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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复燃那么难! 第4页

作者:莫霖

那天下午,汪语茉接到院长电话,匆匆忙忙赶回院内,院长示意要语茉带着孩子到角落谈一谈。

一大一小离去后,严国烈竟然也来了,四处想寻找他刚交到的小朋友。

带着孩子来到小角落,汪语茉蹲在地上,“小诗怎么了?”院长就站在身后,一双眼睛也是泪眼婆娑。

小诗突然泪水不断掉落,鼻子红通通,掩不住的伤心,连带也让汪语茉心里又急又痛。

“小诗,身体不舒服吗?告诉阿姨好不好?”

小诗看着汪语茉,终于慢慢开口,“阿姨,妳是小诗的妈妈吗?”

汪语茉很是震惊,顿时不知该怎么反应,左顾右盼似是掩饰、又似惊慌,总之她整个人都震住了。

“……谁……谁告诉妳的呢?”

看向院长,院长很是抱歉,眼眶里不断流出泪水,为这对“母女”感到伤心。“我没有办法,小诗在问……而且妳明明这么疼爱她,每天下了班都赶来照顾她,这些不都是一个母亲才会做的吗?”

汪语茉无言,只能咬着颤抖的唇,现在连她也不知如何回应。

“妈妈……”小诗哭了出来,“妳为什么不要小诗……”

汪语茉泪水也跟着决堤,“小诗……”

“妳为什么要把小诗丢在这里?”

“小诗……小诗……”

“妈妈,小诗要跟妈妈在一起,小诗好喜欢妈妈,妈妈不要丢下小诗好不好?”

汪语茉痛哭失声,紧紧抱住她,“小诗,妈妈的小诗……”

还是曝光了,这该怎么办?小诗现在还小,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长大了以后又该怎么办?

汪语茉轻轻放开孩子,抹去她的泪水,“小诗,妈妈不是故意要把妳丢在这里,只是因为妈妈不是好妈妈,不能让小诗过快乐的日子,所以小诗不能跟着妈妈……”

“我不管,小诗要跟着妈妈……妈妈……”

“小诗乖,妳长大就懂了,听话……”

“我不管……我要跟妈妈走……”小诗放声嚎哭,往回奔走。

汪语茉心一惊,害怕她跌倒,更心痛于自己的无能。

这时小诗回过头,竟正面撞进了来人的怀里,宽阔的胸膛意外的抱住了小诗冲撞而来的小身子。

“小诗,怎么了?”

小诗抬头,看见严国烈的脸,“叔叔,妈妈不要小诗了……”

严国烈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女人,心里更是一震;而汪语茉看见来人,也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这个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也不想再见到的男人呢?

“语茉?”

是她?她怎么在这里?小诗?小诗是她的孩子,那父亲是谁?

严国烈脑袋突然画过一道闪光,瞬间想通许多事情。

他放开孩子,走上前去;汪语茉却不停退后,甚至转身打算逃跑,孰料严国烈脚更长,一把就抓住了她。

“放开我!”

“语茉,小诗是妳的孩子,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撇开头,泪水直落。

“是我吗?”是当年那同居的半年所怀下的孩子吗?

汪语茉突然痛苦大吼,“你走开!我不要见到你,你走开──”声音化作痛苦吼叫。

都是他,是他把她害得这么惨,都是他!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当初不认识他,也好过现在落到这个下场。

她爱他,深深爱过他,恐怕到现在也是;可是他给她的是什么?她在牢里受到欺负,度过昏暗无光的年岁,甚至在牢里生下孩子,还被迫骨肉分离,这些都是因为他!

看着他,再看着孩子,一家人竟然这样团聚了!命运真的在捉弄她,无从选择、无从逃月兑,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第二章

他们一直以为彼此是很亲近的人,至少在十八、九岁的年纪中,他们最接近彼此,也以为彼此最了解彼此。

在年少的岁月里,严国烈与汪语茉确实曾经忘记彼此之间的差距,甚至努力拉近彼此之间的差距,只是他们一直分不清楚,是他让自己坠落来屈就她,还是她高攀了他。

但这个问题在那个年代并不重要,爱情已经为彼此找到了答案。

汪语茉算是个很可怜的女孩,自小苞弟弟住在孤儿院,十八岁高中毕业就没再升学,带着弟弟离开孤儿院,在外赁屋而居。

她一心只想拉拔小自己三岁的弟弟长大,不能飞黄腾达,至少也摆月兑贫穷的命运。

可是这个弟弟不争气,国中时代就结交不好的朋友,四处为非作歹,跟着狐群狗党兴风作浪,在学校的奖惩纪录已是惨不忍睹。

汪语茉不知如何是好,她忙着生活,努力维持生计,实在已经无力再教育这个弟弟,这个弟弟一直是她生命中最大的无力感来源。

而会认识严国烈就是因为她弟弟!一开始以为他与她弟弟是同一类,是她弟弟那群狐群狗党中的一员,因此努力跟他保持距离。

老实说,她一直很怕她弟弟的那些朋友,每个人都是凶神恶煞,似乎这种在外头混迹的人,邪恶的表情自然浮现在脸上,每个人看到她时,甚至很自然会有那种暧昧的表情。

她很怕,她真的很怕。

所以真的可以想见,当汪语茉在这群人当中,见到英俊挺拔、气宇轩昂的严国烈时,会有多讶异,那好似他根本不属于这群人,像是天使混入恶魔中。

汪语茉其实猜对了一半,严国烈真的是故意跟这群人混在一起的,出身豪门的他,自小就被送往美国读书,按照长辈的期望一步一步的培育,希望总有一天能成为家族企业接班人。

这种期望、这种压力,让年少时期的严国烈几乎快要被压垮,骨子里那种反叛的个性几乎无法压抑,于是他做出了惊天动地的举动──

他逃离美国、逃回台湾,最后甚至逃家!

他想要过自己的生活,证明自己可以一个人,摆月兑严家子孙的身分,他可以活得很好。

然而跟这群人混在一起,真的也是意外,或许是这些小混混正想组成帮派,刚好吸收身强体壮的严国烈加入。

那一天,一群兄弟在外头鬼混过后,十几个人结伴回到家中,一进门汪语茉的弟弟就大声叫嚣。“汪语茉,赶快拿酒来!我的兄弟来了。”

“……”

“汪语茉妳死了啊!还不赶快拿酒来,然后拿点吃的,妈的!都快饿死了。”一群人坐在客厅里。

众人开启电视看,边看边笑,甚至有人开始讲起婬秽的笑话。

严国烈坐在角落,看了看这个小房间,又看看那昏暗的走廊,似乎通往厨房,刚刚汪语茉的弟弟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大喊。

饼了约五分钟,只见到一个年轻女孩端着东西走了出来,将啤酒放在桌上,看着众人立刻开瓶畅饮,眼神里似乎有话要说。

她没注意到严国烈,但严国烈一直看着她。

“汪语茉,妳在看什么啊?还不赶快去拿些吃的。”

“不要喝太多酒……”

“啰唆啊!妳真以为妳是我妈?快去做吃的,妈的!吵死了。”

汪语茉无奈,只能回过头,走过走廊,走回厨房;严国烈不能自已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断猜想这两个人的关系。

看着众人大声吵闹咆哮,心里突然一阵烦躁,这时真的可以看出出身教育的差别,他虽然选择放纵自己,却无法看着一群男生坐着,吆喝一个女孩做东做西。这不是绅士的作为。

所有人又吵又闹,严国烈再也坐不住,他站起身,决定去认识这个女孩;没有人发现他离开。

走进厨房,只看见一个女孩站在炉火前煮菜,不时移动身子站到流理台前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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