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开我……”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华蝶有些反应不过来。当男人说不过你的时候,是不是都习惯用这招堵住女人的嘴?
但抗议并无法阻止华铠修继续他疯狂的行径,不单纯的吻,传来他深切的悲哀。当他试着想从她身上要到善意回应之时,得到的总是只有伤害。
“你够了你,华铠修!”她想将这头发狂的野兽推开,但当他吻上她的眼睑,颤抖的双唇看来如此苍白无依之时,华蝶的心不禁软了下来。为什么上天要这男人爱上她,却教她无法回应他的付出?
“我是真心待你……”他的舌撬开她的贝齿,继而在她口中渴求。
渐渐地,她软化了先前僵硬的身躯,以一种他难以理解的似水温柔回应着他。华铠修将她带往床上,他以双手探索着她的身体,压抑不住由心中饥渴传来的颤动,却又小心翼翼地。他发过誓不再伤她答应过永远都视她如珍宝般尽心呵护。
“我晓得你是真心待我……”若麒麟承诺的只是将心交付出去,其他的她应该还留有自主权吧。例如,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在华铠修的之下,自然地产生愉悦的反应,深处有一股炙热的火焰因他而燃烧。原来她竟是如此渴望着他的碰触,他的手指滑过之处,都令她战栗得无法自己。
“小蝶……”
轻解罗衫,他在她耳际呢喃诉说爱语。吻着她的甜美,体内的犹如潮水般涌来,她的媚态、她的娇吟,都在在催促着他尽快占有她。
终于他提腰埋入她的体内,藉着平缓而规律的鼓动,让自己压抑已久的迫切与爱恋贯穿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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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许久,直至远方传来鸡鸣声,华蝶于睡梦中被扰醒。打扰她的并非是那连绵不绝的啼叫,而是她身后不停以手指玩绕着她发丝的男子。
“醒了吗?”环着她的纤腰,一夜不愿松开的他,仿佛宣告所有权似地吻着她的香肩。
“该是去茶楼的时间,你还窝在床上?”一睁开杏眸半刻,随即再度无力地合上经过整晚的折腾,全身骨头如同被拆开再重新组装过后般酸软无力。
“想多陪你一会儿。”他贪恋着她半梦半醒间无意流露的天生柔媚,心底充满无限爱怜。
“我不用你陪。”她感受着他轻如羽绒的细吻,夹带着甜蜜与些许惆怅。
“那么,就当你吃点亏,陪陪我吧!”华铠修搔着她极为敏感的果背,听见她不小心逸出的一声娇吟。
他倒玩得挺开心的,华蝶叹了口气不与他计较。他已不像昨日那般心事重重、一脸凝重,但她不懂他的态度怎能改变得如此快,抑或他以为与她有过夫妻之实,她就无法摆月兑他的桎梏只得与他偕手终老?
“随你吧!”对她再好,相信也只是用以留住她的一种手段。华蝶突然间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与悲哀,原来就算是这样的拥抱仍无法改变现状,无法让心灵契合。这一切,并不是华铠修倾入她体内的温柔所能轻易化解的。
爱情在她人生里所占的地位太过轻,昨晚发生的事让她更诚实地面对自己。相对于她,华铠修的爱太过沉重。
体认到这点的那一刻,她竟无来由地羡慕起他来,也许是她晓得自己永远无法爱一个人爱至如此至深无悔,可以如此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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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醒来,华铠修已不在身旁。她下床伸了伸懒腰,穿上简便的衣服立即开始组装她的爱车。在仅有简单工具的困难下,华蝶仔细地规画零件配置的位置,务求能发挥最大功效,以克服引擎活塞阻塞的难题。
“这样应该就不成问题了!”她检视油箱后,很满意自己的技术。毕竟几年的修车厂学徒生涯可不是白混的。她在打工赚钱之闲暇之余,也向技工讨教了顶级的修车技术。华蝶不禁得意洋洋,佩服起自己来。
转动钥匙,她跨上机车,油门一加,即刻如飞箭般离弦疾驶而去。
“哇呜!”骑过石板桥,即使受损的后轮有些不稳,她仍凭藉着高超的技术飞驰而过。疾风呼啸耳际的快感、引擎猛力运转的轰隆声,是唯一能引发她心灵悸动的快乐。她迎着狂风放声大笑,此刻,她找回了自己的依归。
“三小姐!”秋颜突由侧边石子路径跑出,见华蝶骑着发出怪异声响的怪物于湖堤上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心里一慌,连忙纵身阻于车前,生怕她就此逃离华府。
华蝶没想到会有人冲出阻挡去路,她连忙煞车。无奈后轮钢圈早已歪斜,使她一时失去重心随之摔倒在地。
“找死啊你,没被摩托车辗过,想试试吗?”她抚着疼痛的臀部爬起身来,幸好以前训练有加,摔个车并无大碍。
“小姐请自重!”她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怕死怕事的向主子请罪。
“我最近已经安分过度了,偶尔玩一下不算太过分吧!倒是你,没事冲出来干嘛,活腻了是吧?”她扶起爱车,看来钢圈不太稳固,只要一紧急煞车就会出事,得想个法子补救才成。
“门房通报三小姐有客拜访,不知小姐见或不见?”
“我的客人?”莫非是宇文逸?华蝶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心情便大为振奋,但她不动声色地试探道:“大少爷呢?大少爷知道吗?他不是最讨厌我见外人吗?”
“少爷往茶楼去了,傍晚才会回来。”
“那好!”秋颜并非识相讨她欢心,只是想她快快离开华府罢了,她聪明,知道藉此将她推销出去是最万无一失的方法。华蝶应允了她一声就要往大厅去,但步伐才跨出就被秋颜给揪了回来。
“又干嘛?”华蝶疑惑地问道。
“请小姐先行回房梳洗一番,你这副样子见客人只会丢了少爷的脸。”秋颜义正辞严,仿佛身上担着多大的责任。
“会吗?”她往湖中看了眼自己的倒影,也不过就是头发没梳整,素色单衣上沾上些尘土罢了。拗不过秋颜,只得以手指梳了梳乱发,随意拍净身上沙土,就再不理会仍在一旁叨叨絮絮的秋颜,迳自朝会客厅里奔去。爱车小红就放在原地静待她回来再重新修整。
由长廊入厅,原本满怀期望的心情却在掀开帘幔的那刻完全烟消云散。
“就是你要找我?”华蝶一张俏脸蛋上堆满的喜悦顿时失色。
背对厅堂的秦子节听闻出谷莺啼般美妙的声音立即回头,但一照面,他原本殷殷期盼再见美人娇颜的脸也垮了下来。
怎么今日再见,华家三小姐却是完全不修边幅、蓬头垢面的模样?刚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人,但仔细一瞧,她脏污的脸蛋上镶着双熠熠闪亮的夜星,明眸皓齿、清丽绝俗却是一身污垢如何也遮盖不住的光芒。
“在下秦子节,见过小蝶小姐!”态度一转,又是笑脸迎人。
“不知秦公子有何指教?”眼前这个人不是很面善,华蝶一点也想不起来何时何地曾见过他,怎么他会来找她?
“指教不敢,秦某今日来访实在过于唐突!”秦子节命左右侍仆献上一坛美酒至华蝶跟前。“这些波斯葡萄酒味道香醇清甜,特送上为见面礼。”
“这是干嘛?”华蝶警觉有些不对,倾身同秋颜交头接耳道:“怎么这里的人流行上门送大礼的吗?”装波斯葡萄酒的那两只坛子看起来就是高档货色,还真是令她有些受宠若惊。
“秦公子上次也送了一疋绫罗前来,但少爷收下后就将他打发走了。”秋颜指着自己的春季新装,其内布即为他所送来的绫织品缝制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