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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王子的天使 第24页

作者:千寻

笔事说完,她趴在他的背上,脸颊相贴,笑问:“我的恋爱运是不是很烂?”

他没告诉她,这样的恋爱运烂得不够彻底,但她的初恋惹火了他,然后他带着几分挑衅的口气说:“我交过一个金发女友,她是毒药……”

听到这里,朱苡宸用力拍手,“一烂还有一烂高。我服输,输得五体投地。不过,我还认识一个男网友,他想约我出去。”

“你们出去没?”他心头的火又被点燃了,可惜她没发现他那把妒火。

“我本来想去的,但教授临时丢给我一个工作,让我去不成,不过,幸好没去成。”

“为什么?”

“我一个同事觉得好奇,她看着照片里高大威猛的帅哥,心想,这么优的型男,为什么需要靠网络认识女人?”

“照片是假的,事实上他是喷火龙?”安凊叙心胸狭隘地猜测。

“没有,照片是真的,而对方看起来比照片还帅,后来同事顶着我的名字去赴会,三杯酒下肚,那男人竟开始对她毛手毛脚,不过,她说被那么赏心悦目的男人毛两下,也算小赚一笔。她本来打算装晕,看那个男人会不会再对她更进一步,谁知道……”

“怎样?”他有了兴致,因为被毛手毛脚的不是他的笨阿紫。

“那男人看她晕趴在桌上,竟然动手去掏她的钱包,幸好那天她钱包里只有两千元,她就当吃了碗昂贵豆腐,让他拿走钱,扬长而去。”

“如果只是装晕,她大可以当场揭发对方。”

“那个男的一八五,身上两块肌,三块肌,到处都是肌,一个没搞好,她隔天要带黑轮上班吗?这啊,叫做花钱买平安。”

“后来呢?”

“哪有后来,他在我留言板上销声匿迹,我则把他的恶劣行径PO上网,这件事过后,教授要我别在网站上乱认识男人,从此,他就开始积极帮我介绍相亲对象。”

“当中有不错的吗?”安凊叙冷声问。刚被浇熄的心头火,又隐隐冒出火苗。

“身世职业都不错,但是有一点很惨。”

“哪一点?”

“我始终记不起他们的模样。”不过她记不得男人长相,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

她的“惨”让他愉悦万分,他点头同意。“你的男人运果然很糟。”

“对啊,我的男人运在五岁过后就结束了,幸好,现在又重新好转。”朱苡宸笑着勾了一下他的下巴,小小地给他性骚扰一下。

这句话绝对是甜言蜜语,这个举动也绝对不是性骚扰,所以他忍不住恣意欢欣。

她暧昧地靠上他的胸口,微抬头,细看着他的粗眉大眼,看着他坚毅的鼻梁,以及让人很想侵犯的双唇,如果他的冷漠是某种伪装,那么她愿意当散发高温的夏阳,融化他眼底的真心意。

她笑着凑近,两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嘴唇在他耳边调皮,“真是的,你的酒量怎么这么好?”

他的酒量有好吗?那瓶冰酒才几西西,酒精浓度又低,难不成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他撂倒?

“你……想做什么?”

“我想把你灌醉,上下其手,让自己不再夜夜吞着口水,想像你的,搞得夜夜辗转难眠。”

“我应该把这话当成恭维吗?”

“不是恭维,是真心赞美。”

朱苡宸用手指在他胸口圈圈画画,企图学习风情万种的庞德女郎,却没想到自己动作拙劣,学了形体却学不出精髓,惹不来男人的欲火焚身,只逗出他的哈哈大笑。

她的唇贴上他的唇,她再度问:“我说服你了吗?”

不意外的,他仍然回她一句,“你说呢?”

她没气馁,掌拍桌面,气势万钧的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匍匐在我的石榴裙下。”

于是他又大笑,回答,“我想匍匐石榴裙下,至少你也穿穿裙子吧。”

她摊摊手,好吧,是她的错,是她贪图行动方便,剪除女人娇美特征,但她还是没气馁,在他耳边问:“你喜欢我穿普通裙子,还是夏威夷草裙?”

安凊叙三度大笑,俯,再也忍受不住,他封上她的唇,那热得像太阳的红唇,在呼吸间,在舌忝吮里,一点一寸,融了他的硬心。

整个“说服”的过程里,安凊叙没松过口,但明显的,他的笑容一日多过一日,连拉小提琴时,脸上也会带着醉人醇笑。他的话也变多了,不再让朱苡宸挑战“如何一个人完成千场谈话”,不管他的话是不是带着几分调侃,几分嘲笑,她都甘之如饴。

朱苡宸深信,成功是给做足准备的人。

因此,她不断在他身上做准备,不断为他种起一株株名为“幸福”的秧苗。她想,当一个人拥有的幸福太多,多到心口再装不下时,很自然会被挤压出来,以便留出更大的空间容纳爱。

他痛恨脏乱,她习惯脏乱,但他不会乱吼,乱叫,乱骂人,只会走过去,把她制造出来的脏乱,不动声色地整理干净。

她喜欢这个感觉,好像她总是闯祸,而他尾随在后,为她处理解决,这种感觉叫不叫宠溺?也许在别人眼里算不上,但她认为它是。

她喜欢安凊叙用这种方式宠爱自己。

不过,有一片脏乱是他看着碍眼,却不打算动手整理的。

那次,她从外面顶着满身湿,走进他屋里,她不肯先去换衣服,任由雨水从她的裤角一滴滴落下。

她才不理呢,她走进他的书房,把一大片软木片用胶带固定在墙壁上。

那个丑啊。任谁都看不顺眼,何况是热爱整齐清洁,具有高度美感的安凊叙。

终于她把软木片固定好,拍拍手,走近走远,热情的欣赏了好一阵,才满意点头。

他叹气问:“现在你可以先去洗澡了吧?”

她又不是不晓得,自己和感冒病毒是莫逆之交,难道要搞到昏倒才爽?担心她的安凊叙在心底埋怨着。

“好啊,可你要先发誓,”她抓起他拿着大毛巾的手。

“发什么誓?”

“发誓你不会趁我洗澡的时候,把它处理掉。”

他的确有这个意思,不过她先把话说出口,他只好打消念头,很勉强,但还是点了下头。

取得承诺,朱苡宸得意地回到自己家里,洗个香喷喷的澎澎澡。

两天后,安凊叙找来设计师,硬是把被她破坏的那面墙,做成艺术空间,虽然全开的软木片减少了三分之一面积,但聊胜于无,好歹这是两人都能接受的妥协。

那天过后,她三不五时就拿来一些风景照片,用图钉钉上。

“你在做什么?”他理所当然地对她这种奇怪的动作发出疑问。

“我在策划我们的蜜月旅行。”

“蜜月旅行?”

她会不会想太多?见他皱起浓眉,害她心底冒出一点一点的小绊瘩,但她依然飞快地扬起笑脸。

“知道,我知道,两年内不会结婚的嘛,这句话我还记得,我只不过是未雨绸缪。”

“绸缪什么?”

“万一我们不小心玩出小生命,万一哪天你发神经,万一哪天我的‘说服’水到渠成,万一娶我变成万众归心,我可不想随随便便找家旅行社,就定下我的蜜月旅行。”她笑得很热情,热情得足以顺开他的浓眉毛。

他笑道:“与其担心这个,倒不如多花点力气想办法‘说服’我。”

“说得也有道理。”

她同意,然后勾下他的头,送上自己的吻,甜甜软软的嘴唇,让他再度入迷沉沦。

她吻得两人呼吸急促,吻得两人心跳加速,逾矩的身子交缠,没人想到会不会玩出小生命,他们只想凭本心。

然,理智在最后时刻回笼,朱苡宸用力推开他,闭上眼睛,退到墙边,她对自己猛摇头,再深吸几口气,竟然发现北极冰人和自己一样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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