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一招,你真厉害!”站在尉迟观的胸前,冬安兴奋的红了脸,眼里写满了崇拜,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早已春光外泄。
原来衣裳浸了水之后,更加贴紧了她的娇躯,将她玲珑有致的体太勾勒得更加曼妙性感,尤其水滴一串接着一串的滑过她的香肌,滚入她的衣裳,那画面更是让人心痒难耐。
比起冬安英勇救人的行为,眼前的春光无疑更引人注目,不少男人发出赞叹,纷纷看直了眼。
“尉迟观,你又救──”冬安还想说些什么,可一双臂膀却忽然将她圈困至一堵厚实的胸膛上,力道之大,彷佛恨不得将她藏入身体里。
阳光下就见,尉迟观眯起黑眸,冷厉扫过所有的人,俊挺的脸庞不见丝毫温和,反倒透露出浓浓的肃杀之气,深邃黑眸更是森然慑人,无论男女,全在他的注视下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哪里还敢留神冬安的美丽。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他们必定早已死过好几百次了!
“啊,尉迟观,我、我、我快不能呼吸了……”没料到尉迟观会突然将自己圈搂得这么紧,冬安扭着身体,不禁微微的挣扎。“你可不可以放开──”
“不可以。”尉迟观冷硬拒绝。
“呃?”从没听过他用如此冷硬的口吻说过话,冬安不禁愣怔的猛眨眼,直到她低下头,发现自己几乎曲线毕露,才面红耳赤发出惊叫,羞涩不已的将脸埋进他胸怀。
讨厌!她的衣裳怎么会……
天!她没脸见人了。
“快!快将这披风披上。”像是专程来为冬安解围似的,石萝迅速挤过人群,递出手中的披风。
“多谢。”尉迟观接过披风,用最快的速度将冬安的美丽包裹,并栏腰将她一把抱起,快步离开甲板。
一路上铁硕始终密切相随,却是刻意背对着冬安,除了谨慎保护两人之外,同时也利用自己魁梧的身躯帮忙开路。
直到三人消失在甲板上,石萝才若有所思的看着脚边的粗绳。
适才冬安落水的瞬间,谁都没能反应过来,只有尉迟观当机立断的提气跳飞至船尾的桅杆上,卷起粗绳跳水救人,当时若不是她转头呼救,恐怕也不会发现温和如他,其实是个武功高手。
深敛沈稳,深藏不露,看来尉迟观不为人知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海水不比河水,沾在身上实在黏腻难受,为了让冬安净身,也为了让她祛寒,尉迟观特地吩咐船员烧出一桶热水,扛到她的房里。
此刻,屏风后头,冬安正安稳的泡在热水里,拿着丝络洗着身子。
适才尉迟观将她抱回房里时,除了先叫她换上其他衣裳,就没有开口多说其他,直到船员扛着热水进来,他便恪守礼教,随着船员一块儿离开。
本来他就不是多话的人,然而他待人温和有礼,从来不会让人觉得难以亲近,只是这几日,他却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话变得更少了,甚至就连瞧着她的目光也变得特别不一样。
每当她和石萝闲聊至一个段落,不经意转过头时,必定能对上他的目光。有好几次,她总眼花的以为在他的眼底见了火焰,那一瞬间,她总是会莫名心悸,为了他的目光而不知所措。
只是再过半天,船只就要到达万缕城了,届时她可不能再这么慌慌乱乱,否则要是不小心露出马脚,让尉迟观发现她心中的“歪主意”,那可就麻烦了。
放下丝络,冬安小心的踏出浴桶,拿起准备好的棉布,仔细的擦干身子与长发后,才穿上干净的衣裳,走出屏风后头。
她将长发拢到一边,心想待会儿一定得好好的向尉迟观和石萝道谢,却没注意到原本该是空无一人的舱房里,竟然多了道人影。
“把桌上的酒喝了。”突如其来的声音,结结实实将冬安吓了好一大跳。
她循声望去,凝神戒备,却在看到尉迟观的瞬间,松了口气,开心的朝他走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才来不久。”他也露出笑容,理所当然圈握住她的小手,将她带回到桌边。“把桌上的酒喝了,祛祛寒。”
“酒?”顺着他的目光,她这才发现桌上多了一壶酒。
“酒了喝,才不会染风寒。”他为她倒了杯酒,并主动的将酒杯凑到她软润的唇上,似乎打算亲手喂她喝酒。
第9章(2)
小脸瞬间泛起红霞,冬安手忙脚乱的接过酒杯。
“我、我来就好。”握着酒杯,她依言将整杯酒一饮而尽,对于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丝毫的怀疑。
“再来一杯。”接过酒杯,他又为她倒了杯酒。
“喔。”她舌忝舌忝唇,发觉这酒果然能够祛寒,才下肚,便让她的身子微微的发热。没有多想,她依言又将第二杯酒给喝完。
放下杯子后,她觉得自己的脸儿似乎也热了,整个人有些飘飘然。
“再一杯。”厚实的大掌又替她斟来第三杯酒。
看着酒杯,她有些无力的坐到椅子上,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了,再喝下去,我怕会醉。”先前在醉仙楼与他发生意外时,她才发觉自己酒量不好,何况这次的酒尝起来更烈更猛。
她还有许多正事要做呢,可不能喝醉了。
“海上风大,你浸了水又吹了风,恐怕会染上风寒,还是多喝一杯妥当。”尉迟观徐声说着,撩袍在她身边坐下。
她看着那透明的液体,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即便有些迟疑,还是乖乖的将第三杯酒给饮下。烈酒入肚,她喘了口气,不只觉得全身发热,连头都晕了。
“这是什么酒?”她支手撑着脸蛋,声嗓有些泛软。
“二锅头。”
“原来是二锅头,难怪我才喝了三杯,整个人就发晕呢。”她轻轻低笑,目光迷蒙,很快便露出醉态。
船儿轻轻摆荡,光线昏暗的舱房内,她媚眼如丝,两颊绯艳,就软软地斜靠在桌边,只消他稍稍倾身,就能撷取她一身馨香,只是想起适才在甲板上的情形,他就恨不得摇醒她,逼她承诺别再离开他身边半步。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他气她总是奋不顾身的投入危险,也气她美丽的春光竟轻易的教他人窃取。
只是他却明白,最让他控制不住情绪的,还是她心里打的歪主意。
虽说他最初的计划是以退为进,不着痕迹地蚕食她的抗拒,勾惑她付出所有的信赖,一步接着一步的得到她,可当她三番两次的将他往外推时,熊熊怒火还是烧光了他的理智。
无论什么事他都愿意顺着她、宠着她,可唯独她将他向外推这件事,这辈子他绝不允许。
她虽聪明,却不懂得记取教训,先前她几次设计他,从来没有一次好结局,没想到她竟然又想故技重施,将他和石萝送作堆?!
每次当她绕着石萝打转,若有似无刺探着石萝对他的想法时,他就想将她捉回来,狠狠的吻住她。
既然他的温柔得不到她的响应,那么他不在乎改变做法,用最有效的方法,斩断她所有的后路,让她再也无法将他推向别人。
黑眸更沈,尉迟观忽然抱起她,走向床边。
她没有丝毫抵抗,全心全意的信赖着他。“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温驯的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沈稳心跳声,有些昏昏欲睡。
“船就要靠岸了,在那之前,我们得先睡一会儿。”
我们?
冬安以为是自己听错,于是没有追问,只是任由他将自己轻轻的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