软的眼神,紧盯着他眼前雪白中透着红晕、娇媚的人儿。

“宝儿,妳知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他又问,一面来到她身旁躺下,伸臂拥住了羞得蜷缩起来的娇果女体。

肌肤相亲的感觉,又陌生又甜蜜;傅宝玥紧张得轻轻颤抖。

“啊……”

多么羞人呀!他的笑声还低低传来,坏透了!

她只能无助地攀着他,战栗地抱紧男人健硕修长的身子,免得自己一再沉沦,终至灭顶。

“啊……”意料之外的浪潮袭来时,她忍不住哭叫出声,带着丝丝痛楚,她在他的身下、在他灼灼的注视中,彻底融化、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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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在床上醒来,一切如常。红日满窗,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傅宝玥觉得似乎睡了好久好久,但又异乎寻常的疲累,全身泛着古怪的酥软,私密之处更是有着难以言说的、羞人的感受。

稍微困难地转了身,她在枕边看见了一条汗巾。

汗巾是男用的;雪白的府绸,绣着隐隐的云纹,精致贵气。看到那汗巾,傅宝玥的粉脸便火辣辣的烧起来。

昨夜──或该说是今晨──有人温柔地用这汗巾,轻轻为她拭去身上的薄汗,以及……其它该擦拭的。

那人身分如此特殊,打出生至今,都是被服侍的贵人命,要他亲手服侍人,根本是毫无可能的事。

但他做得心甘情愿,仔细又小心,像是怕碰疼她似的,眉眼、嘴角一直带着微微笑意。

那笑啊,该怎么说呢?

幽幽月光下,他笑得好得意,又带点不舍……

扁想到他看她的眼神,傅宝玥便觉得那暖洋洋、带点酥麻的甜蜜感受,又开始在全身奔流。

她翻了身,把烫烫的脸蛋埋进被褥中。

即使房里只有她一人,所住的厢房附近更是静得连人声都没有,她还是恨不得能躲在床上、被子里,躲个十年八年不要起来见人最好。

万一让人发现、万一被看出来……哎呀!扁想就羞死了!

那个始作俑者……当然不能像她一样躲在深闺房里,他要怎样保持平静如常、去面对宫里的种种繁文缛节、人来人往呢?

他是不是完全都没受到影响?她忍不住胡乱猜想着。

当然,傅宝玥猜错了。

首先发现异常的,是雁宇瑎身边寸步不离的侍卫青河。

下午,由皇后寝宫请安结束之后,雁宇瑎缓步走在长长回廊上,若有所思的神态,全都落在青河以及身旁众人的眼里。

雁宇瑎沉稳老成,加上才从事多如麻的南方回来没多久,确实有不少事情烦心,所以这若有所思的模样,照理说不是太奇怪。

但,今天六爷……实在有点不一样。

他在微笑。

很浅的笑意,一直在薄薄的唇际萦绕,若隐若现。原本就俊美无俦的脸,更是耀眼得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你们六爷,最近春风得意啰?”青河身边,突然出现好奇询问的话声。

皇子身边的侍卫,绝不可能随便让人近身,所以,能这样到青河身边放话的,当然也不是等闲身分──

“七爷。”青河放慢脚步,恭敬躬身。

来的是七皇子雁宇瑔。他和雁宇瑎年龄相仿,只差了几个月,虽然不是同母所生,但在众位兄弟之间,算是和雁宇瑎最接近的。

此刻,打扮得衣履光鲜的雁宇瑔,正一脸好奇的凑上来,和青河一起观望着几步之外的俊美皇兄。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怎么了?刚刚去皇后那边,听到了什么好消息吗?”

这种看似无心的问话,其实相当可怕,只要答得不好,马上就是一场风波。

本来儿子向母亲请安,是天经地义的事,但雁宇瑎的母亲是当今皇后,她对儿子说了什么,让雁宇瑎如此开心?很难不让有心人起疑是不是和封王,甚至传位等大事有关。

何况,在众皇子中,老六雁宇瑎的地位人尽皆知,眼红嫉妒、找到机会就想打击他的人不在少数,自然要更谨慎小心。

待在高手如云的宫内多年,青河深知有关主子的事,随从绝对不准多嘴多舌,所以,他当然闭紧了嘴,连大气也不敢出。

倒是雁宇瑎自己听见了,停步回头,微微一笑。“老七,你是在为难青河吗?”

“什么话嘛!我只是很好奇,你心情很好吗?刚刚看你一路走过来,笑容都没停过。”雁宇瑔赶快跟上去,追问道。

雁宇瑎只是微笑,没有回答。

可是那个笑法……真是令人心痒难耐!

已经这么明显了吗?雁宇瑎面不改色,心里却忍不住在想。

要不是面前有人,他还真想伸手模模自己的脸,确定自己是不是像皇弟所说,正在微笑。

“是不是皇后对你说了什么?这次你从南边监督治水有功回来,父皇一定很开心,有重重赏你吧?”

听到这样的猜测,雁宇瑎的笑意敛去,看了异母弟弟一眼,淡淡回答,“要是有重赏,宫里早就传遍了,你不会不知道。”

“那不然,到底是在开心什么?也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雁宇瑎沉吟了片刻。“于丞相府上……”

才说了几个字,做弟弟的立刻眼眸一亮,非常兴奋地接下去。“我就知道!最近听说你对于丞相的千金非常殷勤,怎么,你终于也动凡心了?”

“我又不是和尚,什么动凡心?”雁宇瑎啼笑皆非。

“谁不知道六爷最是心如止水,美女送上门也不要。这几年来,你自己说,书房角落堆了多少王公贵族送上来的闺女画像?你连看也没看,更别说是认真选定一个婚配对象了。大家都在讲,有一天,六爷一定会狠狠栽在哪个小姐手上,老天才算公平!”

眼看弟弟越说越慷慨激昂,雁宇瑎的浅笑就越来越莫测高深。

“这么说……你们都在等着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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