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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定将军夫 第20页

作者:裘梦

“要喝点水吗?”他体贴的问。

“我怕喝了会吐。”她手抚着额头靠着床栏,神情委靡。

“躺下休息一会儿吧。”他扶着她在床上躺下,替她拉上被子,柔声道:“你休息一会,我到外面招呼那些兄弟。”

“嗯。”

他离开后不久,明阳柳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到殷武杰再次回到喜房,看到睡着的她原本那紧蹙的眉宇已然抚平了。

他动手将自个的喜服除去,然后回到床边,伸手拍拍她的肩,轻声唤道:“柳儿,将衣服月兑了再睡。”

她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却没有动作。

无奈之下,他只好自己动手帮她更衣。

只是等到剩下中衣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折腾了一天,她累坏了,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圆房的机会,以后多得是。

将红烛吹熄,他藉着月光走回床边,掀起被子一角钻进去,将她温热的身子搂进怀中。

随着外面的嘈杂声渐渐平静,他知道夜也深了,可是他却了无睡意,而怀里的人儿却睡得十分香甜,全然不知新婚的夫婿在忍受何种煎熬。

成亲前,看得到、模得到,却吃不到。

成亲后,看得到、模得到,若再吃不到——真是忍无可忍!

黑暗之中只闻窸窸窣窣的月兑衣声,然后传来一声极低的呢喃,“嗯……”

“醒了?还会不会不舒服?”

“好多了……你、你在做什么?”

“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

“……”

殷武杰一个翻身,将她压至身下,嗓音变得沙哑而性感,“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

床头帐上流苏起伏不定,木床也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响。

漫长的夜晚便在两人探索彼此身体的过程中悄然逝去,直至天色大亮。

看着晨曦透过帷帐落在枕上那张娇媚诱人的脸上,一夜的欢爱让柔顺的青丝纠结散乱,白皙的肌肤遍布爱痕,也让他尽享攻城略地的快感。

“柳儿,”殷武杰手指爱恋地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你的味道真好。”

累到眼皮根本睁不开,浑身提不起半丝力道的明阳柳,轻若蚊蚋的“嗯”了一声。

“好好睡吧。”

她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朝他怀里依偎了过去,睡熟了。

而他搂着她,带着笑的也慢慢阖上眼,成亲后的第一天,是个放假的好日子。

第9章

边塞民风较京城开放,所以若在大街上看到女追男的画面,也不用太惊讶。

坐在街边一间简陋茶寮的明阳柳,捧着一杯粗茶,津津有味地看着那粗犷汉子被一娇小女子追得慌乱急逃。

齐伯依旧面无表情的陪在她的身边。

“哈,我想到一个酒名,十分有趣喔。”

“什么?”通常能被小姐称之“有趣”的名字,会令人傻眼。他做好心理准备再洗耳恭听。

“『逃之夭夭』,清香可口,香气扑鼻,闻之心旷神恰,饮之后劲绵长。”

齐伯忍不住睨了笑眯了眼的主子一眼,她大概又想到歪路上去了,瞧她笑得一脸奸相。

“齐伯,我们回去吧。”

“嗯?”

“我想到怎么把逃之夭夭调配出来了,走。”她兴奋的跳起来,迳自出了店门。

齐伯在后面结了茶钱,这才追着她而去。

小姐这想到就做的急性子真让人无语。

明阳柳回到将军府后,一头埋进了酒窖里。

从军营回来的殷武杰一听妻子待在酒窖里已经大半日,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

前日,一时兴致不错,跟她喝了几杯,结果喝得有六分醉意的她居然当众调戏了他,让一干手下吓得掉了下巴。

他来到酒窖,发现才一走近,就闻到一股清香甘冽的酒香,让人酒虫蠢动。

而他一身浅紫衣裳的妻子,站在几个大酒缸中间,手中捧着一只小酒坛,鼻间凑在坛口一脸满足地嗅着。

“逃之夭夭,多好的名字。”

“柳儿,在做什么?”

他的轻唤让她惊喜的回头,捧着小酒坛的跑了过去,“喏,尝尝看,我新调配的逃之夭夭。”

“逃之夭夭?”这名字真够怪。

“味道很好哦。”

他笑着接过,浅尝了一口,惊喜的瞪大了眼,果然味道很特别,让人回味再三,欲罢不能。

他想再多尝两口的时候,已被她快手快脚地抢了回去,像宝贝一样搂在怀中,转头吩附,“齐伯,我们找个大酒缸去。”

于是,他这位大将军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妻子将美酒自眼前挟带而去,只留他在原地嗅着空气中的酒香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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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四个宇以简单浑厚的线条书写在一块木脾上,接着再挂到酒坊上。

看到这酒名,说实话,还真有种逃之夭夭的冲动。

但酒坊在开门半个时辰后,店中的十大江逃之夭夭便被抢购一空。第二天,酒坊门口竖了个牌子——逃之夭夭每日限卖三十斤。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殷武杰忍不住问。

明阳柳一边忙着调配手上的酒槽底料,一边分神回答,“这酒后劲太大,我怕酒客喝太多对身体不好,我再勾兑另一种酒,使两者可以互补就完美无缺了。”

“你手上的是什么?”

“酒槽。”

“你不是说要勾兑?”

“这酒我打算酿来当爹的寿礼。”

“这是什么酒?”

“它叫『福寿绵长』,绵软可口,酒味清淡,适合养生。”

“对酒,你的确有很高的天赋。”新酒花样推陈出新,让人眼花撩乱。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侧头想了下,自语道:“其实酿一坛『情比金坚』也不错。”

殷武杰才刚刚面露喜色,就被她后面的话给打击到了。

“金兰公主一定会喜欢。”

“你打算送一坛情比金坚给金兰公主?”声音忍不住有点抖。

“嗯,还在想。”她带点苦恼地歪头,“上次的事多少有点对不住她,情比金坚正好可以向她表达一下我们的友情是牢不可破的。”

情比金坚,可以用来如此解释友情的吗?

不知道金兰公主知道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柳儿,难道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并不太适合拿来表示你们的感情深厚吗?”

听丈夫这样说,明阳柳很是认真的歪头思考了一下,然后眨着自己那双明亮妩媚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可是,我还是认为情比金坚这个名字很不错啊。”

“可是,情比金坚这个词应该是用来形容男女之间的感情。”眼看姑爷深受打击,一脸挫折的郁闷样,基于同情齐伯忍不住开口声援。

“比金子还坚固的感情,同性之间也一样存在的。”明阳柳表情认真的说。

齐伯模模鼻子,自动消音。通常在小姐认定一件事的时候,就表示没有转圜余地。

数月之后,一辆载着美酒的马车,晃晃悠悠的出了边城,朝庆国国都而去。

本该是美事一桩,然后,事情的演变却急转直下——

金兰公主饮了情比金坚后,中毒了!

此事非同小可,得到消息后的殷武杰返家,考虑着该如何启口。

但明阳柳是如何的冰雪聪明,她发现丈夫欲言又止的模样,马上察觉有事。

“什么事,说吧。”她主动开口。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的酒,金兰公主收到了。”

“酒出问题了吗?”她马上联想到。

“是的,金兰公主中毒了。”

“果然是大问题。”她无奈苦笑。怎么又跟政治扯上关系了呢?难道嫁个将军这就成了无法避免的宿命?

“不仅如此,同时中毒的还有几个皇子。”

“我觉得自己被扣了一顶很大的帽子。”

“戴得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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