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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不穷酸 第14页

作者:田婈

“你不爱我做梦,那么就请你让我走进你的生命,不要赶我走。”

“赶你走并非我的本意,我只是……很矛盾。”滕岳老实说明原因。

“那么,你是喜欢我的,对吧?”笑意浮上钟语欢的脸庞,她就知道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喜欢。以股市暴发户滕岳的身分喜欢,而不是你的梦中情人。”滕岳承认自己真正的心意,却还是得先声明一番。

“那之间是等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相信。”

“你……我只能说,你固执得可爱,却又让我无奈。”滕岳没办法将她推离,只得深深拥她入怀,她已经够主动,所以他也不该吝于给她鼓舞。

滕岳放弃内心挣扎,任由情感主导一切,如火的炽烈反应,两人深陷其中,再不肯思索退路。

星月之光映人窗内,桂花香气弥漫在两人的热情里。

他的侧影迷人心志,他的实体销人魂魄。

钟语欢终于印证了她多年来的想像——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滕岳的心绪复杂,放纵了自己,内心的情感却得不到依靠,他还是担心她爱错人,他更担心自己成为已不在人世的哥哥的替身。

“你一定要找出证据来,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欢爱后女人若是听到男人说这样的话,可能会想杀人,后悔与之缠绵吧?

但钟语欢毫无愠怒,因为她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扫除滕岳心中的阴影。

“我会找出证据来,虽然我目前没有头绪,不过我相信我的直觉,我也相信,上天既然让我这么快找到你,就必定会再肋我一臂之力,印证你就是‘他’。”多年不可告人的梦恋成真,钟语欢好像展开了新的人生,笑容里、眼睛里尽是难掩的痴醉与甜蜜。

“最好是这样。”滕岳望著她,竟有些情怯,他第一次因为与女人发生关系而感到心情浮躁不安。

男女关系,他一向以两厢情愿为原则,但他与钟语欢能算是两厢情愿吗?

他不能确定心意,总觉得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还不知收手,甚至著了迷。

“那……我爱了你这么多年、这么久,今后你是不是也会爱上我,而不只是喜欢?”钟语欢急欲知道她在他心目中是否有同等的分量,哪怕也明白他的意志还在摇摆。

“钟小姐,你有点操之过急了吧?除非能证明我是你的‘他’,否则我只会在你身上消耗体力,但绝不会付出我的真心。”随著不经大脑说出的话,滕岳似乎找到了平衡点,对,将她的占为已有就好,只要他不付出真心,管她爱谁!

这是他从未尝试过的想法,如今他宁可一试,不然钟语欢在他的嘴里无疑是色鲜味美的上等鸡汤,已让他食髓知了味,放弃不只可惜,还简直是浪费。

他是暴发户,但也没忘古有明训,做人不能暴殄天物的道理。

“那你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我先爱你的,其他的就看证据说话了。”车票拿对了再说,其他先将就。心念一转,滕岳豁然开朗,只要不动真情,他都可以泰然以对。

“你只爱我的?你把话说得这么明白,难道就不怕伤我的心?”钟语欢先以身体得到他的认可,却又以他只要爱她的身体而感到自卑,羞耻与愤怒同在胸中挥发,她则拿不出主意,是该顺应他,还是反驳?

紧蹙的双眉明白透露出,她为自己付出后所得到的结果产生怀疑。

“我只能先这样。你要就答应,不要就走。什么梦中人、画中人,还是路上的野男人,你都不要再来胡乱对号入座,我现在就赶你下车!”好好先生变兽的过程有点曲折,但堪称效果良好。瞧他“薄情郎”似的狠话,说得流利干脆,毫不觉得惭愧。

“我就坐定了你的车!”除驾驶员以外,乘客坐位只一个,有车票就可以上,何需对号?她就坐定了他这辆车!

钟语欢对他的几近无情感到非常生气,而人是不能过度刺激的,她决定与他周旋到底!

“很有胆识,钟小姐。”滕岳还是钟小姐不改口,似乎“钟小姐”是他情感点到为止的界线。

“不要叫我钟小姐!”钟语欢真的生气了。

“就叫你钟小姐。不然你也叫我滕先生,礼尚往来,谁也不吃亏。”滕岳睨她一眼,很有故意跟她杠上的味道。

他的表情,就像大人叮咛小孩不要生吃泡面,但自己还大吃特吃一样,一脸权威和欺负弱小。

钟语欢脸蛋气得通红,棉被一掀,欲下床,不料手被滕岳使力一抓,她又整个人倒回床上!

“请问钟小姐,上哪儿去?”滕岳魔手揽住她的上半身,嘴唇贴在她耳边,魔音直接灌人她的耳膜。

钟语欢一阵颤栗,雪肌玉肤上所凝起的小颗粒,代她诚实的说明了对于他狂野的碰触,她有多么激动和欢喜!

“我……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自动偎进他宽阔的胸膛中,她一点也不想与他斗,美梦成真,她只想对他付出藏匿多年的爱。

爱能见天日,是她梦寐以求,今起誓死拨云,绝不让雨落雷声响起。

佳人在怀中,滕岳的内心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激荡,他将话说得这么绝,碰触她时的动作是这么粗鲁,然而他了解自己,若他只是要她的,那么他的胸口不会持续有闷塞的感觉。

但目前,他若舍不得放手,似乎也只能以这种关系与她在一起。

那么就先这样吧!因为他真的舍不得放开这样一个深情款款的女人……

第六章

钟语欢也不知何来的自信,硬是说滕岳就是画中人,而且还信誓旦旦表示会找出证据。

其实除了坚信自己的第六感之外,她根本对寻找证据毫无头绪。

想来想去好像也只能从陈莙莙那个女画家著手,她曾经打电话询问辛家兴她的下落,却没有结果。

虽然辛家兴说他会尽量帮她连系,但如此被动的等待,实在让钟语欢心焦而不耐,总觉得该更积极些才对。

她想将画买回来,也许从画的本身可以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这是她最想做的事。白金卡还在她手上,她也当真不客气地花了许多钱替女乃女乃及弟妹们买东买西,但真要花两百万买那幅画,对于出身平凡的她来说,她没那个勇气。

然而钟语欢却忽略,陈莙莙画了这么多年并没闯出什么名堂,两百万这个数字只是对方不想将画卖掉而开出来吓唬人的,陈莙莙如此没没无闻,根本不可能有那行情。

“馡馡,你觉得呢?”今天好友沈馡馡正巧来药妆店买东西,钟语欢知道她没在赶时间,而自己也可稍微模鱼个几分钟,便一五一十将隐藏多年的梦以及画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并征询著沈馡馡的看法。

沈馡馡看得出来钟语欢在极力寻求支持与认同。

“语欢,我觉得你根本不需要去证明什么,那幅画再怎么吸引人,也不值那行情。”关于这点,沈馡馡倒是看得比较明。

“可是如果我不证明他就是画里的人,他不会真心爱我的。而且他说,他只要我的……人。”情何以堪,钟语欢说不出露骨的“”两个字。

“那你就试试他的能耐啊!面对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他若真肤浅到只要你的身体,那他可真有眼无珠。何况世界上有很多事,不是他想就想,他不想就不想,人心是最难驾驭的。”沈馡馡向来做事明快,她的独断个性,也常常让男人吃不清,但是,现在的她也驾驭不了自己的心,愈想掌控,愈是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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