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别调皮下,若是他们受伤了该怎么办?”常骏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哼,谁叫他们每天监视我,一点自由都没有,我就不懂,明明我是来当侍卫的,可是我的生活就像是在享受荣华富贵似的。”这种生活对别人而言是值得羡慕的,然对白巧涵而言就像在坐牢。
“傻瓜,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呀!”她是璟王的女儿,这是她该有的。
“阿骏,你怎么跟我爹说的话是一样的,真是奇怪!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怪了!爹和阿骏又不认识。
“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旁边躲了这么多人,想谈点情说点爱都觉得别扭,还是改天再来吧!“巧儿,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找你。”常骏捏捏白巧涵的俏脸道。
“你要走了喔,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讲耶!”白巧涵不舍地拉着常骏的衣角。
“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一时,嗯?”他也舍不得离开,万一他忍不住吻了白巧涵,被那些躲在四周的人去向璟王告状,说他轻薄了白巧涵,那岂不被璟王给派人追杀。
“嗯,那你一定要再来唷!”她放开他的衣角,挥挥手道。
再不走的话,他铁定克制不住自己不对她像那天在西郊那样,对她再次轻薄。“好。”常骏在挥挥手之后,旋即迈步离开“苡园”。
眼见常骏愈离愈远的身影,白巧涵觉得自己的心窝刺刺的,有点难过、又有点舍不得,好想、好想大哭一场,可她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她脑袋瓜里的思路全打成了结,想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她会如此的不快乐?
最后,白巧涵在百般思量之下,下了个结论。“嗯,都是爹爹不好,光只会教我识字、习武,没教过我这种感觉,真是讨厌透了,我还是去找如镜姐姐问问看好了。”
此时,正在晶茗的白威,似有感应有人在骂他,打了好大一声的喷嚏,真是关
第六章
常骏穿过了重重的园圃、长廊,欲步出令他差点失控的地方,他不像白巧涵不懂何谓情爱即告诉她要嫁给他,他是个正常成年男子,自然明白自己的心在那一次西郊的相会,就已经有点陷落了,而几个月前第二次的相会,他飘泊不定的心更是牢牢地被她套住。
正当他专心的想步出璟王府前,在花园里遇到了此生他最不想遇到的女人——朱祐香。
扁是听到她拔尖似的高音,足以使他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其余的缺点自然就不必多说了。
“骏哥哥,好久不见!香儿想死你了。”朱祐香有失身分的整个人几乎攀住常骏。
朱祐香嗲声嗲气的模样,就像是个倚门卖笑的娼妓,一点儿也不像个大家闺秀,这让常骏只觉得厌恶至极,也替璟王爷有这般的女儿,感到羞耻。
“郡主,请你放庄重些,别让人笑话了。”常骏看在璟王的面子上,技巧性的将她推给了侍女扶着。
“骏哥哥,别这样嘛!每次见到人家总是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人家可不依。”朱祐香依旧佯装娇滴滴状。
“常骏不敢!”这个不敢,可包含了很多意思,不敢招惹这个刁蛮女、不敢让她有藉口来纠缠自己等等。
“骏哥哥,难不成你在为白姨娘伤心?那可不值得哟!”朱祐香见常骏的态度依然冷淡,便故意提起白巧涵,没错,就是她放的风声,让全北京城的人误以为白巧涵是璟王府新纳的侍妾。
原来如此,是她放的流言。“白姨娘?”明知事实的真相,但是听朱祐香叫白巧涵做“白姨娘”,常骏还是感到百般不是滋味。
“就是白巧涵嘛!别看她年纪轻轻的,可是个会魅惑男人的狐狸精,啧、啧、啧!这种女人和勾栏院的姑娘有何不同?真是丢我们皇家的颜面。”刻薄尖酸的话语,使得常骏再也听不下去。
“说完了吗?”他阴沉的语调、慑人的眼光,令在场的人皆不寒而栗,屏息而不敢再多一句言语。“郡主,请你自重,别再让我听到你说巧儿的坏话了,否则休怪本爵对你不客气!”
常骏压抑住怒气,拂袖而去,再待下去难保他不会对朱祐香动粗,即使他不打女人,但有些人总是欠人修理。
难道爱一个人,不择手段是一种错误吗?但是母后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对的,她也一直深信不疑,但如今她的心动摇了。朱祐香怔怔的定眸望着常骏离去,由脚底窜至全身的寒气,充斥着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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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高挂于空,秋夜的寒气似映在月晕周围,令迷漫于空气中的冷冽更多增添了几分。
一阵风吹过来,树干上仅有的落叶,纷纷飘飘地落下。
从不知忧愁为何物的白巧涵,居然藉着此情此景效仿古人悲起秋来!
“小姐,夜深天凉的,别站在外头,小心受凉。”茱萸为白巧涵披上披肩。
自从白巧涵住进了王府,茱萸便正式派来侍候她,当然也依着上头的交代,人人称她为小姐,以显示她与人不同的身分。
“不要,我觉得热得很。”白巧涵直觉的打掉披肩。
茱萸略带委屈的嘟着嘴,她是好心呀!难道小姐还在计较自己在她进府的头一天,没好好服侍她,所以讨厌自己吗?
通常白巧涵拒绝茱萸的好意时,茱萸总会叨叨絮絮的想出一堆话来,讨她欢心,然而今天却不出声,她像看怪物的看着茱萸。
“怎么啦?有人欺负你吗?干嘛眼眶红红的。”
“就是你欺负人家嘛!”
面对茱萸的控诉,白巧涵只是一脸的无辜。“我?有吗?”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想不起来呢?
“就有,刚刚而已。”
天啊!她是招谁惹谁!她心里已经够烦了,现在还要去安慰菜萸那个笨蛋。
“请问茱萸大姐,小妹是哪里得罪你了?”她真想一把掐死茱萸,若杀人不用偿命的话,她会的。
“人家怕你受凉为你披上披肩,结果你毫不领情的打掉它,这是不是代表你很讨厌我?”说着说着,茱萸滴下泪来。
拜托!这样就哭了,真受不了。“好啦!我披上它就是了。喏!我这不就披上了,你可以先下去休息了。”她不情愿的接过披肩,披上它,不过真的很热耶!
茱萸擦擦眼泪,笑着回房休息,原来小姐并不讨厌自己,她满意的想。
“吁!总算走了。”她松了一口气,月兑下披肩,继续她悲秋的情绪。
不过,老天似乎不怎么帮忙,好像她偶尔悲秋一下,是件好笑的事,所以派白威来打扰她。
“巧儿,今天是初一、十五吗?怎么有那个兴致赏月?”依照往例,这个时辰白巧涵早已睡到不分东南西北了,怎么可能还会站在这儿。
“爹,你有看过初一的月亮吗?”真是的,没常识。
“就是没见过才稀奇。”言下之意,即是白巧涵今日的愁思,就跟初一的月亮一般。
“爹,别惹我,我现在的心情不佳。”
心情不佳,这还是白威当她爹十几年来,头一次听到,真的是此见到初一的月亮来得稀奇。“爹但闻其详,愿意分担女儿你的心事。”
“唉呀!你不懂啦!这几年来你教给我武功、识字,偏偏就是没教我怎么做个姑娘家,害得人家的动作老是粗鲁不堪。”都是你的错,还假惺惺的说要分担人家的心事。
冤枉啊大人!他可是为了她请了不少懂女红,以及略有闺秀大派模样的姑娘们来教她的,但她总在当天就吓得人家姑娘不敢在他们家多停留一刻,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怎么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