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这番话令她惊讶。
“可惜,从看到妳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无法达到她的要求。我不是妳喜欢的型,是吧?”
“知道的话,还不快走!你让我有了戒心,往后更不可能成功,我看你还是去跟方丽颜取消这个任务吧!”
“不行,我拿了她的钱,就得把工作做好。”
“你……”这男人的笑容,无辜得让她心底发毛。
“我不会对妳乱来的,只要妳跟我走一趟,放心,我绝不会伤害妳。”
他说话的当下,文上琪突地感到昏眩,手脚发软。
“你、你做了什么?”
在她倒地前,他伸出右手,扶住了她。他的嘴角,仍挂着人畜无害的浅笑。
“我只是点了熏香。”他的左手拿着一段短短的线香,正燃烧着。“这香,和妳手上的毛巾香味混合,会让人进入梦乡,妳就好好地睡一觉吧!”
她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他手上点燃的线香,及他脸上带着的友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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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县某处山区,一个废弃的木搭工寮里,有二个人正在交谈,而地上,躺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动也不动。
“喜良,你干嘛把她绑来?还把我叫到这么偏远的山区。”这娇甜声音的主人,正是方丽颜。
“妳要我引诱文上琪,可是我没那能力,只好将她绑来。反正妳的意思是让她离开公羊震雷,那让妳直接威胁她,不也成?”
“这不成!我方丽颜做事哪能这么没品,我要的是她变心爱上别人,主动离开震雷,要我亲自胁迫,有违我方家小姐的行事格调,你快把她带回去!”
“带来带去的多麻烦啊,既然我收了妳的钱,那我就来个大放送,让妳能把事情做个了结。”
“你想干什么?”
不理会方丽颜的质问,喜良自他随身带着的购物袋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在文上琪的鼻前晃一晃,让她缓缓苏醒。
“这……是哪儿?”脑子街昏沉的文上琪,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铐在身后,谅她力气再大,也挣不月兑铁铐。
“别用力,会受伤的。”喜良轻柔地将她扶起,让她坐正,并细心地为她按摩太阳穴。“好点了没?”
“你到底想干嘛?我是你绑来的,别猫哭耗子假意关怀。你再怎么对我好,我都不会感谢你的。”
意识已清醒的文上琪,看到一旁的方丽颜,火气就更旺了。“还有妳,方丽颜,震雷都明白地拒绝妳了,妳居然还来搞这低劣的手段!”
文上琪的这句话让方丽颜强烈的自尊心受损,原想让喜良带她走的方丽颜改变主意,决意将那口气给争回来。
“哈,现在是谁搞不清楚状况,妳到底知不知道,我就要和震雷结婚了?”
“妳胡说,这事还没成定局!”
“我们方家已和公羊家谈好了,下个月我和他就要进礼堂了,真要说的话,妳才是个搅局者。”她那睥睨的神情,彷佛自己已经是公羊太太,看在文上琪的眼里,分外刺眼。
“我不管方家和公羊家之间谈得如何,我只知道,如果震雷不想娶妳,谁也逼不了他。”
“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妳真当我那么没魅力,连只公羊我都迷不住?”
“我相信震雷,他是不可能丢下我不管的,我相信他!”
“上琪,妳真的很有信心呢,可是为何妳的表情看来一点也不轻松?”一旁的喜良开了口,表情看来无害,话却是一针见血。
“任谁在这种处境,都无法轻松得起来的。”她为自己辩护,可这努力在他眼中却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看不是吧!上琪,从我第一眼看到妳,就知道妳是个好人,可是妳人再怎么好,也不等同于一个『好女人』吧?”
“你!”
“妳有没有想过,妳的魅力到底在哪儿?为何那位公羊先生对妳这么死心塌地?他是怎么爱上妳的,我也很好奇呢!会不会只是他一时兴起啊?过了好奇阶段,说不定他就觉得和妳在一起很无趣。”
这男人说出她心底最深的担忧,原已建立的自信,在他的话中开始崩毁。
她该相信毫无魅力的自己,该相信那无来由的迷恋,还是相信梦总有一天会醒?
看着她疑惑的表情,方丽颜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是啊,像妳这样一点女人味也没有的女人,震雷怎么可能一直迷恋妳?他一定是因为身边有太多的美人,所以想换换口味,吃点清淡的,等他吃腻了,就把妳给丢了,妳还是早早放手,免得到时候痛哭流涕。”
“够了!”文上琪大喊一声,一搭一唱的两人静了下来。
“我相信他!他的每一句话,都真诚得让我深信不移!”是啊,交往过程中,唯有真诚这点,是在她不断自我怀疑的心中,从没质疑过的,这是她心中唯一相信的真实啊。
“妳!”不似一旁静立微笑的喜良,方丽颜听到文上琪的话,更加地恼怒了。“妳明不明白自己的条件啊?这种话妳竟说得出来,妳……”
“给我闭嘴!”文上琪凶狠无比的眼神,让方丽颜吓得闭上了嘴。
“不用妳提醒,我对自己的条件很清楚,我没有令男人一见倾心的外貌,也没有让男人心系不放的柔弱温顺。这样外貌不佳兼不解风情的我,为何震雷会爱上我,不用妳来质疑,我也同样有疑问。要不是如此,我的心也不用游移在天秤的两端,一方面相信他对我的用情,感受着我从未有过的幸福,另一方面却也担心着这来得突然的爱情,会不会在某一天,他突然清醒后,便毫不留恋地斩断。妳以为我这份感情谈得很自在,很无忧无虑吗?”
“那……那妳还不早早放手?”面对她迫人的气势,方丽颜心底起了些微的怯懦,但她仍强自伪装着。
“但如果我不去试,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不愿试都没试,就这么放开他。”
“妳!”她几乎被文上琪给打败,那无惧而充满勇气的神情,不但有着强烈的说服力,更让她起了敬佩之意。
可是,她是来抢爱的,怎么可以就这样认输呢?“不管,我就要和震雷结婚了,妳快点和他分手,听到了没?”
“妳给我听清楚,除非震雷亲口对我提分手,不然我绝不离开他。真的要结婚,我也要听震雷说才相信。”文上琪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
始终笑看两人对战的喜良,此时带着笑颜加入战局。“不管公羊震雷愿不愿意和方小姐结婚,但方小姐嫁入公羊家一事是绝不会更改的,方家的行事风格强悍,不是妳心上人说不就能不娶的。你们能相守的机率几乎等于零,妳何苦为这微小的可能性得罪方小姐?要知道,妳现在人还在她手上。”
“我就要赌那可能柑守的渺小机率,我不会临阵月兑逃的。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相信他。我懂他的用心,他选择了我,不是方家小姐,这就是我所相信的!”
文上琪的执拗,让喜良笑得很开怀。
“果然,我就知道要说服妳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我们干脆叫另一个当事人来做个解决如何?”
“解决?”在场的两个女人难得地异口同声。
“这附近一公里处,还有另一处工寮,里头,还有另一个当事者。”他逼近的笑颜,让文上琪全身起鸡皮疙瘩。
“你胡说,震雷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你抓来的!”
“看这个就知道了。”喜良自他的购物袋中,拿出了一台11吋的笔记型电脑,将它平放在桌子上,并将早就牵好的线安插在电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文上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