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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没天理 第9页

作者:绿光

“是吗?”跟她朋友判定的一样,果然是被玻璃类的锐器伤到,而且事后完全没有上药,才搞到感染发炎。

大笨蛋!他不知道这么深的伤口应该到医院处理吗?放著细菌感染,受苦的还不是他自己。

辟亭又在心里狠狠骂他一顿,连典圣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静静地看著他,将他的刘海拨开,目光突地落在他左耳上的蓝宝耳环。

咦,这耳环似曾相识。

她沉吟著,却发现他的右耳并没有耳环也没有耳洞,那么他左耳的耳洞,是她当年替他穿的那个喽。

他没有取下耳环,让耳洞消失。

为什么?他不是很讨厌耳洞的吗?他不是讨厌戴耳环吗?下意识地模上右耳垂,当年他替她打的耳洞早就消失不见了。

那是她强迫自己忘掉他的方式。而他呢?他为何还保留著?

忍不住伸手轻触他的耳,却被人揪住手。

“不要碰我。”声音沙哑而虚弱,黑眸晦黯得像是倒映在海面的夜幕。

“你醒了?吃点东西再吃药,好吗?”她已经懒得管他的恶语了。

他沉痛地攒紧浓眉。“出去。”

“啰唆!我就是不出去,怎样?”烦啊!一直赶人,是赶怎样的?

他抬眼瞪她。“不需要对我虚情假意!不爱就不爱,分手都分手了,既然连朋友都当不成,你又何必招惹我?还是你以为照顾我,我就会多帮你一点?别傻了,我恨不得能赶快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他无情的话语是上膛的枪,一句一弹,打得她伤痕累累。

唇瓣微颤,一阵麻感袭来,梗住她的喉头。“明明是你不愿意跟我回台湾,是你决定分手的,为什么事到如今却像是我做错了?”

她承认,他不愿意跟她回台湾、选择分手,让她痛苦了好久,也恨了好久,可是再痛再恨,她还是想见他,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他!但是他看她的目光如此陌生,像早将她永久驱逐出他的心,要她怎能不发狂?

她还爱著他!尽避父亲说他只是个成不了气候的混混,但她还是爱,就爱他的放荡不羁,就爱他的不拘小节。

他总是吊儿郎当自在度日,跟谁都能打成一片,但只有她发现,他在与他人之间筑起一道高墙,不让别人太靠近,这种点到为止的交往模式,是她努力了好久,他才开放一角让她踏入他的心。

“说分手的是你!”他只说要留在美国。

话一出口,他沉痛地闭上眼。他一定是病糊涂了,才会像个孩子拗著陈年往事,真是幼稚。

“我只是要你选择,又不是真的想分手!因为我不想要谈远距离恋爱!”那样的感情会失去交集,终有一天会分手的。

魁里哑声失笑。“都分手三年了才谈这个问题,你该不是想跟我复合吧?”他瞅著她,笑意不达眼眸,眸底是一片冰冷。

“我……”

“不会吧!”他放声大笑,粗哑笑声里满是自己才懂的惆怅。“我不知道你现在想玩什么游戏,但恕我不奉陪,一切到此为止。”

“我没有玩游戏!”

“喔,是吗?”笑意突敛,他像只狂暴的野兽,尽避病著身体虚弱,却丝毫不减他的危险性。“那么,你威胁我又算什么?”

“我只是……”

“余情未了?旧情复燃?”笑意震动著胸腔,威目一凛,悍野如狂。“若是你真有意跟我复合,你就不该糟蹋自己的身体!你应该很清楚,我有洁癖,要我跟其他男人共享一个女人,我办不到!”

他不在乎她是否为处子,他在意的是她是否忠贞!

“我没有,那只是用来气你的话。”她无力地抱著头,让豆大的泪水不断地掉落。

他勾斜著唇,笑得邪魅。“戏弄我,很好玩吗?”

“你!”猛抬眼,难以置信他竟然不相信她的解释。

“你忘了你的男朋友了吗?”那夜可是他亲眼目睹,绝对不是误会。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辩?还想在他面前扮可怜,好让他心疼?

没用了!他的心已经死了,再也不疼了。

“那个是……”她胡乱回答的,他为什么认为她有男朋友?

“你还想再狡辩什么?我要你等我,结果呢?你甚至把我送的耳环送给另一个男人,就连我替你穿的耳洞都不见了,你若真对我余情未了,又怎么可能舍得这样对我?就我傻!”他恼火地动手扯下耳环,力道之大,拉伤了耳洞,渗出了血。

“你不要这样!”她哭著,被他激动的表情给吓到。

他总是不愠不火,笑得随遇而安,就连分手时也是安静道再见,从没发过火。

他挥开她的手,将沾血的耳环丢到远处,气喘吁吁。“是你没遵守约定,又何必在这当头说这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她一头雾水,想解释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起。

“出去!”

“不要!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让我们把话说开,不要留下遗憾。”他留著耳洞,就代表著他还在等她,他还爱著她。

“典圣!”他拔声吼著,抓起床头上的水杯往地上一砸。

脆亮的碎声像是两人感情的丧钟,已死的爱情,没有回头的机会。

“发生什么事了?”典圣冲向房内,被剑拔弩张的氛围给震住。“魁里?”

“把她赶出去。”他虚弱地又倒回床。

“我不出去!”

“叫她出去!”

“我不要!”

“官小姐、官小姐,你冷静一点,我们先出去,否则他病情会更严重的。”典圣很无力地叹口气。

辟亭又珍珠般剔亮的泪水不断淌落,看著他的侧影。

“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不爱了。

魁里自嘲地笑,可是一股止不住的酸涩不断地侵袭著他,刺痛他的眼。

他没认定分手,所以他还在等待。

总裁上任那场派对,他原以为她是来找他的,只要她解释她为何沦为交际花,他什么都可以原谅,但是她不是来找他的,她是来威胁他的。

思及此,他忍不住笑得更凄恻。

每到约定日,他总是会回台湾,尽避从未见过面,他还是在等待,但是今天过后,他不会再等待了。

第四章

沉默持续维持中,魁里的眼眸像南极冰山一样冷冰。

辟亭又竭力对峙著。

她想知道问题所在,却找不到源头。

她被问题困住,烦躁得连公事都不想管了,就连胃也该死地参一脚恶整她,痛得她想扁人。

“亭又,你还在这里,所有干部都等著你开会,你居然在这里发呆。”

辟亭又不爽抬眼瞪去。“怎么,现在公司没有我就会倒了吗?”火大地将不满一次爆发。

辟密之被炮火打得连退二步,一脸哀怨地看著她。“哥哥惹你生气了吗?”

火还在胸口上闷烧著。“哥——”她无力地往办公桌上一趴,长发散乱地铺满桌面。

“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官密之察觉她的不对劲。“到底是怎么了?”

“哥~”她可怜兮兮地抬眼,却意外瞥见他耳上的耳环。“哥,把你的耳环拿来给我看看。”水眸发亮。

“嘎?”

“快点!”

“喔。”他三两下把耳环取下来。

一接过手,官亭又立即取出典圣从魁里房里找出来的耳环,两个排放在一起,分明是一对耳环。

典圣说,魁里的耳环是特别订制的,独一无二,非常珍贵,丢了很可惜。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哥也有这个耳环?若她没记错,这耳环哥已经戴了一阵子,也正是如此,当她看见魁里的耳环时才会觉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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