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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最灿烂的阳光 第24页

作者:明晓溪

明晓溪瞟了瞟满脸失落的她,伸手把她的玫瑰花抓过来,轻笑道:"你不要,那就给我吧。"

明晓溪笑得很灿烂,她把那捧鲜艳欲滴的玫瑰花送给风间澈:

"学长,祝你画展成功!"

风间澈微微一怔,凝注着她:"这花……"

"这些玫瑰花漂亮吗?你喜欢吗?"明晓溪笑得眉飞色舞,有意无意地瞅着手足无措的东寺浩雪。

他的眼睛忽然变得很明亮,他笑得很温柔:"这么美丽的鲜花,挑选它的人一定花了很多心思,我要好好地感谢她。"

东寺浩雪顿时笑颜如花,喜形于色:"风间哥哥你喜欢呀,我是一大早就……"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她"奋勇买花"的经历,一点也找不到刚才失望难过的样子了。

风间澈凝视着明晓溪,忽然皱起眉头:"晓溪,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明晓溪压抑不住地打个哈欠:"我没事,只是有点瞌睡。"

东寺浩雪插嘴:"明姐姐为了复习功课,通宵开夜车,今天五点钟才睡下。"

"为什么那么拼命,"风间澈不赞同地摇头:"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忙啊,不要把自己搞那么累。看你两个黑眼圈那么大。"

不说还好,一提起睡觉呀,瞌睡呀,累呀,明晓溪又开始觉得头痛欲裂,东摇西晃了。她难受地直想闭上眼睛。

风间澈扶住她的肩头,关切地问:"很难过吗?哪里不舒服?"

"头有点痛。"她闭着眼睛喃喃地抱怨。

一只温热的手拂上明晓溪的额头,修长有劲的手指开始力量适中地按摩她的脑袋。那真是一只神手,明晓溪舒服地想叹息,凡是他的手指按压过的地方马上变的象羽毛一样轻松。如果永远不要停,永远被这样按摩下去,那人生真是太美丽了。

"晓溪,"风间澈声音中有些担心:"你好象有些发热,等一下我陪你去看医生好了。"

明晓溪正想说话,突然画展中心传来一阵很大的骚动和惊呼,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闪光灯此起彼伏,亮得耀眼,记者们象苍蝇一样飞扑过去,少女们尖声轻呼:"好美的男人啊……"

这次人群的包围圈却没有形成,来人身上的萧杀之气好象一道无形的屏障,使人不敢靠得太近,不敢阻挡他的去路。他直直地向风间澈走来,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风间澈身边的明晓溪。

明晓溪睁大了眼睛,望着面色冷峻的牧野流冰一步步走近。他的身后紧跟着冰极瞳和十几个"牧野组"大汉。风间澈的手离开了明晓溪的额头,他犹豫了一下,担心地瞧着牧野流冰,又瞧着明晓溪。

"冰……"

明晓溪紧张地叫他,不晓得他会不会误会,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

牧野流冰站在风间澈面前,视线从有些尴尬的明晓溪脸上,转移到浅笑自若的风间澈身上。他凝视着那双象山泉一样清远的眼睛,沉默良久,忽然一笑,笑意很淡,但已经足够:"澈,祝你画展成功。"

风间澈也笑了,他的笑容很真挚:"好久没有见过你了,一切还好吗?"

牧野流冰的双眼猛地流露出一种很复杂的神情,让明晓溪的心瞬间乱了。她轻轻地问他:"冰,你没什么吧……"

牧野流冰听到她的话,好象觉得很开心,他对她微笑,笑容将他身上的冰寒之气冲淡了许多:"我很好。"

"你是特地来看学长的画展吗?"明晓溪接着问。

"对呀。"牧野流冰望着风间澈微笑:"我们真的很久没见过了。"

风间澈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抽时间叫上浩男,我们好好聚一聚。"

牧野流冰点头。

这时候,来画展中心参观的人越来越多,风间澈又被人群包围了起来。明晓溪跟着牧野流冰他们随意地走着,不时地驻足在某一幅画作前,静静欣赏。

东寺浩雪偷偷凑上来,低声说:"明姐姐,我怎么觉得牧野哥哥跟以前很不一样了,变得怪怪的,很可怕,我都不敢跟他说话。"

明晓溪一怔,目光飞向牧野流冰。他一身白衣,背手而立,俊美得象一座冰的雕像,但是太过寒冷,太过阴厉,使得四周的少女们只敢远远地欣赏,却没有一个有胆子上前来搭讪。他只是站在那里,却好象遗世独立一般,世间万物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哪怕画展中心的人再多,人们却好象都不由自主地闪到了他方圆两米的距离之外,使他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显得分外的怪异和孤独。

她的心骤然紧缩,一种怜惜和不舍令她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站在他的身侧,离他很近很近。他扭过头来,看见是她,眼神中的寒厉急速隐去,露出一点欣喜。

"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明晓溪说:"如果知道,我就和你一起来了。"

"没关系,不用向我解释。"牧野流冰握住她的手,然后看向墙上的油画,低声说:"澈的画的确很美,对吗?"

明晓溪点头:"学长的画是很出色。可是……"

"……?"牧野流冰等她说下去。

"可你并不是来看画的,你的心思和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个地方。包括瞳和所有你带来的人,他们全都神经紧张、魂不守舍,"明晓溪皱着眉头:"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不会很严重?"

牧野流冰将她的手握紧一些,他的手心奇异地有股潮热:"耐心些,你自然会知道。"他的眼中突然放出一种野性的光芒,将他的脸点亮,看上去是那么兴奋和不可自持。

******

当两个小时后,牧野流冰和明晓溪告别风间澈要离开画展中心的时候,忽然从入口处蜂拥进来上百个记者。他们一个个满脸兴奋,眼睛放光,举着照相机,拿着话筒,扛着摄像机,象打仗一样地冲过来。奇怪的是,他们的目标并不是画展的主角风间澈,而是嘴角忽然挂上一抹冷笑的牧野流冰。

"牧野社长!'日兴社'全面被袭击是否与'牧野组'有关?!"

"牧野社长!您对'日兴社'忽然遭受灭顶打击有何感想?!"

"牧野社长!'牧野组'是否会全面接收'日兴社'?!"

"牧野社长!'日兴社'此次遭袭是否与您前段时间被人暗伤有关?!"

"牧野社长!赤名大旗下落不明,您认为他是否已经遇害?!"

"牧野社长!……"

"牧野社长!……"

"牧野社长!……"

记者们象机关枪一样地发问,牧野流冰却只是冷冷地不言不语。在再三追问下,他才用凌厉的眼神逼退那些出言不恭的记者,冷然道:"我是来参观画展的,对你们的问题一无所知。"

"赤名大旗是不是一定会死?你会不会放过他?"一个看来象刚入道儿的小记者不怕死地依然向他发问。他的话还没落地,只见牧野流冰身后就冲出两名大汉,一个捂住小记者的嘴,一个抓住小记者的肩膀狠狠地把他拖了出去。剩下的记者们都吓傻了,没有人敢再讲些什么。

牧野流冰冷哼一声:"让开。"

记者们在一秒钟内,急忙闪出一条最宽阔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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