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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一生愿意吗?(下) 第17页

作者:绿光

“我不知道,没注意那么多,可以别聊虫子了吗?”她压根不想回忆到虫子的可怕触感。

卓韵雅没吭声,迳自开了门,随手捉了只飞蚁,折下翅膀凑到她面前,“长得像这个样子吗?”

“卓娘子!”迎春吓得险些尖叫。

宇文恭将她拉到身旁,面色肃然地问,“不知道卓娘子问这个是有何高见?”可千万别说她是挑这当头逗迎春。

“我只是突然想起以往曾听人说,有官员贪墨,因官银有印记,想要熔了再塑又怕被发现,于是养了飞蚁食银,最终再烧了飞蚁,就会得到满地的银屑,重秤的斤两也不会相差太多。”

宇文恭皱眉,“从未听过有这种事。”

“当然,我说的是大凉的官员。”

“你怎会知道大凉官员贪墨的事?”说来这卓娘子的底细也真是启人疑窦,当初查了样样与资料相符,可就因为太过相符,反倒教人起疑。

“嗯……”卓韵雅有些不自在地拢了拢发,“因为我是大凉人。”

“咦?”迎春说意外也不算太意外,只因她实在不像一般商妇,尤其她连大凉的玉石都那般熟悉,“所你当初不想见官爷是怕大凉人的身分被发现?”

“是啊,因为我不想回大凉,我要是被送回大凉,可就没命活了。”卓韵雅无奈地道,“喏,看在我救过你一命的分上,你现在可要帮帮我,尤其说不准我还帮你们找到总督私藏银两之处了。”

迎春看了宇文恭一眼,意指由他作主。

“古敦律例早开放与大凉通商,大凉人入境也没什么不可以,毕竟西国边境安稳得,只要无战事,卓娘子想待多久都不成问题,尤其要是真能找到那笔银两,卓娘子乃是功臣,感激都来不及了。”

“那好,迎春,你得先说说,你到底是在哪里踩到飞蚁的?”

迎春痛苦地闭了闭眼,怎么就非得提虫子?

第十四章  藏匿赃银的方式(2)

两日后,在大雨停歇的午后,宇文恭和迎春带看几名衙役前往总督府邸,留着三名衙役留在应府保护卓韵雅。

总督府邸的门房一见到宇文恭,随即差人通报。

“宇文大人,老爷在厅里候着。”管事急忙赶来,打算领着众人前往主厅。

“不用,你跟我七叔说,我要查库房,烦请他带钥匙到库房一趟。”宇文恭话落,带着衙役直接朝库房的方向而去。

避事见情势不对,赶忙回头禀报。

迎春边走边看着天色,“好像又快要下雨了。”明明是午后,天候却暗得近掌灯时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暑气消了大半。

“那咱们动作得快一点。”

“两瓮灯油不知道够不够用。”迎春回头看着衙役手上的灯油,总觉得恐怕不够,毕竟那栋房舍也有三楼高,而且砖砌涂上三合土,说不准比桥墩还坚固。

“肯定够。”他笑道。闲散的走在小径上,还能分出心神指着远方。“你瞧,莲花都开了,那颜色可是宫里才有的。”

“大人是来赏花的?”敢情是那天没赏够?

“你不喜欢莲花?”

“……咱是来赏花的?”看不出她很紧绷吗?想当初她应考时、在朝为官时,从没任何事能让她的脸面瘫得这般严重。

“只是想让你轻松一点。”瞧,她眉间都拢起小山了。

“不用,多谢。”现在没有任何事能教她放松心神,只因一会她要面对的是她的天敌,她只想痛快一点,速战速决!

宇文恭低笑着握住她的手来到库房前,守在附近的守卫全聚集了过来。他也不以为意,状似盯着库房,却用余令光偷顾着着隔璧那房舍。根据迎春的说法,飞蚁出现在这附近,也就是说从这里到胡泊那头都有可能,但其中最可疑的就是这一幢了。

“大人,朝东那面墙有窗子。”迎春低声说着。

宇文恭微颔首首,听见有人喊着大人,他回头望去,就见宇文散大步流星走来,神色不至于到气急购坏的地步,但看得出他极端不快。

“宇文大人这是在做什么?”宇文散不快地问。

“七叔,户部主事在常盈仓内查出帐册有异,仔细查对之后,赫然发现其中一本帐册上头竟记载着七叔贪墨的日期、地点和款项,其金额令人瞠目结舌,为此,我不得不走这一趟,还请七叔开库房让我过目。”宇文恭有些遗憾地说着,大手握着迎春,不让她有机会冲动行事。

“你就因为一本莫名其妙出现的帐册就来查我的库房?”宇文散神色凌厉了起来,像是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怎么应容那混蛋栽脏我,你不回京查清那事,反倒是查到我头上来了?”

“七叔,这是两码子事,应容的事自有刑部提审,七叔只要让我瞧瞧库房就能证明己身清白,何乐而不为。”

“好,假设库房里没有你要查的那笔款项,又该当如何?”

“侄儿必定严惩户部主事,再告到皇上面,直指户部主事栽赃朝廷命官,将户部主事革职查办。”

“好!”

宇文散掏出钥匙丢给管事,管事才赶紧开了库房。

“仔细瞧个清楚,我倒要瞧瞧你如何办那几个户部主事。”

宇文恭噙笑没应声,带着迎春踏进库房,只见搁在一楼的皆是名贵的瓷器和大型家县,价值不菲,而二三楼架上摆放的全都是一些较为精巧的摆饰和玉饰,虽说是岀自名家之手,价格难估,但全部拢在一块,也不值帐面上的百分之一。

对于架上的物品,宇文恭只是掠过,目光落在能瞧见隔壁房舍的窗,思索着一会该要如何进行卓韵雅提议的法子。

“如何?”宇文散在底下问着。

“七叔,这是祖父给你的,对不?”宇文恭从架上取出一只玉佩。

宇文散看了下,“你这小子眼可真尖,那块玉佩正是你祖父给我的,这库房里的泰半都是你祖父跟祖母给的,你可别拿这些东两当作我贪墨的证据。”

“从小,什么好的,祖父通常是拿给七叔的。”当然,他也有一份,毕竟他是长孙,但却远不及祖父对七叔的宠爱。

“怎么,吃味了?”宇文散哼了声。

“说哪去了,就是瞧见旧物想起往事罢了。”宇文恭紧握着迎香的手,不住地安抚着她,“咱们宇文家是簪缨世族,泰半族人在朝为官,谨遵导老祖宗遗训,凊廉公正……七叔,下一句是什么?”

宇文散眯起黑眸,瞅着他一步步下楼。

“不会忘了吧,三月祭祖时才说过的,每年总是要念上一遍,没道理会忘,是不?”宇文恭徐步来到他面前,与他平视着,“七叔……问心无愧,要是做不到这一点,不如辞官。”

“你现在在教训我?”

“不敢。”宇文恭踏出库房,状似漫不经心地指着隔壁的房舍道:“七叔,那幢房舍里搁的是什么?”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库房都让你看过了,还想做什么?”

“七叔何必这般防备,我只是瞧见那幢房舍好像有飞蚁,才想告诉七叔一声,要知道飞蚁极其可怕,就连堤都能毁坏,眼前正值雨季,也是飞蚁繁衍时期,府上要是有飞蚁不能不小心,得彻底除去才成。”

“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要是无事,你可以回去想想要如何严惩那几个户部主事了。”宇文散摆着手,几乎是下逐客了。

“七叔说的是,但我还是想瞧瞧隔壁房舍,能不能请七叔打开?”

宇文散神色冷厉了起来,“那幢房舍是你七婶的库房,里头摆的都是她的东西,得要有她的钥匙才开,可惜她回娘家去了,过几日才会回来,你要有兴趣查看,不如过几天再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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