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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家夫 第27页

作者:千寻

不爱看戏的周传叙竟然还关心的问她,“你怎么了?”

“没事。”说着,詹幼榕把咖啡往旁边推开。

她的刻意动作让他看出了端倪。“咖啡有问题吗?”

他不问还好,一问,她便红了眼眶,连连摇头。“都说没事,不要再问了。”

然后,一滴泪水落进盘子里。

周传叙不语,把她推到一旁的咖啡拿过来尝一口。

向冉冉瞠大双目。他不知道这个动作叫做间接接吻吗?她气呕得满月复怒涛,但接下来那句让她更气恼。

他放下杯子,拧起眉目问:“冉冉,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咖啡里面有什么东西?咖啡是那女人自己带来的,她只不过用热水把它们冲泡开,是她说早餐只喝咖啡,否则咖啡在他们家早就是违禁品。

“请问,我的待客之道哪里不够好?”她挑衅,明知道这种问法只会让詹幼榕更轻易离间他们,但她,控制不住脾气。

周传叙无奈摇头,丢给她一个失望目光,拉起詹幼榕的手说:“走吧,我们到外面吃早餐,我知道有一家餐厅做得不错。”

“这样好吗?我真的没关系。”她回拉住他的手臂,委屈地对他摇头。

他没看妻子一眼,只对詹幼榕说:“就到我们以前常去的那间吧,老板还没换。”

“阿叙,我想冉冉可能对我可能有些误会,不想让误会继续下去,这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她说得婉转动听。

向冉冉冷哼一声。她的目的不就是要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这番婉转说辞只会让她觉得好恶心。

大熊听见她的冷哼,她不驯的表情看在他的眼里,剩下一声无言叹气。“把空间留给她好好反省吧,你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他们走了,向冉冉气到咬紧牙根直跳脚,从落地窗看出去,詹幼榕回头,抛给她一个得意微笑。

她气,气到想吐,也真的奔到洗碗槽前突出一堆酸水,仰头她吸掉鼻子里的酸液,不哭的,她是不会用眼泪催讨男人同情的女人,虽然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可笑,没事居然陪人演出八卦剧场,但……不哭,她才不要哭。

“不气,向冉冉,你不生气,先让她暂时得意,等到水落石出那一日,大熊会看出她的问题。”她对自己说。

“对,嚣张没有落魄久,她得意不了几天。”她朝自己猛点头。

“她的心机无法替她赢得大熊的心,早晚、早晚的事情,我不气……”

她从客厅走到厨房、再从厨房走回客厅,来来回回用力踱步,她要踱去满肚子不平。

很快的,第二场战争在晚上发生。

吃过饭,迟迟在客厅画画,向冉冉在洗碗,周传叙在书房里用电话和经纪人谈事情,而詹幼榕则笑盈盈地靠近迟迟,坐在她身边。

“你叫迟迟对不对?”

迟迟抬眉看她一眼,恭敬地回答:“是。”

“你爸爸在哪里?你有跟他联络吗?”

“爸爸……在书房里啊。”她指指书房。

“我说的是你的亲生爸爸,不是继父。”詹幼榕没好气地瞪她。

迟迟被她的眼光吓到,往后退去,带着警戒的眼神望住她,“什么是继父?”

她刻意叹气,“原来你是白痴啊?阿叙真可怜,帮别人养女儿,还养到一个笨蛋。”

“我不是笨蛋。”爸爸说她是天才,就算考不上医学院,她还是天才。

“你当然是笨蛋,连亲爸爸和继父都搞不清楚,来,我教你,书房那个男人不是你爸爸,你爸爸应该是流氓还是被关在牢里的罪犯,听懂了没?笨蛋中的大笨蛋。”

“我爸爸就是我爸爸,爸爸说我是天才!”好脾气的迟迟拗了。

“天才?天生的蠢材吧,全世界找不到人比你更笨了。”

迟迟眼眶蓄满泪水,紧闭双唇,瞠大眼睛瞪住她。

詹幼榕轻轻一笑,凑近她,恶意到:“你很快就没有爸爸了,因为你和你妈妈就要被赶出这个家,我马上会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

“爸爸不会赶我的,爸爸爱我。”

“谁会爱一个拖油瓶?那是假的。”她一激二激,要把这个笨小孩激哭。

她扬起笑容,手一挥,桌上的果汁应声翻地,把迟迟画了老半天的画毁了。

迟迟的泪水再也关不住,她放声大哭。

哭声引来向冉冉和书房里的周传叙,他们同时走进客厅,看见詹幼榕一手拍着迟迟、一手用面纸替她拭泪。

“不要哭、不要哭,迟迟乖,阿姨发誓,我绝不会抢走你爸爸,你不要听别人乱说,我真的不会……”

那么真诚的安慰,竟是生生字字夹枪带棍,如果迟迟没听懂,向冉冉也听懂了。

周传叙谴责地看了她一眼,经过她时,低声责备,“你不该把战争扩大到孩子身上。”

听到这句话,向冉冉心凉了。他对她的信心还真是稀少的可怜!

“……你怎么会以为是我把战线拉到迟迟身上?”她心寒地问。

他没理她,安慰了迟迟好一阵,把她送回房间,再下楼来。

向冉冉没离开,她知道大熊要找她谈,而詹幼榕也没走,她在等待好戏开锣。

他走到冉冉面前,态度慎重。

“你很清楚我爱迟迟,你不能因为心里不舒服,就拿迟迟当武器,要她替你攻击幼榕。”

心凉了再凉,向冉冉反问:“迟迟是会攻击人的女孩吗?你怎么不认为她的哭声是因为被攻击了,不得不的宣泄?”

“我认识幼榕很多年,她的个性我很了解。”

接下来的话他没说,但向冉冉“听”得清楚。詹幼榕不会攻击人、向冉冉会,因为她是暴龙,牙齿不拿来要人做什么?爪子不拿来攻击人做什么?

目光淡淡一扫,她望向两人。“你的意思是……我是乱源。”

“我没这么说。”

“态度已经摆明。”她口气恶意、目光恶意,浑身上下散发的全是恶意。

“你就不能好好沟通,非要吵架不可?”

“我本来就擅长攻击、擅长吵架,怎么可以不好好利用自己的专长?”她自讽。“周传叙,你不聪明,怎么会认定这么多年过去,詹幼榕从没改变,她还是多年前那个心思善良、不搞手段的女人?你怎么能主观相信是我欺负她,不是她心存恶意?你怎么能一味认为,在这个家里,只有她委屈?”

“你觉得委屈,是因为你的心眼太小;你一味认为别人心存恶意,却没想过是不是自己攻击力太强;你从不反省自己,只要求别人自我反省,在你的眼里,只看得见别人对不起你。讲讲道理吧!”

“要讲道理吗?好,道理是,一个家只容得下一个女主人,如果你想搞劈腿,至少把人带到外面;道理是,没有女人可以容得下老公和前情人在面前卿卿我我、甜言蜜语;道理是,詹幼榕,收起你脸上的虚伪得意,我保证,你的真面目很快就会现行。”

撂下话,她忿忿走到户外秋千旁,坐下、摇晃,摇晃的夜空像她摇晃的心,

她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气到心肺肠肝胃通通搅挤在一起,气到想喷火把那个坏女人烧成木炭,气到……气到她开始怀疑,她和大熊之间,真的曾经存在过爱情?

有吗?他们之间真的存在过这号东西?

不会是因为他们在床上配合的天衣无缝,促使费洛蒙分泌激素,让他们误以为自己爱上对方?

不是因为他爱上一个假象,而她也受他架构出来的假象影响,错认为,爱情就地滋生?

她明白,詹幼榕不是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而她也不是那个手足无措、只会做出蠢决定的十八、九岁女孩,她有能力,随时随地可以解除劣势状况,詹幼榕充其量不过是条导火线,他们的争执其实不完全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太少、信任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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