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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少装傻 第19页

作者:季洁

“怎……怎么可能?我们不可能连得上线的。”

是怎样的机缘巧合连结了不同时空,拉出了樊尔先前所说的空间学说。

她还记得樊尔说黑洞加虫洞加白洞就等于哆啦A梦的任意光圈,当时他是以最简单的原理让她明白了复杂的空间学说。

“咏儿,妳在某个朝代的九寨沟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难以置信地惊叹出声,咏儿不自觉地扬高了嗓音。

“我梦到妳,是妳告诉我的。”樊尔轻轻开口,语气里有着相同的感慨万千。“咏儿,纵使相隔千百万里,依然阻隔不了我们的感应。”

这是属于双胞胎的心电感应,咏儿感动地红了眼眶。

“那一晚我没听清楚,妳究竟掉到哪个朝代去了?”

“明朝。”

她的话一落,樊尔身旁的声音又开始纷杂了起来。

深深吸了口气,樊尔反倒沉重了起来。“咏儿对不起,依目前的科技,我们还没办法让妳回来。”

“哥,没关系,我现在很幸福。”如果在几个月前,她听到这一句话,可能会抑不住地号啕大哭,但现在不会了,因为现在她身边有个疼她、爱她的男人。

她再也不缓筝徨无助了。

“真的?”不确定地开口,樊尔心疼万分地道:“我知道妳坚强,但不许骗我们知不知道?”

“嗯!”她微微颔首,当父亲及阿公相继与她通话后,她的泪水便止不住地纷然落下。

蓦地,肩上一股温暖的力量落下,抬起头,落入咏儿眼底的是烈竹逡那安慰的眸光。

“阿公你不用担心,我一掉到这个年代,他就一直在我身边了,嗯!他也是个医生。”

回过神,阿公老当益壮的嚷嚷让她备感温馨。

“叫他过来和阿公说说话。”

呃?没料到阿公会有此要求,咏儿愣在原地,回过神后,烈竹逡已经接过电话毕恭毕敬地接受老人家的质询。

“小子,你哪间学校毕业的?”

瞠着眼,烈竹逡学着老人家的语气问咏儿:“哪间学校毕业?这是什么意思?”

“阿公是问你师承何派啦!”在他耳畔低语,咏儿有种啼笑皆非的无奈,这种感觉好怪。

烈竹逡将电话贴近耳边,一股闹哄哄的语音直直冲入耳底。

彷佛阿公无厘头的问话让一干人跌得东倒西歪。

“阿公你问重点啦!手机很快就会没电,也随时都可能断讯。”

“这攸关着咱们家咏儿的幸福,很重要,别插嘴。”老人家吼着,似乎对众人的反应十分反弹。

待手机只剩老人家的声音,烈竹逡才简略道:“阿公,在下师承药谷医仙逢药子门下,自小在药谷习医又习武。”

直接省略前头他听不懂的部分,老人家中气十足地畅笑出声。“听你这语气说来,学的是中医喽!好、好,咱们家咏儿可是未来医界最有潜力的美女医生,你娶了她可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

语落,老人家满意地笑得合不拢嘴。

不用贴近话筒,咏儿都可以听到阿公的笑声了。

“能娶到咏儿的确是我的福分。”似乎是感受到老人家的欢喜,烈竹逡轻扬起笑回应着。

“虽然阿公不能观礼,可你也千万记住,不可以欺负咱家的宝贝孙女,现在有支家暴专线,是容不得你造次……”

老人家还没说完,一阵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又爆涌至电话旁。

啼笑皆非地透过电话感受到阿公不改疼惜她的豪气干云,咏儿的心不舍地蒙上了难过的思绪。

“阿公、爹地、哥,你们要保重……”

咏儿话还没说完,那间断的讯号已没入时空当中,而初冉的朝阳在此时显露出万丈的光辉。

远处山峦层迭的美景,在阳光下无所遁形地落入眼底。

“逡哥……”将脸埋进他怀里,咏儿心中的不舍随着眼泪落在烈竹逡的胸口。

“不哭了!妳瞧,彩虹伴着日出出现了。”

趁着她仰起头,烈竹逡顺势攫住咏儿的唇,企图用吻抚去她心中的难过。

情难自禁地攀附着他的肩,她趁隙轻斥道:“逡哥,你学坏了。”

“为了妳变坏,没关系。”

靶受着彼此的美好,烈竹逡笑着回应,加深了这个吻。

在这一刻,他们的幸福日月可鉴。

一进入矗立在陡峭山崖上的居所,咏儿诧异不已地看着泡好茶等待的况允风。“你好可怕……”

听到她率直的话语,况允风轻扬眉,不置可否地笑出声。“这实非我所愿,姑娘请坐。”

斟上两杯茶,他转向老友道:“昨夜一场大雨扰乱了许多事,却也因此成了定局。”

相视而笑,咏儿等着他继续开口。

“你们等着拆我的台吗?”慢条斯理地将茶倒入碗里,将覆上茶盖的盖碗茶递给咏儿,况允风轻笑道:“这是茅亭贡茶,喝喝看?”

瞧他这般闲情,咏儿也跟着放松了思绪,茶一入口,那满腔的甘香清而不淡地盘旋在其间。

惊艳地微挑起眉,她眉睫染笑地说:“好喝。”

“当然,茅亭贡茶是青城四绝之一。”掀开茶盖轻啜一口茶,况允风细细品味着佳茗,心头也若那温润滑入喉的茶般,有着说不出的温畅。

他沉眉望着眼前情意了然的二人,况允风不忍打断却仍是扬起清俊浓眉,高深莫测地对着咏儿开口:“这一回,我这满口胡言的江湖术士已全然无用武之地,因为妳已经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命盘。”

“创造属于自己的命盘?”朝烈竹逡会心一笑,咏儿佯装不解地问。

彷佛已看穿咏儿欲试探的伎俩,况允风道:“开天辟地以来,妳是首位开创自己命盘的人,今日一聚,纯属闲话家常。”

不可讳言的,他有些失望,不过数日,再见咏儿时,她的命盘竟已出现逆转性的更动。

他不懂是怎样的机缘巧合创造如此神迹,却深知她的改变也让老友的命盘成了定局。

笑了笑,况允风身上那淡然的气质让人几乎有种隐入山林的错觉。

饮尽一杯茶,咏儿便让他们去聊属于男人的话题,在四处闲晃的同时,她意外发觉在如此幽静之处,竟充满着让她惊艳的发现。

在青城山上小住了几日,咏儿在那奇花异草的环绕当中,有了相当大的收获。

或许是无事一身轻的缘故,回羊峒的沿途,咏儿与烈竹逡既像师徒又像夫妻地走过一山又一山。

这日两人在行经成都山区时,烈竹逡指了指马侧的小篮子问:“这些是什么东西?”

瞧她为缝那些宛若香包的小袋子,冷落了他好几日,烈竹逡便心有不甘。

立正他身侧,咏儿连忙抚慰地勾住他的手道:“里头的花花草草全是这阵子你教我认的解毒药植物啊!我配了十来种天然药花,把它们晒干、碾碎,包装成袋缝起来,挂在脖子上好看又实用。”

虽然两人常为药物的效性起争执,但不可否认的,咏儿十分聪明,往往能举一反三,做出一些他看都没看过的新玩意儿。

“瞧这里头有薄荷的成分,一戴上蚊蚋便不敢近身了。”

“知道妳聪明了!”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头,烈竹逡赞扬地道。

“当然,我可是身兼『鬼面阎罗』的嫡传弟子及夫人两种身分呢!”

瞧她得意洋洋的模样,烈竹逡微挑起眉,难掩对她既宠又爱的神情。

要说两人甜蜜时是浓得化不开,但若一遇到为药性起争执时,却又执拗得互不相让,直至真正的答案出炉后才又甜甜蜜蜜、相亲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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