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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拦截贵公子 第21页

作者:童瞳

如果可以的话,今天两造早就相安无事,何必搞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不管怎么说,五点钟该到招弟那报到是绝对不容更改的事实。

而江翠珠似乎也看出来她好像真有什么急事要处理,也不想让她太难做人,毕竟人人总是会遇到非得亲自处理的急事,于是便主动提出下次的邀约,决定这次就先聊到这也好。

思美听了如获大赦,万分感激的向她们道谢后便匆忙起身离开。

但沈羿恩看她眉头深锁,心情烦杂,好像有什么火烧的事等待她去处理,她又走得那么慌张,使得他不免生疑她究竟要去处理什么事,非得要赶得这么急不可?

于是他便请司机将两位大师先行送回饭店,自己则随后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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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太阳西沉,彤霞漫天。

徐招弟等一行环保团体还在与警方对峙,他们扬言只要见不到VF的负责人,没见到他亲手接下陈情书,这场抗议活动将会无休无止的继续下去,直到他肯出面为止。

站在第一线的徐招弟看见康思美像赶飞机似的从会场里跑出来,对一对表,四点五十八分。很好,算妳准时!不过对于她替这场皮革秀出什么力、帮什么忙,倒是令她相当好奇,才不相信她只是来看秀这么简单。

康思美一走出酒店大门,看见还有将近四五十位坚守岗位,誓死不肯离去的环保人士,让她可说是一个头两个大,看来,就算警方再怎么强制驱离,违法牌子举得再怎么高,如果无法给他们满意的答复,即使是餐风露宿也会继续蛮干下去。

为了不想让其他VF的人发现她同时为双方站台,于是她朝四周看了看,立刻跑去对徐招弟说道:“我能不能戴上栗鼠玩偶的头套,这样我抗争起来会比较够劲,叫得也会比较大声。”

只有把自己的头罩住,才能避免被沈羿恩认出来。

“妳要戴上栗鼠玩偶的头套?”徐招弟狐疑,彻头彻尾打量她一番。

“是啊,要抗议就要拿出全部精力,妳不希望我积极点吗?”

徐招弟半信半疑的问:“那我问妳,妳刚刚那么急着带那两位很有知名度的大师进到里头做什么?”

“不瞒妳说,我是负责这次活动的公关,那两位嘉宾是这次活动的重要贵宾,基于工作职责,我当然要把她们安全地送到会场,这是我的工作,我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事,一码归一码,妳不需要想到一些有的没的。”她极力解释,想尽法子撇开她和沈羿恩之间的关系。

“早说嘛,要不然我还以为妳和VF那个公子哥儿有一腿,听说他个性暴躁、脾气又坏,跟他扯在一块绝对不会有好事……”

话没说完,康思美就跳出来驳斥,“哪有,他才不是那种人,妳不要被一些八卦杂志给误导了!”真要命,怎么大多数的人都把他当成是那种败坏家风的纨桍子弟。

看她反应如此激烈,不免引起徐招弟好奇。

“我被八卦杂志误导?”徐招弟不停的打量着她。“妳跟他很熟?”

“我……”她力图镇定,转移话题,“妳晓不晓得新光三越最近大打折扣战,我有贵宾卡,不如我们赶快把活动结束,好好去给他血拚一下,妳要知道,我买东西是最有眼光的,所以……”

“康思美,我的话妳还没回答,我问妳,妳跟那个叫什么……沈什么恩的,没有一腿吧?”大概就是这样她才会两面为难,不知该怎么做人吧?

“什么腿呀?招弟,妳这活动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如果要,那就快点让我把头套戴上,今天我已经够累了,再拖下去我就想回去了。”话才说完,眼角余光竟然出现一道熟悉的人影。咦?那……那不是沈羿恩吗?!他应该选择后门或是地下室离开,怎么会笨到从大门口离去呢?

他一出现,吓得康思美连忙把栗鼠头套套在自己头上,她千万不能让他发现她也是抗议团体的一份子,要是被他知道她当起双面人,以他那种嫉恶如仇的个性,肯定会把她当成是心口不一、说一套做一套的超级女骗子。

“好哇,你这家伙,我就不信你不出面。”徐招弟打前锋,一个箭步冲上去的高举标语,态度强硬的对着沈羿恩不停叫嚣,“抗议滥杀动物、抗议使用皮革,我们不需要皮草,不要为少数人图利……”

沈羿恩不打算从地下室驱车离去就是因为他行得正、坐得稳,他取得皮草一切都符合人道与法律规范,所以根本就不用怕这些卫道人士捣乱。

只是他这种光明磊落的精神可就害惨了康思美,害得她得躲躲藏藏的像只小老鼠一样有洞就钻。

所有环保人士蜂拥而上,他们挡住沈羿恩的去路,而被烦得有点光火的他并不像一般政治人物遇事则躲,相反地,他停下脚步站在红砖道上,打算正面应对这些烦人的环保团体。

“你们先去了解我们取得皮草的过程,知道之后再来想想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值得鼓励。”面对黑压压的一群人,他毫无所惧,说起话来言之凿凿、头头是道。

“就算是以合法管道取得,但是为了一件衣服就要杀那么多只动物,也太残忍了,就以栗鼠来说好了,大约要四百五十只栗鼠才能做一件鼠毛大衣,牺牲这么多动物仅仅换来一个人的虚荣,这样对吗?”徐招弟直接杠上他,还把闪得老远的康思美叫过来。“过来,让这位先生瞧瞧栗鼠是一种多么可爱的动物,我们当面问他,问他如何下得了手残杀这么卡哇伊的动物!”

被点到名的思美完全傻住,她以为她戴上头套躲在人群中就能低调的混到抗议结束,哪晓得徐招弟直接点名,非把她从最不显眼的地方硬是抓到阳光底下,让她和沈羿恩做第一类接触。

只见这只栗鼠宝宝头低低、肩垂垂,脚步飘呀飘的,看不出有任何理直气壮的态势。

“你睁大眼仔细看看,要做一件鼠毛大衣就必须用四百五十只栗鼠的生命,你看看,这么可爱的动物、这么灵巧机伶的小生命,你忍心大量屠杀好来满足你做服饰的品味与格调吗?”徐招弟痛心疾首的说。

徐招弟说完,底下大伙一齐附和,有人高喊、有人叫嚷,所有人情绪沸腾、激昂,唯一和其他人不同的就是那只栗鼠。

她显得局促不安,无法融入人群,别说是徐招弟觉得怪,就连沈羿恩也发觉这只栗鼠好像不是跟他们同一挂的。

而观察力敏锐的他也不禁察觉到这只栗鼠的下半身,竟然穿着和康思美一模一样的衣服,光凭这点他就大胆推测这头套下的人莫非就是康思美?!

“说话呀,抗议就是要说出我们的诉求,大胆说出妳的不满,说出栗鼠是如何被迫害、如何被这些唯利是图的奸商残害啊!”徐招弟发觉她反常得离谱,怎么跟个木头一样吭也不吭一声?

被逼到墙角的康思美为了不引起公愤,只好鼓起勇气抬起头,目光正视沈羿恩。

“我……我这……”当正面迎向他时,她呼吸急促,根本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她这个“我”字说出口后,立刻被耳尖的沈羿恩听出端倪。

咦?这声音还挺熟的,彷佛几分钟前还依稀萦绕在他的耳边。

“说呀,思美,妳怎么不说了?”徐招弟在一旁敲边鼓,没想到这一催竟把康思美的名字给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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