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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公主 第12页

作者:童芯

项毅飞的表情木然,好像他口中的故事与自身一点关联也没有,他只是纯然在诉说一个自旁人口中听来的事迹。

“但是,皇后不知道的是,那个大子后来不但没死,在二十年后仍好好的活在世,等待报仇的时机。”

当他将最后一句话说完时,宁沁早已泪流满面。

现在,她终于懂了——为什么,他一提起西昊国,便是深恶痛绝、一提起端木遥,他便会理智尽失。

因为,端木遥所拥有的一切,本该是他所有的;因为,他本该是西昊国唯一的王、惟一的领袖。

项毅飞曾遭遇的,是世人难以想像的痛、是一种难以平复的伤……经历过这一切的男人,若是成了个冷血无情的杀人魔的话,她也不觉得讶异,毕竟生命对他实在大不公了。

如果换成是她,她想,很可能在当下,她已经熬不过去了,更何况那时他只有十岁……

这一刻,她原谅他了,不论他做过什么事,她都原谅他了——她不清楚自己,是出自于哪种情绪,是爱?是怜悯?还是同情?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但是,这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想要保护眼前这个男人!她想保护这个内心已然千疮百孔的男人,如果可以,她想让他重拾快乐;如果不成,至少让她留在他身边,为他尽一份微薄的力量。

“你是端木飞?”她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她必须听他亲口确认。

他勾起嘴角,扬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

“端木飞已经死了,二十年前就死了——现在这世上,只有项毅飞。”

“你难道不能忘记过去,为自己的将来好好打算吗?”

她知道这仇大深,但是他要面对的是他的胞弟,手足相残又是人间另一出悲剧……再者,他如此的深陷于过去,只会让那伤更深更沉而已。

“忘记?”他眯起双眼。“这二十年来,我没有一刻忘记他们是怎么对我和我母亲的。”

“可是冤冤相报,何时能了呢?”

“公主,你大天真了,这种事永远不会了。”他看向她的眼神带了抹异样的色彩。“只要我活着的一天,就永远不会了!”

宁沁伸出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我是关心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尤其是你的!”她的态度,让他心慌;她那充满疼惜的眼神,更教他难受。

“或许你忘了,你是如何的痛恨我……那我就让你深深的、永远的记住这件事!”

项毅飞一使力,便将宁沁整个身子给自椅子上给拉了起来,他的手紧紧抓住她的肩头,她就这么的被他给提了起来。

如果这事发生在两人初相识之时,那么她必定要惊惶的死命挣扎,明知逃不开还是要努力的为自己的生存做抗争。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慢慢的沦陷了,沦陷在他那如昙花一现的柔情、沉溺在他不经意的关心。

她晓得,她不该这么做的,就如同红杏警告她的话——什么都可以,就是别爱上项毅飞。

但是,爱岂是能说不爱就不爱?

之前她一直抗拒,因为她想要保护自己的心,让它不致破碎,可是她发现这终究只是在说服自己不要爱上他的理由而已。

如果,这世上有任何需要爱、有任何人值得被爱,那么就是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她有心理准备,很可能到头来所有的希望都将落空,对他的万般爱恋,终将往心里藏,可如果她所做的一切、所付出的一切,能让他感受到丝毫的温暖、半分的甜蜜,那么这所有也都值得了。

纵使他不爱她,纵使在他的心里,没有容她之处,只要他愿意让她就这么爱着他、守着他,那么她也愿意了。

现在,她终于能体会红杏的心意了——真爱一个人,就算只能在他身边守候,纵使深情付出无以回报,也甘之如饴。

“我爱你。”爱,使她无惧;爱,也使她无疑。她全然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意。

她的话,让项毅飞松开了擦住她的双手。

“你说什么?”她的宣誓让他的心乱了!“你爱我?如果我没记错,前几天还嚷着要杀我的,不就是你。”

“我不能正确的说出,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一开始她就不断的与自己的内心抗衡,连她自己都弄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产生爱意的。“但是,这一刻,我明白,我对你的爱是真的。”

她的话,听在他耳里,简直是种莫大的讽刺。

一个女人,一个宣称恨他的女人,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就爱上他?他不是个天真的小伙子,会相信她所说的话。

这件事,只会有两种可能——一是她骗他,二是她怜悯他。而这两种都是他最无法忍受的。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他的声音极冷,而他的神情带着狂炽的怒火。“尤其不需要你的!”“这不是同情。”她很肯定的说:“我不会对一个我同情的人说爱,我只对我爱的男人说爱。”

“宁沁,”他语带喑哑的说着:“别骗我,做什么事都成,就是别骗我!”

“我没有骗你!”

她的坚持,人了他的耳里,全成了如针般的嘲弄、耻笑。

红雾蒙上了他的眼、怒气自胸口蔓延了开来,他无法接受她的转变,更不相信她的爱是真实的——他的世界教会他,以牙还牙、以限还眼的铁则,宁沁的转变只让他更坚定的确信,她必定是另有所图!

这种对他另有所图的女子,向来没有好下场,不是让他卖给人口贩子,便是成了手下弟兄发泄的玩物。

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无法让她离开他的身边——他既不会将她卖给人口贩子,也绝不可能让手下的人碰他。他想狠狠的伤害她,就像他之前所受的伤一样;可他却又想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让两人能静静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如此极端的情绪在他心里交缠斗争的结果,唤起的却是另一种——一种要完全拥有她的。

他将她带回床榻上,一语不发的解开自己的衣服,而后慢慢的解开她的。

宁沁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既不挣扎、也不阻止,只是顺从的让他做他想做的事——

亲密行为让她害怕、让她颤抖,但是,她隐约的知道,这或许是她所能给他的惟一安慰。

因此即便她怕,她仍是强压心中的恐惧,努力的让自己的身子能接受他。

“怎么不挣扎了?”他嘲讽的说着:“我记得你第一次上我的床时,像只野猫似的,又踢又咬的——难不成才当了”次甜头后,就爱上这种被人给压在身下的感觉吗?”

他的手抚上她细女敕的酥胸,他不屑地轻哼了声,同时以手指玩弄着她的乳蕊,满意的看着它受着了刺激而挺立。

“不要……不要这么说……”她知道他只是想伤害她,她必须忍耐,这话听来仍是极度伤人。

“不要这么说?”他扬起一道眉。“那你要我怎么说?说你是个的女人?”

他的手自有主张的绕过她纤腰,抬起手自上而下画过她曲线完美的果背,虽然他的言语是如此伤人,但是他的动作却是极度轻柔,像是怕伤着了她似的,如羽毛拂过,是那样的轻、这般的柔。

“稍稍受点刺激,便湿得巴不得有个男人来满足你?”

宁沁的身子在他这般的刺激,早已软他在他的抚触之下,在他身边她感受不到丝毫的恶意,在他身边她觉得好安全,好完整,就算世界离她远去,她也全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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