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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的爱情位子 第22页

作者:长谷薰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缴了六万元的会费,成了他们VIP会员。

罢开始还有些怀疑他们口中优质的女会员能有多“优质”,如果她们真的像他们口中说的这样好,又怎么会需要到婚友社征友的地步呢?

当然我这样想是有逻辑上的缺失,如果我认为会参加婚友社的人必定不可能条件太好,那么我岂不是将自己也否决了。

总之,如果下是他们这样卖力的想赚我的佣金,我也下会成为VIP会员,也就不会认识清清,所以我心中是很感谢他们的。

我甚至感谢起先前在婚友社认识的那两位“优质”的恶女,如果她们没有骗过我,我也下会沉潜半年拒绝婚友社的安排邀约,也就不会在这半年后刚好遇到清清。

总而言之,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一切都需要感谢。

“在想什么?”清清问。

“我在想我之前遇见两位‘恶女’的事。”

“恶女?”她眼睛里有苦惊异,提高了声量,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

于是我也就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半年多前我连续被两位恶女骗的故事。

第一位恶女,有著长长的浪漫鬈发,是一位业务员,专卖生前契约,简单的讲,就是在卖灵骨塔,我对这样的行业并不排斥,我们之间也相谈甚欢,所以就进一步交往。

有一次周末下午两点多我打电话给她,她竟然说她还没吃饭,为了表现我的体贴,我买了便当到她的公司找她,正巧看到她在会议室被主管骂得狗血淋头。

她一看到我,也不管人还在公司里,使劲地趴在桌上痛哭,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一问之下才知道她这个月的业绩不佳。

她暗示我:他们的主管蛮横不讲理,她以往的业绩都不错,这个月明明只差一位客户就达到公司的标准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被骂得这么惨。

“我就只差一位客户而已。”她含著泪对我说。

我忽然兴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就答应帮她的忙,签了份契约。

签完契约之后,这位恶女从此消失不见,打她手机找不到人,打到公司她永远都在开会。

我明白我被骗了。

扎扎实实地沮丧了好一阵子,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被骗第二次。

第二次被骗的过程其实和第一次差不多,不同的是第二位恶女从卖灵骨塔变成卖寿险,从浪漫长鬈发变成俏丽短发。

在叙述的过程中,我不忘解释——

我们不能因为被骗一次,就设定将来再遇到的一定也是坏人,不应该先有预设立场,幸好我的损失也不大,只是各多了一份生前和生后的保障,现在想想她们两个好像约好似的,一个保障我活著的时候,一个关心我死了以后。

我对清清解释我之所以会被骗,是对女人下了解,并不是因为我笨。

“笨蛋”两个字,从来就不会运用在我身上。也很少会有人用“笨蛋”两个字来形容建中毕业,台大的高材生,台大研究所毕业后直升博士班,四年内连拿两个博士学位的优秀人才。

只是恋爱也是需要学分的,女人是本比百科全书还难读的书。

“你告诉我,你这么容易就被两个女人骗,好像在暗示我不骗你实在太可惜了。”

我楞了一下。这怎么会是我的本意?

“我开玩笑的,我像是会骗人的样子吗?”

清清笑得灿烂,她的笑容像盛开的一朵向日葵。

笑得像向日葵般的阳光女人,怎么可能会骗人呢?

我心想我绝对不可能会再被骗第三次了,

遇见第二位恶女之后,凡是有金钱纠葛的,工作关于利益、职业是业务的,我一概不理。而清清是贸易公司董事长的特肋。

心想这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而今天的此刻,我却怀疑清清是我生命中的第三位恶女,而且是把我骗得最惨的一位。

在清清答应和我结婚后,她带我去澳洲见她的父母。

“为什么没有和父母一起移民到澳洲?”我问。

“澳洲是适合养老的地方,我还没打算那么快养老。”她笑说。

清清的父母住在布里斯本,居住的环境很好,住独栋的楼房,有前后院,还有双车库。

清清却告诉我,在这里地大物博,虽然物价此台湾高,但房子却北台湾便宜很多,一般的上班族夫妇,都有能力住得起有庭院、有双车库,甚至有游泳池的独栋楼房。

而一个家庭拥有两辆车是绝对需要的,因为夫妻两人一定要各有一辆车,如果其中一人把车开走,没车的那个人会寸步难行。

清清的父母年纪很大,她说他们很晚婚,年纪很大后才生下她。

他们移民到澳洲已经好一段时间。

未来的岳母有气喘,这里空气清新,气喘就好了很多。

清清一方面担心父母的晚年生活,另一方面她又不愿意移民到澳洲,她笑说她还是喜欢台湾,何况现在已经决定要嫁给我了。

我们商讨了很久,决定给她的父母一百万的聘金。

罢开始她的父母下肯收,直说:又不是卖女儿,现代人哪有人收聘金的道理,清清倒是眼眶红了,坚持父母一定要收下。

一百万不是个大数目,却也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即使如此,此时此刻我也下敢表现出一点儿的不舍。何况清清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结婚后不能就近照顾他们,给他们一些金钱上的支柱,也是应该的。以我目前的经济状况,我是负担得起的。

现在想想,难道清清会是为了这一百万和我虚应了这段时间吗?

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我看著婚宴的会场,清清的亲戚来了谁?一个也没有。

她说父亲是独子,也没什么亲戚在台湾,在加上我们在澳洲已经在教堂中举办过婚礼,因为是她第二次的结婚,她不想太过张扬,只邀了几位知己前往澳洲观礼,她的父母当然也参加了教堂的婚礼。而台湾这里的请客因为路途遥远,再加上未来的岳母气喘刚好复发,也就不参加了。

这样合情理吗?

想到这里我头都痛了。

清清不可能为了那一百万的聘金欺骗我的感情,这是不可能的、可是她现在又在哪里?

或者是逃婚?

难道她是逃婚吗?

在婚宴的前一刻,后侮要嫁给我?

婚宴的招待桌旁的液晶萤幕,正在放映著我和清清在澳洲教堂中的婚礼影片,穿著白纱的清清含情脉脉的对著我笑著,我似乎还可以感受到幸福的余温。

晚进喜宴会场的一位同事,正在招待桌签名簿上签名,他的女友盯著萤幕看,然后娇嗔地对他说:“在教堂里结婚好浪漫喔!”

“我们又不是基督徒,”说这话时,有著认定双方的共识。

说完后拉著她的手迎面走来,我伸手过去和他握手,“恭喜、恭喜。”他客套的寒喧著。

表弟是今天的招待,很快的引他们入座。

婚宴中我仿佛听见了窃窃私语,已经上了好几道菜了,却迟迟不见新娘。

一个没有新娘的婚宴还算婚宴吗?

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做?

澳洲婚礼的幸福笑容已经离我十分遥远。

我很想逃跑,一走了之,但我不能这么做。

爸妈坐在主桌上面色凝重,我怎能丢下这一切,让他们来承受。

我终于鼓足勇气,拿起了麦克风,清了清喉咙,说了我这一生最痛苦的一番话。

“非常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拨空前来,”我环顾四周,黑压压的人头戏剧性地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和酒杯,一张张的面孔顿时变得陌生,像是走错了异次元的空问,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连我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都不真实,“今天是小弟我的大喜之日,我和清清感谢大家的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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