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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上之一代将军 第24页

作者:绿光

大伙都知道,这趟任务分明是皇上在恶整将军,就盼他能软下姿态去求他,让他过过瘾,然后龙颜大展地决定公主下嫁,此事圆满,皆大欢喜……可是欢喜个屁!将军还是那个死样子,没把皇上恶意的威逼看在眼里,明知有陷阱,却执意要来,害得大伙不得不一起送死。

坐在主位的宇文欢敛眼不语,接过无咎递来的茶水。

这些问题之于他都不是问题,他有他的做法,但必须暗着来,说要商议军策,也不过是一般征战前的例行公事。

“将军?”四大营副将全都目光灼灼地看着有点心不在焉的统帅。

浓密的长睫微掀,他懒声道:“我不打持久战,这事,大伙都是知道的。”在边关上,他们相处过一年多,知道他的行事作风,明白他一向快速作战,绝不拖泥带水。

“可是……”

“今晚,全员戒备。”

“将军?”

“我答应你们,绝对能让你们赶在过年回家。”话落,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快滚回自己的营帐。

大伙正准备离席,其中一人眼尖,瞧见宇文欢座位后头似乎有抹蠢动。“将军!”话出的瞬间,腰间长剑已抽出逼到他身后。

宇文欢啧了声,伸手挟住凌厉剑身。

“将军?”第三营副将震住,难以置信他竟以两指制止他的攻势。

“出去,别吓着我的猫。”他懒声回应,弹回剑身。

“猫?”四大副将都瞪大眼。

“不成吗?”俊面一沉,阴邪骇人。

“成成成!”将军正常时,看起来俊朗飒逸,然而脸一沉,一样俊美,却透着一股教人毛骨悚然的邪气,于是众人一窝蜂的,全跑光了。

等人一走光,先是听见无咎的大笑,而后是幸儿奋力爬出被子的窸窣声响。

“欢哥哥,我要闷死了!”她喘着气,粉女敕小脸闷出红晕。

宇文欢瞪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揪出。“等战事一停,我非要立即将你遣回不可!”这儿可是有二十万雄兵,外加瓦刺的三十万大军,一人一口口水就能把她淹死!

要是让人瞧见他窝藏她,肯定回朝便流传着他征战之间不忘带军妓在身,届时那缠人的公主要是追查过来,他头一个劈了无咎!

“欢哥哥,你留下我嘛,我可以帮上你的忙的!”尽避被被子闷得有点头昏眼花,她还是爱娇地央求。

“好,你说,要怎么帮我?”他哼了声,指了指地形图。

幸儿看了下,装模作样地攒起眉,摩挲着细滑下巴,学人有板有眼地说:“这事,不难,但,也不简单。”

“废话!”谁都会说。

“我还没说完!”她抗议地哇哇叫。“我要说的是,这边境楼加城墙约莫十一、二层楼高,虽说咱们要攻的是底下的城门,但城门欲破不易,倒不如攻顶上的边境楼,只要派兵攻打楼台,瓦刺必引兵而上,届时咱们另分一路专攻城门。”

“照你这种说法,光是对方的箭雨就可以把咱们都串起来烤了。”宇文欢哼了声,但已极感动她为他研读兵法到这种地步。

“欢哥哥,咱们必得夜袭啊。”她轻笑,掩嘴咳了两声,又说:“从劲队里挑出百来名身手最为矫健的高手,趁夜火烧楼城,再派出精锐箭手,在箭头包上火药射入火中,欢哥哥,你说,接下来会如何?”

趁乱之中,鸣鼓摇旗溃散瓦刺军心,分派两路,呈雁阵形进攻……宇文欢微微眯起眼,突道:“幸儿,你还在想祸害遗千年?”要不,从何生出如此歹毒的想法?

他的幸儿怕死,也怕别人死,怎可能谈笑论战事?

她微愕,而后甜甜笑开。“不,无咎哥哥说,并不是要当坏蛋才能活得久。平时我在家时,会替欢哥哥诵经,还刻了几幅佛画供在佛前,偶尔开仓救济、造桥铺路,替侯爷府所有的人积阴德,大伙一起长命百岁。”

“是啊、是啊,都是你无咎哥哥说的。”冷眼瞟向无咎,只见他笑得放肆,不由得更恼了。

他七岁被丢弃于山上,被娘找回后,无咎便已经在府里,他不知道他的底细,但是无咎却把他模得一清二楚,也是头一个不拿他当异类看待的人……隐隐约约之中,他总觉得无咎是他的同类,有时甚至觉得他比庆儿更亲。

“欢哥哥~~”娇女敕嗓音不此当年轻细,反而多了股成熟的妩媚感,一股淡雅香气随之灌入他的鼻息之间,沁入他的骨子里,扯痛了他不敢放肆的心.

“你喝药了没?”他沉声问,几乎是咬着牙才能强迫自己冷静。

她嘴一扁,女敕脸好苦好苦。

“请你的无咎哥哥去帮你拿药来,喝完之后给我上床睡觉,关于战事,不需要你多嘴,再多嘴,我就把你赶回去。”偷偷把她推开些。

被推开,就像是被拒绝亲近,她扮了鬼脸,吐了吐舌头。

不打紧、不打紧,无咎哥哥说,欢哥哥的心不是铁打的,总有一天会教她给感动的……

只是总有一天,究竟是在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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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魅,月隐遁。

一抹黑影从统帅营走出,而后,无咎也闪身而出。

“二切小心。”清淡的嗓音几乎融入强劲的风中。

宇文欢似笑非笑,唇角微掀。“保护好幸儿,她若有差池,我杀你一百遍也不够。”

“我既然会将她带来,定是为了力保她的性命,你尽避放心.”

看了他一眼,宇文欢不再言语,拉开布条蒙脸,只留一双精锐的眸。

他蹬地跃起,瞬跃数十丈高,转眼间隐没在夜色中。

若是外人瞧见,必当他是个内力深厚,武功高强的江湖人,然而事实上,他从未拜过任何门派,从未习过各路招式,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也是为何每回上战场,他总是一马当先地杀出血路。

他的眼力极好,可以瞧见几里外的状况,他的耳力极好,可以听见几里外的所有动静。他自幼神力加身,三岁已能捏碎桌角,是故七岁时不慎打死一匹马而被亲爹丢于后山,一夜后被捡回无恙,因那夜他空手杀了一只狼。

点地再起,跃上枝头,落地再疾奔,自扎营处到边境楼城门有二十里远,在他的脚程下,连半炷香的时间都不用。

他身形如魅,奔至城门下,迅速跃至边境楼楼顶,单脚立于屋脊上,取出先前暗藏在身的火药,往下扔去,就在快要落地的瞬间,握拳击出掌风,火药轰然发出巨响。

霎时,天摇地动,哀嚎鬼吼四起。

又跃入城内墙,宇文欢依样再放了几次火药,爆炸声震碎了寂阒的夜。

约莫一刻钟后,城门外突地战鼓声震天价响,有如滚滚洪水冲破城门。

瓦剌人多有防备,但从未受过如此吊诡的攻击,一时之间只能四处逃窜,任由明兵入侵。

站在楼宇顶端,只见城门外微微散落的雁阵攻入城内,看着底下恍若人间地狱般的残杀,他嫌恶地别开眼,却突地瞥见约莫一里外,有抹小小身影骑马逼近,眼见要混入军队之中。

“混帐无咎!”他咬牙低咆,暗夜微露的月光侧映出他妖诡的侧面。

余光瞥见底下城墙已列满弓箭手,他纵身跃起,身影与冲出云层的月相映,有如天神之姿,然而眸泛青光,獠牙微露,形似妖怪。

就见他落地再跃起,两个跳跃就挡在那疾奔的马儿身旁,一把将上头的人儿拉入怀里,随即滚到一旁。

一阵天旋地转,幸儿还搞不清楚东南西北,便被顶上兜头落下的怒吼给震得神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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