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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没天理 第22页

作者:绿光

门外蓄著长发的男人也一脸大便地瞪著他。“彼此、彼此。”

“你瞪我。”魁里耍起阴狠。

“难不成你还要我叩谢皇恩?”要不要他顺便一路跪出去?“拿去啦!就会指使人,也不想想我到底有没有空。”

“那是看得起你的手艺才要你准备。”魁里将两大袋提进里头,往沙发前的长桌一放。

“那还真谢谢你。”奉在威哼了声,左看右看。“病人呢?”

魁里不答腔,从纸袋里头拿出一盒又一盒现做的餐点,有清爽的法式沙拉、有开脾的田园浓汤,还有官亭又最爱的海鲜口味义大利面加起司饭。

而另一袋里,则是奉在威替他准备的几套换洗衣物,准备长期抗战用的。

他拿起衣物就地套上,深色牛仔裤配上素白印式深绣花样的衬衫。

“你会不会太下流了一点?”奉在威突道。

“你用词可以再耸动一点。”魁里回头瞧他盯著浴室的门。“把你的眼睛给我转过来。”

“还真的是这样?喂,那是病人耶,你连病人都下手?你有没有人性?”奉在威难以置信好友竟然可以为了一逞兽欲而无视佳人病体。

浴室有声音,而魁里只围著一条毛巾……真的是天地不容啊!

“洗澡而已,凭什么我要被你说得这么难听?你愈来愈没大没小了,知不知道辈份?”

“我又不姓吴。”姓吴的那套长幼有序不适用在他身上。

“回去。”说话不中听,魁里开始赶人了。

“不要。”往沙发一坐。“我要确定这个病人是不是当年那一个。”

已经三年没做过的义大利面加起司饭再次重出江湖,他当然要看看对方长得什么模样,竟然可以让魁里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你现在是愈来愈不怕我了。”魁里眯眼。

“我怕过吗?”他挑眉,清俊的脸庞满是挑衅。

魁里扯唇,似笑非笑,正想著该如何把他撵出去,却见浴室的门打开,他一个箭步冲到官亭又身旁,确定她服装仪容整齐才放行。

“就是这位?”奉在威立即站起身。“欸,好像在哪见过。”

“你好,我是官亭又,我们在久哲家的派对上见过面。”官亭又浅浅含笑。“你是久哲的表哥,四方老总裁的外孙。”

“喔~”奉在威了然点头。“你好,我是奉在威。”

客气地伸出手,却没握到柔软小手,反倒握到魁里厚实的大手。

“放手,我不跟男人握手的。”奉在威不悦地瞪他。

“我也是情非得已,请多多包涵。”魁里握紧他的手,一路往门外拉,把他推出去,当著他的面把门关上。“顺走。”

辟亭又看著他如风般地飘回来,牵起她的手坐到沙发上。“吃点东西,先喝汤吧。”

见他殷勤地帮她张罗好,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接过手,他已经舀了一口汤先尝,确定味道清淡香甜,才再舀一口送到她唇边,逼得她不得不张口咽下。

“你就这样把他赶走,没关系吗?”她问。

“无所谓,我的辈份比他大。”乖,再喝一口。

“也对,他和久哲、修身是平辈。”照辈份,应该叫他一声叔叔。

“不准想著他。”他突道。

辟亭又抬眼。“我没有想著他。只是我在想,原来真正会烹煮义大利面和起司饭的人是他。”若她没记错,他的本职好像是画家,想不到厨艺也这么好。

“是我跟他请教,我们一起研究的。”他想了下,又补充,“他在美国也待了一段时间,都跟我住在一起,他厨艺好到不行,当然是找他一起研究。”

她又垂下眼。

“怎么了?”察觉她的异状,他低下脸,由下住上看她。

“我不知道。”脑袋还是混乱得要命。

她的理智告诉地,必须公私分明,但她的却无法拒绝他。因为只要肌肤相贴,他毫不掩饰的爱意透著皮肤渗透进来,爱得竟无保留。

他的情热且狂,烧烫得她无法抗拒,但一想到现实……她整个人家是要被撕裂般的难受。

“那就交袷我处理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打不开心里的结,就没办法跟你继续交往下去。”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不希望这成了往后他们争吵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说,二十号那天要我独自上飞机?”他搁下碗,从皮夹里取出三张机票。

她蹙著眉。难道说,他的计划还是不改变,不等她了?

“你……”

砰的一声,官亭又还来下及开口,便见门被推开,典圣一脸死白地站在门口,神情沮丧得像是发生什么大事。

“你在搞什么鬼?”魁里阴鸷地瞪去,极度不满今天接二连三被打扰。

“不准骂我。”典圣面如死灰。

他慵懒挑眉。“曝光了?”

典圣扁紧嘴。“不是我的错,实在是运气有够差,美国来的客户竟然是我的大粉丝,不管我怎么打死不承认,她还是对我又搂又抱,还要我签名……”天晓得他有多想死。

“我知道那老狐狸要试你,却没想到……”魁里摇头失笑。“这要怎么说?运气背透了?”

“岂只是背透了,财务长在送定客户之后,就联合总经理开始逼问我,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他们已经决定要针对你查个水落石出。”典圣关上门,拉了把椅子,在长桌对面坐下。

魁里敛眼忖思,似笑非笑地哼著。“那么,应该是在怀疑我了。”

“不是怀疑,是认定。”

辟亭又听著他们的对话,不禁替魁里紧张。

要是被吴家两个大老给逮住,岂不是要被卷入一场内斗风波?

“接下来,怎么办?赶紧落跑?”典圣焦急问。

魁里闭上眼,躺进倚背,没有回答。

典圣哪有办法像池那么悠闲,抓著他猛问:“魁里?魁里——”还是没反应。“不会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著觉?”

别说典圣,连官亭又也吓到。

“亭又,他是连夜照顾你吗?”典圣忍不住问。

辟亭又不敢说,在今天以前,她根本不让他踏进病房内,只能心虚地摇头。

“那怎么会累成这样?”典圣抚额低吟。“他都没回去休息,也没到公司,我还以为你病得很严重呢。”

“他都没回去?”

“你不知道?”

辟亭又视线落在他疲惫的脸,轻抚他下巴的青髭。

真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一直待在她的病房外没走……为什么要把她搞得这么左右不是?如果他别出主意并购向阳,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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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魁里离开之后,官亭又发呆到现在。

喔,不,他说了,从今以后他要做吴冠荧,她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可他之前不是要她从今以后都叫他老公的吗?难道他真的要留下她回美国了?

“亭又,你觉得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够原谅我?”早上在他离开之前,他是这么问的。

她记得自己回答,“把向阳还给我。”

然后,他沉吟了下,说:“我知道了。”

接著,他当著她的面撕掉机票,随即离开,连声再见也没说。

这意味著什么?

大睡一场的他醒来之后,神采奕奕,就连离开时,半点犹豫都没有,唇角那抹令人读不透的微笑,跟三年前分手时一模一样。

她突然感到很害怕,好怕这又是另一场分手。

明明是它态度恶劣,自己打不开心结,逼得他不得不走,但却又希望他能够留下来哄她。

再哄她一点,再逗她一点,她不会真的硬著心肠眼睁睁看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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