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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奴 第23页

作者:绿光

“……果真是他。”尹于棠咕哝。

“嗯?”她没听清楚。

“丹禾。”

“三爷?”她局促不安地看着他。从未见过他如此冷冽的眸色,她如坐针毡。

“你心里可有事瞒着我?”

“……”她沉默不语。

只要她不说,她就不信他读得出她的想法。

“在你心里,可只有我一人?”

丹禾猛地抬眼,微恼地往他胸口一拍。“我心里有谁,你会不知道?你问这句话是在怀疑我的真心?”虽告白骗他出牢,但她的真心是不容污蔑的。”

“不是!”尹于棠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气急败坏地咕哝,“我只是、只是……反正,往后我不准你和他太接近,你听见了没有?”

小时候,他常见夏杰和丹禾两人犹如两小无猜般地玩在一块,而日长大后,两人依旧有联系,这一点更教他不满,这代表她放在心里的人,不只有他一个。

他是天之骄子,要就是全都,不与人分享,哪怕是她一根发丝也都归他所有。

包重要的是,尽避知道她对夏杰并无男女之情,但夏杰并非如此!

丹禾抿起嘴,用额头撞他的胸口。“我知道了,你可以放松一点吗?你快要把我给勒死了!”

“对不住。”他赶忙放开,见她的发冠已经被他搂得有些变形,散落几绺润亮发丝,他不由得拾起,凑在鼻间轻嗅。“丹禾,我是个心胸狭窄的男人,事情一旦牵扯上你,我就会变得危险。”

“我知道。”

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敢将夏杰的事告诉他。

“明儿个得早起,因为要准备到酒厂酿造葡萄酒。”

“你要带我去吗?”

他没有回答,吻上她的唇,尝尽她唇上的胭脂味,直到两人气息微乱,他低哼了声,才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动手轻解她身上的衣裳。

“三爷,你可有想过,究竟谁是凶手?”她赶忙阻止他,不希望两人的关系渐深,就怕有一天回不了头的人是自己。

他直瞅着她,又啾了下她的唇。“别胡乱惴测,一旦心里有疑,容易生暗鬼,对人就难以信任。”

丹禾扬眉,轻点点头,她就喜欢他这一点。他向来随性而为,不拘小节,不预设立场,身为富贾之后,这样的性子,实在难能可贵

不过,她可不是这样。

在她心里,哪怕只是一丁点大的石子落进大海,都能够激起些许涟漪。

换言之,她已经认定夏杰必定是凶手,尽避她依旧不知道他的动机。

正思忖着,见他不解她的衣襟,反倒是伸手探入她的裙底之下,她吓得惊呼出口。

“三爷?!”不会吧,她的三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竟会趁她不注意,对她上下其手?

“你爱我的,对不?”一句话,堵死她。

“可是,我爱你也不代表咱们可以老是窝在……”

反驳无效,尹于棠用行动让她彻底闭上嘴。

此举,不只是为了让她怀有子嗣,更因为他的妒意烧得他发痛。

***

一早,天色依旧暗淡,还下着纷纷细雨。

马车停在城郊外的酒厂,丹禾神色自若地随着尹于棠进了酒厂。

奇怪的是,严风并没有到场。

酒厂里,伙计已经开始清点葡萄的数量,打算待会挑到河边清洗。

“三爷,里头霉味有点重,我先到外头去。”丹禾以手绢轻摀着鼻。

“别走太远。”尹于棠看她一眼。

“我知道。”她福了福身身,正要踏出门槛时,突听他唤。

“丹禾?”

她回头,见他抓了把伞饼来。“外头还下着雨,拿着伞。”

“谢三爷。”她笑着接下伞,却发现他没放开手。“三爷?”

“……别走太远。”

发现他敛笑的眸色太深沉,彷佛察觉了什么,像是瞬间变了个人,丹禾不禁皱起眉,有些疑惑。

“去吧。”他蓦地又勾笑。

一瞧见他满脸自若笑意,丹禾才稍稍放心,暗笑自己想太多,并非认为尹于棠不够聪明,只是纯粹不认为他可以看穿她的心思罢了。

“三爷,我知道了。”她拿了伞,一路走出酒厂大门,还不忘看了附近一眼,确定没有人跟在她身后,随即加快脚步朝树林的方向走去。

在她眼里,再没有任何事比三爷重要。

唯有确实洗刷三爷的罪嫌,还他清白,免于死罪之后,她才能够真正的安心。

第8章(2)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她已经来到酒厂西方,位于孟家村边的树林。

远远的,她便瞧见有辆马车,而站在一旁的夏杰看似已等候多时。

“丹禾。”一瞧见她,他随即快步奔来。

见他连斗笠都没戴上,衣衫湿了大半,她立即道:“夏大哥,下着雨,你该躲雨才是。”瞧他正准备握住自己的手,她不动声色地以双手握住伞柄。

“我要是离马车太远,怕你来没见到我,以为我失约。”夏杰笑着解释。

闻言,她不由得垂下长睫,一股烦人的痛凝在眸间拉扯着,并不是后悔,而是一种她不太想面对的罪恶感。

“走吧,我特地准备了一辆马车,你待在里头就不用怕雨淋了。”

丹禾举步维艰,每踏一步就像赤脚踩在荆棘里,痛着却也逼得她必须赶快做出抉择。

然而,她并非如自己想像的那般冷静而理智,面对从小必照自己、如兄长般的男人,她实在难以下定决心。

但是,马车已经近在眼前,不容她犹豫不决。

“你先上马车,我驾马。”夏杰打开了马车后方的车门,催促她赶紧上去,却见她动也不动地平视前方。“丹禾?”

“夏大哥。”她低唤,缓慢而沉定地将视线落在他脸上。

“嗯?”

“……你为什么要杀迎春?”

夏杰蓦地瞪大眼,尽避没有承认,丹禾却已经能从这个表情证实他确实是杀了迎春的凶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好半晌,他才找回声音,企图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是吗?那么,可以请你月兑下指间的玉戒环吗?”不管伤口深浅,距离命案不过几天,就算伤口痊癒也必定还有痕迹。

他拧起浓眉,而后恍然大悟。“……原来,你在试探我?你根本就没有变成花娘,根本没打算要跟我走!”

“不,我没有试探你,也无意试探,因为我根本没想到凶手就是你!”丹禾恼火瞪去。“我扮花娘只是想要引诱凶手再犯,谁知道你的行为举止漏洞百出,让我无法视而不见!”

夏杰笑意褪尽,沉眸微露冷意。“喔,那你打算怎么做?”

“……押你进府衙。”

“凭你?”他哼笑,在她还没来得及防备的瞬间,近身将她擒拿入怀,提抱进马车内。

丹禾挣扎着,却发觉自己的力气如泥牛入海,震愕之余,仍不容许自己示弱和表露恐惧。

“你为什么要杀迎春?”她不形于色,偷偷挪移着藏在袖里的短匕。

小时候和三爷、武师父的徒弟对打,她从没输过,但她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真是天下无敌,所以早就有所防备,而眼前的状况,要是能在彼此身上留下伤,就能够以此加重罪证将他送进府衙,还三爷清白。

“因为他糟蹋你。”他目露凶光,在昏暗的车厢内显得份外烁亮。

丹禾直瞅着他,蓦地明白,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尹于棠。

“三爷没有糟蹋我。”

“你和他共宿在捞月阁!”

丹禾怔愣地看着他,总算明白症结。“我和三爷是两情相悦,我……”她根本没想过夏杰对她竟是如此的心思。

“你被他给骗了!他常常窝在醉月楼里,和花娘左拥右抱,夜夜笙歌,如此放荡的人又怎会将你给放在眼里?他不过是贪鲜,才不是情爱!”夏杰字句铿锵,带着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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