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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楣变成少奶奶 第13页

作者:吉儿

很快地,他的手臂上就会挂着其他美女。

以前共同打拚的欢笑与甜蜜,还有他缠着她撒娇的霸道与温柔,只是他在极度孤寂时,“病急乱投医”的结果,现在金钱权势都回来了,又会有很多美女会围绕在他身边,她又将会回到那个不起眼的位置。

与其被冷落,不如识趣退开,这样以后见面,大家才不会尴尬。

她双手捧着咖啡杯,无神地凝视窗外。

但,为什么?

她明明晓得,情况本来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有阶段性朋友,每个朋友都有阶段性任务,完成了阶段性任务,就该一拍两散,她之于聂尔璇也是一样,但为什么……即便如此,她还是会不想放手,会觉得心痛?

当Jimmy送她回家时,宴会已经结束,聂宅一片漆黑,只有几个房间点着灯火,大概是宴客公司还在打扫。

那些打着灯的房间,并不包括聂尔璇的卧室。

版别Jimmy,她从后门溜入,打开门,一个人影环着双臂,倚着门,侧在墙边。

“终于回来了。”

“喝!”她没想到有人躲在那里,吓了一跳,下意识叫出跳上脑中的第一个人名:“聂尔璇!”死定了,她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堵她。

那人放下双臂,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妳大哥。”

“噢……噢。”心情像坐云霄飞车,一下冲高,一下窜低。“大哥。”

“回来了?跟大学同学的聚餐好玩吗?”夏鼎昌问。

她一愕。除非聂尔璇打小报告,否则大哥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啊。

“还、还不错。”既然他问起了,她也只好硬着头皮答。

“我要妳知道一件事。”夏鼎昌以她从未见过的严肃,让她知道他“铁腕总裁”的外号不是浪得虚名。

“妳虽然是我的妹妹,但尔璇是我的拜把兄弟。论关系,妳跟我比较亲,但论交情,他比妳多了六年。”

她喃喃道:“这算哪门子比法?”

夏鼎昌没有回答。“因此,不管你们两人谁刻意伤了谁,我都不会原谅。”

“大哥,你在说些什么?”她故意装傻,把帽子拿在手上把玩。“对了,今晚聂家的宴会……办得怎么样?”

“妳何不直接问他?”他反问,率先踏入宅里。

婉吟站在夜风中,仰起头,看着隔壁聂尔璇的房间。

灯明明就关了,显示他早已睡了,一定是宴会极为成功,把他累坏了,不然他怎么会睡得这么早?

她不解,既然如此,大哥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在生气?

她拖着脚步上楼梯,走进暗沉沉的房间,将自己抛到大床上。

“妳终于回来了。”靠窗的藤椅上,传来饱含不悦的声音。

她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四柱大床饶是坚固,被她猛地一跳一震,束带掉落,玫瑰纱床幔松滑开来,瞬间将她困在柔软的小天地里。

藤椅上的男人站了起来,缓缓地朝她走来。

“聂……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我房里?”空调保持在舒适的二十五度,但她的背心却渗出汗来。

“妳说呢?”

她挤出笑容。“宴会太成功,所以迫不及待想跟我炫耀?”

玫瑰纱床幔立刻被大掌撩起来,聂尔璇的怒气毫不节制地辐射到她身上。

“我要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她悄悄地向后轻挪。

他的怒气前所未见,直接伸出大掌,把她拎到跟前。

虽然过去四年,他们经常彻夜工作,但除了愈来愈缠绵的“感激之吻”外,他并没有对她采取包亲昵的行动--虽然有几回,她察觉到他的大掌滑到她胸前,但很快又抽了回去,让她又困惑又受伤。

他不想碰她吗?若是如此,他为何愈吻愈煽情?

他想碰她吗?若是如此,为何当他触及她的果肤,会像被火焰烫着般抽手?

她早已熟悉了他的气息,但熟悉的是干净的、纯男性的他,但此刻……感觉太奇怪。

他进入她的卧房里,与她的气息融合,竟成了一种绝妙的组合,加上他用力一拎,“害”她滑坐到床边,为了不挤着他,她不得已,只好打开并拢的双腿,感觉有点……不是有点,是“很”暧昧。

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她的脸就凑在他“点点点”的位置……

聂尔璇的怒气盖过一切,暂时没察觉到自身的“优势”。

“不要装傻了,我要知道,妳疏远我的原因,也要知道,今晚妳『临时有事』的理由。”

这样的“情势”叫她怎么“理直气壮”得起来?

“聂大哥,你要知道,我不可能一直都在你身边。”她委婉地说。

“为什么不可能?”他执意要问。“妳厌倦我了?”

“不、不是。”奇怪,他为什么没有像她预料中那样,迅速朝别的美女靠拢?

“不然是什么?”

“我可能会出国留学--”

“我记得妳没那么喜欢念书。”

“我可能会试着创业--”

“妳以为妳爷爷会答应吗?”

“爷爷答不答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去做,我就会去做--”

“那就去做,我会像妳支援我一样地支援妳。”

“不,我不需要--”

“妳不需要我?”他的语气变得轻柔,像薄薄刀刃,俐落剖出了问题核心。

她顿了一下,心口一紧。

“是的,我不需要。”她仰起头,试图用灿烂的笑容去面对。“我没有当时你那么窘迫的环境,我有很多选择和资源。”

“所以我对妳而言不是必需的?”

“可以这么说。”她笑得更灿烂,内心却更苦涩。

他心中的怒火更炽。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这样的侮蔑,尤其当他已经体会到她的美好,对她有了愈来愈深的情愫,却必须不断按捺,只是为了让自己事业更成功,更有本钱追求她--然而当他达到对自己诸多的要求后,她却残忍地挥手说掰掰,说他不是“必需”的。

他感到受伤、感到愤怒、感到自己就像一个寻宝的人,不断过关斩将,坚持到最后,却发现宝物已经拍拍翅膀,自己飞掉。他就像被要了一样!

她不懂他的心事,兀自打哈哈。

“嘿,别弄得好像我伤了你的心。聂大哥,看看你,你用自己的力量重振家声,你今非昔比,我敢打赌,今晚一定有很多人抢着跟你说话--”

“没有。”

“那应该有更多出身良好、身价不凡的年轻妹妹期待你的关注。”

“四年来,我身边就有一个条件优的年轻妹妹,我还要去关注谁?”

她一呆,意识到他说的是她,还来不及感到甜蜜,就骇然惊叫。

“你该不会臭着一张脸,直到宴会结束吧?”

“有何不可?”他倨傲地盘起双臂。

她大感心痛。“你会把所有未来跟你可能有合作关系、联姻关系的人,统统得罪光呀!”机会走了是不会再回来的呀!

“那又怎样?”他根本不在乎。

因为这个宴会不重要,得罪谁也都无所谓。真要细究起来,前来与会的人才得罪过他呢!在他苦战时,假装忘记他的存在,见到他还频频丢白眼。

但这一夜对他来说,还是重要的,重要在于他想要和她一起出现在人前,重要在于跟她一起举杯庆祝,重要在于他要公开第一张傲人的成绩单,而特优的成绩是“他们”一起创造的。

她叹了一口气。“你不能把希望放在我身上。”

“为什么?”他执意要问出个答案,才能“对症下药”。

因为那只是过渡时期,因为她是唯一人选,因为是她取巧又刻意地出现在他面前,不着痕迹地自我推销,因为他太寂寞了,不得不屈就于她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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