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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了姑娘挨雷劈 第39页

作者:寄秋

牧司默也干脆,直接从一本册子上撕下其中一页。“自个儿看吧,该给多少就该多少,这是誊抄本,府里还搁着正本,给了银子,回府我就将那本正本上的也删了,若是不给……呵呵!”

曹太师拿过那薄薄的一张纸,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后,当下踉跄了两下,面色灰败。“老夫会让人送到侯府。”

“不要忘了算上利息,五分利。”这是夫人的交代,不让人大出血,他们不会知道西北侯府不是好欺负的。

“这是放利子钱,犯了律法!”曹太师气呼呼的一指。

牧司默冷嗤,“你可以不给。”

这家伙好意思说别人知法犯法,身为皇子们的先生,不以身作则反而同流合污,谁的罪过大?

“你……”曹太师咬牙。

册子上那一页写的的确不是欠西北侯府的银子,而是中间人将底下人送来的银子转手送进太师府的金额,这很明显是收买,是某位皇子对太师府的拉拢,收了银子就表明站队。

这种事并不少见,朝堂上谁不结党拉派,可只能放在台面下互通有无,要是在太阳底下摊开了,轻者丢官罢爵,重者满门抄斩。

所以不到三天,三口两人抬的箱子进了侯府大门。

牧司默并未停止上门讨债的举动,他连着几天跑了好几家,今天是最后一户,也是欠钱最大户,他看了门柱上的四足盘龙,敲响螭龙铜环。

“他来干什么,这些天闹得还不够吗?本皇子的人被他吓得都缩成乌龟,什么也不敢做。”五皇子握紧拳头。

牧司默这厮真想和他撕破脸不成,即便手握兵权还是皇权至上,他能一翻千万里,不吃皇粮了?

“殿下,打狗还要看主人,他就是冲着您来,您看小的被他打成什么样,他是藉着给小的难看好让您没面子,不想和您站在同一条船。”

被扔出侯府的牧司谦别无去处,享福惯了的他吃不了苦,直接投奔五皇子去了,当个小苞班。

对于受过的窝囊气他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得人一升还人一斗的事傻子才会做,他这人只会攀高枝,将给他脸色看的人往泥里踩。

看着底下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五皇子也神色阴沉,满心不是滋味。“牧浑子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本皇子三番两次提点他是给他一条明路走,可惜他眼睛是瞎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爱才是一回事,但他更喜欢听话的奴才,如果威胁、利诱都不管用,那就想个办法斩草除根,他不信找不到能为他所用的武将。

“殿下,不是小的要说自家弟弟的是非,殿下莫非忘了,西北侯浑虽浑却做过二殿下的伴读,论起两人的交情……”牧司谦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反而更引人猜忌,要说给人上眼药,他是个中高手。

“你是说他是二皇兄的人?”眼一眯,五皇子心头惊慌。

二皇子乃先皇后所出,元后之子更具帝相。

牧司谦一脸阴狠。“不无可能,要不然他怎么尽找殿下的麻烦,还登堂入室想下您的面子,他仗的是谁的势?”

越听脸越脸黑的五皇子冷着声问:“以你对他的了解,本皇子该用什么招式对付他才能一劳永逸?”

“那个村姑。”牧司谦恶狠狠地道。

要不是因为顾喜儿,他不会不打自招和那贱人互咬,把彼此的底细一股脑往外倒,落得被赶出府的下场。

“村姑?”五皇子皱眉。

牧司谦冷笑着扶了扶被打歪的下颚,阴恻恻的说:“牧司默的软肋正是他新娶的妻子,若是把她打瘸了、打残了,或是要了她的命,殿下想他还闹得起来吗?准是一厥不振的任您摆布……”

第十二章  诸事皆落定(1)

年关将至,家家户户准备贴春联、办年货、买鸡、买鸭、买腊肉,囤积过年要用的干货,瓜果、鱼儿先养在大缸,或是杀了放冰窖,宴客用的四色糖、八色糕等等也要事先做好。

西北侯府也不例外,针线房、马房、书房、库房、厨房、茶房、祠堂,回事处等十二名管事也动起来,该裁制衣服的裁制衣服,该除旧布新的除旧布新,茶叶该换新,马儿添新草,厨房厨具也要新,祠堂也该点新香,换上新香烛……反正一切讲究“新”就对了。

新年新气象,新的东西看着就舒坦,侯府里里外外都刷上新漆,红的墙、黑的柱子、青灰色的瓦片,再配上长年不凋的绿柏树长青松,怎么看怎么好看。

第一次操持过年琐事,又是京里数一数二的侯门大户,没什么经验的顾喜儿真的忙不过来,都有些晕头转向,只能让玉璧、玉芽跟在身后拿本小册子记下,免得她忘东忘西,记不得她要做什么。

在这忙碌中,她爹娘打发大哥、二哥来给她送年货了,共送来一车烟燻过的肉干,一车自家晒的豆角、萝卜、蘑菇、榛子,另一车是酱菜、腌辣大白菜、豆瓣酱和小鱼干酸辣酱等。

这些全是顾喜儿想了好久却吃不到的农家小菜,京城虽大却找不到她要的口味,一看到三大车的家乡味,很少为某些事感动的她瞬间红了眼眶,突然想爹想娘了,更想家里的阿苦。

至于她两个哥哥嘛……根本是来阴她的!

一个是才考取秀才,现在就说要进国子监,让他妹婿去走后门,另一个更是大言不惭,想进禁卫军,将来的宏愿是禁军统领。

这不是她亲哥吧,肯定是半路认来的假货,坑起妹妹不手软,一文一武齐发功。

只是在这兄妹重逢的相见欢中,还说不到两句体己话,皇后的懿旨就来了,叫人很是错愕。

“皇后娘娘召见我?”顾喜儿蹙眉。

明明再过几日便有宫宴了,五品以上的官员妻子都会进宫,皇后却在这时候召见她,是否另有玄机?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在牧司默搅乱京城一池春水后,损失惨重的五皇子整日像被狗咬了一般阴着脸,身为五皇子母亲的皇后找上牧司默的夫人哪会有什么好事,脑子没泡在水里的人都想得到,这是替儿子出气来了。

“妹妹,皇后找你做什么?”不了解朝廷局势的顾孟槐傻傻地问,他知道皇后很大,但妹妹不怕她。

“看我活泼可爱、善解人意,找我聊聊怎么做才会人见人爱。”顾喜儿故作淘气,又大又亮的眸子眨呀眨。

“说人话。”顾孟泰就显得沉稳多了。

“二哥,听不懂人话不是你的错,下次把你那身兽皮穿来,我们会记得你的原身是猴子。”她扬扬眉,做了个鬼脸,论起唇舌之战,能赢她的没几人。

“顾丫丫,胆儿肥了。”敢下他面子。

彼喜儿玉颚一扬,拉起身侧男子的手。“我有靠山了,在家从父、出外从夫,还没听过外嫁女从兄的,二哥,你别仗着多读书几年就欺负文盲妹妹。”

“你文盲?”这得多大的嘴才不会笑破肚皮。

她理直气壮。“我识字,但不会做文章,你叫我写一篇论资质通鉴,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不怕流氓狠,就怕流氓有文化,一见耍起无赖的妹妹,满肚子月复黑的顾孟泰弃笔言败。

“你自个儿说说皇后为何要召见,我这一琢磨就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又惹了什么祸。”

“什么叫又,我又不是天生惹祸精,你找不到天底下比我更善良的人。”

一说她善良,所有人不是翻白眼便是轻哼一声,表情十足的说着:你哪来的脸说自己善良,黑羊、白羊狭桥相遇,不是勇者胜,而是你通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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