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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的两世妻 第24页

作者:千寻

真是的,对人温柔一点又不吃亏!他真该跟他的皇上表弟好好学学。

绘夏迎上前,接下包袱,“这是送给相爷的礼物?”

“是。”

“可以看看吗?”说这,她就要打开包袱,但宇文骥的动作更快,扇子一挑,把包袱丢回妇人怀里。

他横了绘夏一眼。笨女人,就没想过会遭到暗算,也不怕中机关。

“你来打开。”他冷冷交代,妇人不解点头,打开包袱。

绘夏望向他,他眼底的警戒让她记起,他从不信任别人。

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件新缝的锦织袍子。

熬人低头羞赧道:“民妇出嫁两年,育有一个女儿,年前丈夫得病。撒手人寰,夫家小叔、大伯和公公婆婆生怕媳妇、孙女争夺家产,给了纸修书,把我们赶出家门。

民妇娘家大哥生活困苦,无力抚养妹妹和外孙女,人海茫茫无可依靠,生活走入绝境,幸而相爷开了这间织厂收留我们母女,现在民妇不但可以养活女儿,还当上织厂的小鄙东。

民妇感激相爷,若是没有相爷,民妇早已带着女儿投湖自尽了。民妇和女儿两条命是相爷救的,我没有多余的银子可以送礼物,只能自己裁了件粗布衣服,表达心中感激,望相爷笑纳。”

她嘴里说粗布衣服,可是从质料到款式处处可见用心,她是尽了全力准备这份礼物的。

绘夏接过礼物笑说:“谢谢你,相爷很喜欢。”

熬人红了脸,低头轻笑道:“谢谢相爷、谢谢绘夏姑娘。”语毕转回织坊。

“瞧,这叫好心有好报,人人都把相爷的恩情记在心底。”她收好锦织袍子。

宇文骥嗤之以鼻。当年自己可是将了李温恪一军,李温恪的好心似乎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

把包袱背在肩上,绘夏说:“其实,染坊、织厂里这样的故事不少,许多被男人、被家庭遗弃的女子,靠着这项手艺让自己活得自在,不必成为谁的负担,能自食其力比看男人眼色过活,要幸福得多。”

“单纯。”她以为自食其力有那么容易?要不是迫不得已,哪个女人愿意抛头露面、辛苦勤奋?

“人生已经够复杂,能单纯活着不也是一种幸福?”她反口同他争辩。扯扯他的衣袖,她笑逐颜开的问:“怎样,被人感激的感觉是不是很棒?”

他没回话,但嘴角不经意浮现的笑意偷偷泄露他的心情。

她成功改变他了,一天一点点,慢慢地,他就会变成她心中想的那种人。

他们手牵手,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行走,刚开始她觉得很怪、很不自在,老认为别人在看他们,抗议了几回,他每次都用白眼驳回抗议,于是她知道,他是个任性到不行的男人,他从来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自己,只管自己高不高兴。

好吧,牵就牵,反正在前尘钵里,二十一世纪的男女都不认为牵手是啥大事。

渐渐地,在宇文骥养成想她的习惯后,又养成与绘夏手牵手并肩同行的习惯。

“为什么不吃肉?”突如其来,他问上一句,而这一句和前面话题搭不起来。

他发现了?

这话她没问出口,但他光看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是他猜度别人心意的能力高强,还是他与她心有灵犀一点通。

“对,我发现了。你只吃菜、吃果子,加了肉的汤汁,你连碰都不碰。”

她当然不吃肉,她是仙子咩,有听过哪个仙子拿着菜刀追杀公鸡,也只有裁冬会在心里偷偷想念肉的味道,没办法,她刚成仙不久,至于她,千年不沾腥膻,早就怕了肉味。

“知不知道为了养动物来吃,我们要砍很多的树、空出土地来种植动物吃的食物,而且动物的排泄物会污染河川水源,更别提为了吃肉,每年得伤害多少无辜的小生命,很残忍耶!”

宇文骥斜睨她一眼。“那么喜欢牲畜,你和阿福结拜了吗?”

想起阿福,绘夏笑出满脸甜。阿福,是证明阿观生性善良的人证,当初他可以不把阿福接到新宰相府的,但阿观收留了他,不带任何条件。

“是啊,他好爱小雪,连我新捡回去的小黑豆照顾得很好。”

阿福也发现她和他的若予小姐相似?他微微笑开,“因为你们是同一种人。”

她点头,顺势道:“没错,我们是同一种人,以后你也会和我们一样。”

宇文骥哼了哼,不回应。

她可没放过他的反应,认真而郑重地再说一遍,“你会的,因为你是好人。”

他带绘夏走进玉石店,那里面玫瑰石、墨玉、祖母绿、翡翠……应有尽有,一向他对这些事不太上心,身上穿的有采鸳打理,他不必耗费心思,直到那日采鸳到书房,他才发现满身珠翠的她和绘夏有很大的差别。

虽说他不认为绘夏得像采鸳那样打扮才显得美,但她全身上下的确是素得过份些,于是进宫时,他顺口问问赵铎的嫔妃,是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金玉珠翠?

嫔妃捂了口笑答,“这世上若有不爱权势地位的男人,便有不爱珠光宝玉的女人。”

“做什么来这里?”绘夏踩在厚厚的地毯上,都快被玉石店柜子里的金光闪闪给伤了眼睛。

“给你买东西。”宇文骥回答得直接简洁。

“为什么要买?你觉得不插点亮晶晶的东西在身上,很丑吗?”

“因为这世上若有不爱权势地位的男人,便有不爱珠光宝玉的女人。天底下女人都爱好这个。”

“谁告诉你的?”

“我问宫里的嫔妃。”

“又是谁介绍你到这间店来?”

“朝里一个大官。”昨日退朝,他拦下对方询问时,那个官员喜出望外、受宠若惊,然后旁边另一个人连忙凑合过来,告诉他,京城里哪家的玉石成色最好,哪家的凤钗打得最精美。

他提高声调说话,马上引来几个大臣向他们靠拢,然后话题从玉石珠宝到布料服饰,再到城里最出名的饭馆酒楼,他听得很认真,大伙儿也说得热烈,这是第一次,他和同袍们相谈甚欢。

“你特地为了我,去向别人讨教这种事?”她笑得脸颊酒窝乍隠乍现。

“不行吗?”板了脸。他知道男人去讨教这种事很娘儿们,但,昨天说的人高兴,听的人欢喜,不成吗?

“我哪有说不行,我是很开心。”

这个男人的社交有多差,知道吗?当那么久的官,谁都看不上眼,唯我独尊、位高权极的宇文骥把所有人都弄得紧张兮兮,没有人敢对他多说半句话,每每有沟通不良的事发生,就有批判他的不智言论传出来。

所以他的恶名声和在朝人缘,有绝对关系。

可他竟然为了她,去向人讨教这种事,她的心暖暖甜甜的,像刚热过的糖浆,散发出诱人味道。

“真可惜。”绘夏笑得贼头贼脑。

“可惜什么?”他拧起眉头,试着理解她的“贼”。

“可惜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店里,不然我一定要亲你。”她凑近他耳边低语。

才说完,他马上托起她的腰,丢出一锭金子,问老板有没有后堂可以借一下?

老板指了指方向,他很快把绘夏带进去,吻了个天昏地暗,他的唇舌缠蜷着她的,她的檀口如同最香醇的蜂蜜,甜腻而柔软地教人沉沦。

他们再回到前厅的时候,气息仍然紊乱到不行,而绘夏滚烫耳根上的一点红扔未褪去。

宇文骥要老板把所有的项链全部拿出来挑选,看在那锭金子份上,谁不晓得他是肥羊,自然是开开心心的把贵的、好的、稀有的全端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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