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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因你无悔 第16页

作者:苏倚楼

‘这些话,你该对尤丽君说的。’她实在不想再听他念这些台词了。

一听到尤丽君三个字,孙仲志的神情忽地一惊,但随即又恢复惯有的笑容。

‘那是过去式了,我不想再提,逝者已矣,来者可追,一直沉缅于过去的人,是永远没有办法知道未来有多美好的。’

‘她死了……她不该年纪轻轻就死的。’

‘我很遗憾,毕竟朋友一场。对于她的死,我真的感到十分惋惜。’他装作一副感叹的模样。

‘惋惜?是大快你意吧!’

两人的对话突然插入第三者,他们同时回过头;那带着强烈怨气的话,正是出自于尤淑以。

她原要岳永昙先把将车开到门口等她的,因为今天有些东西要运回家;怎知她把东西搬到一楼时,却发现岳永昙被孙仲志缠得无法月兑身。

她一时好奇,想知道他们谈些什么,因此,一直站在离他们不远的一个隐密处窃听。

先前孙仲志对岳永昙的‘真情’表白,她只是不屑的嗤之以鼻;因为,她知道岳永昙绝不可能为他的花言巧语所骗,更何况孙仲宇又那么出色,瞎子才会选孙仲志。直到他们的对话谈到尤丽君时,她才现身。

孙仲志一看到说话的人是尤淑以时,着实吃了一惊;她与她姊姊长得太像了,乍看之下,他还以为是尤丽君呢!

‘你说你为我姊姊感到惋惜?从姊姊出事一直到出殡,我倒从未见到你大驾光临!哦!我忘了,孙先生是孙氏未来的继承者,怎会有空去参加丧礼呢?’

尤淑以冷冷地看着他。‘最重要的是,你去了,只会使姊姊更生气罢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他寒着一张脸。

‘懂不懂你心知肚明。一尸两命的债,你好好等着报应吧!’她脸上带了抹冷笑。

孙仲志一听到‘一尸两命’,不由得起了个寒颤;心里虽然有些不安,但是口头上仍硬撑着。‘那不关我的事,就算她真的来找我,我也不怕。’

‘是吗?’她讽刺的说:‘我希望她去找你时,你真的不怕。’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拉着岳永昙,‘走!我们回去,在这儿与他说话会弄脏了我们的人格。’

待她们走远,孙仲志仍站在原地。一想起方才尤淑以的话,他心里着实有说不出的恐惧;他虽不信邪,可是……

懊死!都什么年代了。他虽极力告诉自己那些只是尤淑以说出来唬人的话,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害怕了起来……

岳永昙独自坐在孙仲宇常与她约会的咖啡厅里。

虽说这家咖啡厅装璜一流,气氛、音乐都绝佳,在这样的环境品尝咖啡应是高级享受:但是?当她望向手上的表时,心情不再轻松愉快了,因为孙仲宇已经足足迟到了半个钟头。

这不是他的作风。与他约会不下百次,他从来没有迟到,这次可令岳永昙跌破眼镜了。

她强忍着怒气继续等,她想知道他为什么迟到。

终于,在岳永昙要拂袖而去的前一刻,孙仲宇匆匆忙忙的出现了。

他带了个歉意的笑来到她面前。‘对不起!我迟到了。’

岳永昙投给他一个卫生眼,深吸了口气,平抚即将爆发的怒气。

‘我知道你生气,可是当我把理由说出来后,你就不会生气了。’他信心十足的说。

‘说吧!我倒想听听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我白等一个多钟头。’她将双手交叉在胸前,一付随时要发飙的样子。

‘你最喜欢什么东西?’他神秘的对她眨眨眼。

‘喂!你是要向战解释迟到的原因也!怎么反问我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吗?门儿都没有。说!为什么迟到这么久?”她一刻也不放松,打破吵锅问到底。

其实,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她心中已经原谅他了,可是又咽不下这口等人的闷气,何况,总要为自己苦等他找个台阶吧?只要他说得出一个不离谱的理由,她都可以接受。

偏偏他不急着解释,反而问她喜欢什么?这太离谱了吧?

“只要你回答我这个问题,我立刻将迟到的理由说给你听,如何?”

“好吧!你可要说话算话。”她凝神思索了一会儿,才说:“我想要一只猫。你知道的,我在家很寂寞,所以一直想买一只猫来作伴……,好啦!你现在可以揭晓谜底了吧?”

“我到机场接你的猫!那班飞机起飞时间误点,因此到达的时间也延后了。”

“我的猫?”一提到猫,岳永昙的神情顿时一亮,那股欣喜的神情直让孙仲宇觉得为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猫呢?我可不可以看看它?”

“它现在在我的车后座;由于旅途劳累,它显然很疲惫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她开心得打心坎笑了出来,哪里还记得方才的苦等?

“自从你跟我提及你爱猫成痴,并且一直想养一只猫的那一天起,每每经过宠物店,我总是会特别替你留意。直到有一天,我的一个外国朋友告诉我他家的艾莉克将要生小猫,我立即向他订了一只。我见过艾利克,它是一只纯种的波斯猫,高雅、健康又温驯;它的‘先生’也是一只领有血统书的纯种波斯猫。怎样,家世够清白吧?”

“我不才管它‘家世’好不好呢!小土猫也很可爱啊!像淑以家的那只‘阿肥’就好可爱。”她一提起猫就兴奋得不得了,眉开眼笑的。

“那只坐飞机来的‘小客人’还不到两个月,白白胖胖的很可爱,你一定会喜欢它。”

“它叫什么名字?若是还没取,我们替它取蚌名字,好不好?”

“取名字?嗯!”他有趣的看着她,“它是只小母猫,芳名还没着落,就由你替它取吧!不过,它得冠孙家姓。”

“为什么?”岳水昙会意不过来,压根儿不知道孙仲宇已占她便宜了。

“因为小猫的‘娘’将来要嫁入孙家的,就算它是个拖油瓶,也得冠上‘孙’姓吧?”他一本正经的说。

岳永昙一经点通,不由得羞红了脸,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孙仲宇瞧她羞成这样,也不好意思再逗她,免得她恼羞成怒,屈时自己可下不了台,于是他找了个话题岔开她的心思。

“说到取名字,它既然入了‘中国藉’,就别再给它取洋名字,取蚌中国化一点的。叫什么呢?就叫‘傅芳’好了!再冠上战的姓,好!就叫她‘孙傅芳’。”他自言自语的胡诌一番。在旁的岳永昙险些笑岔了气。“什么‘孙傅世’?你当它是军阀啊!拜托你取蚌较文明、较通俗的好不好?”

“孙耀威!”他不经思索,月兑口而出。

“孙仲宇!正经点。”

她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像他这种取名法,搞不好等会儿连国父,孙中山的名讳都卯上了。

“这个不行、那个不好,好吧!你自己取。”

“我们叫它‘皮皮’好不好?”她恶作剧的笑了笑。

“为什么要叫它皮皮?圆圆、胖胖、肥肥不好吗?”

“没办法,谁教那个自称它爸爸的男人那么皮?不叫皮皮要。叫什么?”

“哎呀!你居然反占我便宜?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谁教我成天没事与你在一起,若我不占你便宜,实在有辱你平日的教诲。”

“败给你了!”他无奈的摇摇头。“你不是想要看它吗?现在带你去看个够。”

他领着她走向车子。

“我终于有猫咪了!懊怎么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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