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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兆贵女 第32页

作者:风光

而她那小身板滑稽地学着他旋转、剌杀,也差点让他相信自己的杀心并非残忍,而是勇敢。

她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爱里的动乱终于告一段落,反叛的侍卫们全被歼灭,此时雍承志手拿着剑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剑尖上甚至还滴着鲜血。

“你们没事就好了。”见到他们毫发无伤,雍承志松了口气,脸色却仍然难看。“这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为什么会攻击王府,还有那些来营救的黑衣人又是哪里来的?雍承志完全搞不清楚。

“于氏。”雍昊渊淡淡说道。

不过提了个名字,雍承志便懂了。府里的侍卫都是于氏安排的,他们反过来攻打王府,还特地选在她不在府里的时候,显然与她月兑不了关系。

至于黑衣人的来历……见雍昊渊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雍承志长长一叹。

“看来你早有准备,我竟小看了于氏的野心,你怎么知道她会做出这种事?”雍承志神情凝重地问。

如果于氏要杀的只是雍昊渊,那他还能理解,这是在为雍昊平的世子之位铺路,但连他这个晋王都要杀,他就不明白他死了,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们都死了,能得到好处的不是她。”雍昊渊再次好心地提醒他的父亲。“我说过,于正荣是二皇子的人。”

雍承志恍然大悟,这样一切都说的通了。他和雍昊渊都死了,北方军队的将军之位就悬空,到那时候二皇子的人就有机会了,太子也会失去晋王府的助力。

本以为王府的乱象到此告一段落,想不到又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雍承志父子与向冬儿同时抬头一看,赫然看到来人有数名,且都带着侍卫。

这几个人有于正荣的儿子于金海,镇南大将军的儿子邵东,兵部尚书的儿子……等等,甚至连雍昊平都在其中,一脸愕然地看着毫发无伤的雍承志父子。

“你们竟然没死?”于金海震惊地说道。

“布置了这么久,功亏一篑很可惜吧?”雍昊渊不客气地讽道。

“你……”于金海回头与众人对视一眼,知道这次事败了。他们原本算准时间想来接收战果,想不到却是自己安排的人被杀光。

“雍昊渊,你以为我们杀不了你?”邵东的性格有些冲动,一听到雍昊渊还反过来讽剌他们,便忍不住出言威胁。

雍昊渊冷冷看着他。“方才你们的人杀不了,现在就更杀不了。”

“你大可以试试……”邵东话还没说完,就见雍昊渊不知怎么办到的,竟像抹幽灵般迅速移到他身前,而雍昊渊手上的短剑剑尖正直直抵着他的喉头。

“不……”邵东不敢动了,额间立刻出现大滴大滴的汗。“你不敢杀我的。”

“你们都想将我晋王府灭门了,凭什么我不能杀你?”

雍昊渊冷冷的话听在那些心虚的人耳中,彷佛寒到骨子里,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我是镇南大将军的儿子,你没有证据说今晚晋王府的事与我有关!你敢杀我,我父亲一定要你付出代价。”邵东几乎是尖叫起来。

“啰唆!”

雍昊渊手往前一伸,邵东顿时睁大了眼,汩汩的鲜血从他的喉间冒出来,下一刻往后倒在地上,竟是死不瞑目。

于金海等人吓得浑身发抖。“你……你竟敢杀了邵东?”

雍昊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不只要杀他,我还要杀你!”

于金海惊叫一声,转身就想逃,但他如何逃得过雍昊渊的快剑?还没跑出两步,他只觉背心一痛,然后浑身像有什么急速地流失,最后连站立都没办法,慢慢的跪下,最后趴在了地上,气绝而死。

剩下的那群乌合之众见带头的两个人死了,恐惧地纷纷作鸟兽散,跑得比兔子还快,而雍昊渊也没去追,就这么看着他们离开。

雍承志直到今日才见识到雍昊渊的杀伐果断,看来他还是不太了解自己的儿子。

他又惊又气,“你居然杀了于金海与邵东?”

雍昊渊只给了他一记冷漠眼神。“你怕了?”

“我怕的是你要因此背负责任。”雍承志叹气道:“我们的确没有他们参与剌杀行动的证据,他们逃走的那一群人却能指证你杀了于金海及邵东两人,依据本朝律法,杀人偿命,你杀的还是重臣子女,就算削去你金吾将军的职位,以功抵过也要流放千里。”

“反正京城我早就待腻了。”雍昊渊仍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好像人不是他杀的,也不想再和雍承志多说什么。

第七章  王府遇袭遭血洗(3)

“冬儿,推我进房吧。”

向冬儿都看傻了,被他一叫这才回过神来,向父王告了声罪后,便将雍昊渊推离。

而雍承志心中充满惆怅与凄凉,他方才看到雍昊平了,他自认没有错待于氏,也真心疼爱着雍昊平姊弟,为什么雍昊平会联合别人来杀他这个父亲?

这些年来,他真的大错特错了!

望着雍昊渊夫妻的背影,雍承志慢慢地握紧了拳头。

“我岂能让你独自上路?我已经错过一回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抛下你……”

棒天,晋王府遇袭案惊动了整个京城,不但牵扯的人数众多,还个个都位高权重,皇帝只给了十天的时间调查,十天后原是休沐日,但皇帝特地开了朝会,让百官共商此案。

刑部负责调查,但刑部尚书之子于金海也死在这次的遇袭案之中,传闻还是晋王世子雍昊渊亲手杀的,所以便由刑部侍郎主审此案,刑部尚书成了被害者家属。

朝会上,晋王父子面无表情地站在左方,刑部尚书于正荣及镇南大将军全是一脸悲愤地站在右方,皇帝坐在龙椅上面对百官,右方站着太子,似乎微妙地划分出了阵营。

刑部侍郎正滔滔不绝地解释案情,“……据悉此次入侵晋王府之匪徒,系京城外的一窝山匪,伪装成王府侍卫,趁夜放火作乱。这些山匪来自北地,为北地异族余孽,潜入京中伺机向两年前剿灭异族的晋王世子寻仇。至于刑部尚书之子于金海以及镇南大将军之子邵东,分析是察觉到京城异状,进入王府察看,却被晋王世子误杀。”

“这便是刑部调查的结果?”皇帝若有所思地问道。”

“是。”刑部侍郎拱手垂头,恭敬地说道,却看不到他的表情。

皇帝目光复杂地看向晋王,这个弟弟武功杰出,谋略虽是差了点,却本性忠厚正直,一直受先皇疼爱。他坐上皇位后镇日战战兢兢,就是因为有这个皇弟在后头紧紧逼迫,虽然晋王已表态不争皇位,但他岂会轻易相信?

因为自他登基以来,所有的战功都是北地大捷,等于光荣都在晋王父子身上。好不容易晋王世子伤了腿,他们身上的光环才稍褪了些。

但他们待在京中,皇帝又烦恼了,这对父子武功高绝,人品无双,无论在哪里都像在提醒京城的百姓和官员们,有这么两个比他还优秀的存在。

宝高震主,尾大不掉,是皇帝一直戒慎恐惧的最大原因。

所以当刑部寻了个由头,参了晋王世子一本,说雍昊渊涉嫌贪渎北地军需,皇帝明知有异,非常可能是栽赃嫁祸,却也顺水推舟地让刑部加紧调查,想着只要趁机收拾了雍昊渊,依雍承志的性格,很可能一蹶不振,那便一箭双鵰,一次解决了心头大患。

但北地军需的案子还没弄个水落石出,又发生了晋王府的血案。而这次血案里死了两个重臣之子,刑部的调查结果又对雍昊渊不利,皇帝便在心中思量,是否借着此案拉下雍昊渊,借以重挫雍承志,一样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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