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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前夫 第10页

作者:香奈儿

“恩恩呢?”

问完之后,他也知依她性格不可能回答自己的问题,马上另找话题。

“已经超过十点,我哄他睡了。”

“那孩子肯定一直吵着要等我回来吧?”他可以想象她要哄恩恩入睡有多辛苦。“抱歉,我也想早点回来,但是我姑姑自作主张帮我约了人吃饭,对方吃得很慢,我又不好意思一个人提前离开——”

“我明白了,你姑姑说非要你回来不可的重要大事,原来就是帮你介绍对象?”

“呃,嗯。”洪栗安愣了愣,就说她冰雪聪明,几句话就猜中一切。

“真奇怪,依你的条件应该是不乏女友才对,怎么还需要你姑姑帮忙留意对象?何况——”乔佩妤微顿,看向他的眸光霎时带些挑衅。“据我姊说,你是忍受不住半点寂寞的男人,没有女人就无法入睡,所以新婚妻子不过有事离家几天,你就按捺不住苞酒吧认识的女人上床,不是吗?”

“是。就算下地狱都不足以弥补对你姊造成的心理创伤,非常对不起。”

早料到她终有一刻会忍不住拿这件事数落自己,他也不想为二哥的无耻行径多说些什么来月兑罪,十分干脆地以代为鞠躬致歉。

这样反倒让乔佩妤哑口无言。

趁着恩恩不在身边,她存心要激对方露出本性,省得自己继续深陷迷惑之中,结果他的表现一如既往,有错认错,绝不啰嗦,也没有什么恼羞成怒,反倒显得她小家子气,明明不是当事人,还为了陈年往事不断赏人脸色、刻薄地一再冷嘲热讽——

唉,早知道还不如别搭话。

第4章(2)

“你用不着跟我道歉。”乔佩妤轻叹一声。“我不能代表姊姊接受或不接受你的道歉,因为我不是当事人。同样地,我也没有资格拿你们夫妻之间往事来责备你什么,抱歉,我刚刚说话的确有些过分了。”

“不,一点都不过分。我犯下那种不可原谅的错,还完全不知道恩恩的存在,让你姊一个人辛苦扶养孩子,被你们家人责怪一辈子是应该。”

他不护短,尤其是见过恩恩后,他更觉得二哥真的是游走在人与禽兽之间的浑蛋,说是多情、其实最无情,地狱要是有门,绝对会为二哥大敞。

想当年二哥闪电结婚又闪电离婚的事,还是拖了大半年,他才辗转从二哥友人口中得知。知道离婚原因之后,他简直无法置信,立刻打电话通知和大哥同住加拿大的父母,因为只有两老才能召回那个浪荡二哥好好教训一顿。

据大哥转述,当年二哥一进家门就被老爸猛K,一路往死里打,差点没惊动警方上门。当时老爸还命令二哥一定要去向前妻下跪认错,不管能不能复合,都该还女方一个公道,二哥也答应了,但可想而知,二哥事后肯定没去,否则不会连人家为他生下一个儿子都一无所知。

唉,二哥皮实在太厚,根本学不到教训,过了这么多年,男女关系依旧一团乱,像是永远滞留在发情期的莽撞少年,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伤一个,根本不曾真心爱人。

虽然二哥目前和现任女友打得火热,也提过考虑结婚的事,甚至为了不想让女友发现自己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爸,连儿子都不想认,说得好听是很爱对方,但是有乔佩妤姊姊的前车之鉴,自己对二哥是否能就此收心一事,也不敢抱持太大希望。

“你……是真心这么想?”

乔佩妤当然不知道他是代自己哥哥道歉,所以有些被他义愤填膺的“自责”撼动心弦。

“当然。”洪栗安也忘了,在她眼中的可是“洪玺吉”。

回顾他这阵子的言行,再加上方才那番自责,乔佩妤不得不相信浪子真会回头,因为如此一来,他性格的大幅度转变、不合理的一切言行,便全都合理化了。

“所以,你是真心悔改?”明白这点,她顿时觉得心中无限怅然。“可惜,姊姊不能在生前亲耳听见你这么说。”

“什么意思?”他不大了解她语意。

“姊姊虽然不承认,但是我懂,这些年来,她还是一直爱着你。”她不免感慨万千。“其实姊姊每次说完你的坏,总会接着提起你的好,这就是所谓的爱恨交织吧?她重病时要我答应带恩恩来见你,我才知道,原来她一直舍不得断了你们之间的连系,一直透过你们共同的友人知道你不断改变的连络方式,所以我才能立刻连络上你。”

她停顿片刻,幽幽地凝望他。“如果你能亲口告诉她已经知错,请她给你弥补的机会,姊姊不知道会有多安慰?因为她一直以来最介意的并不是你背着她搞一夜,而是你出轨之后还为自己辩驳,宁愿离婚也不低头认错,轻易践踏姊姊对你的一往情深,至死都欠她一句应得的道歉——”

她垂首抿唇,硬是压下心中翻腾的酸楚、不舍,忍住急涌而上的泪意。

不应该的,她居然忘了姊姊受过的苦,只因为他的转变就忘了回来之前决定的冷淡,居然还和恩恩一样,轻易被这样的他所吸引。

是啊,因为他太温柔、太体贴,像能容纳百川的广阔海洋,明知表面平静,里头或许暗潮汹涌,还是让人受不住诱惑,渴望徜徉其中,无法抗拒……

“算了,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瞬间筑起原已半倒的心墙。“我先回房睡了。”

“佩妤!”

她转身前凝望自己的目光万般复杂,太冷、太怨、太令人揪心,待洪栗安意识到,早已紧紧拉住她的手,阻止她离去。

乔佩妤停步回头,注视他的冷淡眸光中带着一丝不解。

“我——”

他的话到嘴边又溜了回去,以他此刻的身分,根本无法为自己说些什么。

“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你姊葬在什么地方吗?”

“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说,她还等着一个迟迟没来的道歉?”

乔佩妤懂了,他想去姊姊坟上致歉。

“我明天写给你。”她心中五味杂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以放手了吗?”

“嗯,谢谢。”他放手,满心不舍。

她没回话,转身离开。

洪栗安目送她进屋,看着不久后二楼房里的灯亮了又关上,叹口气,回到自己位于一楼的房内,拨打手机。

“喂?大哥,是我。”他打回加拿大。“爸妈最近身体还好吗?”

“好得很,上周两个老人家的体检报告刚出来,全部OK。妈每天跟你大嫂练瑜伽,筋骨软到还能劈腿,比我行。爸在小区里教人打太极拳,收了一堆洋学生,当『师父』当得超过瘾……”

听完大哥说的,他安心了,看来该说的全能说,不必做任何保留。

“那就好。爸在吗?”

“在,刚吃完早餐,在看报。”

“可以麻烦你请他来听一下吗?”

“OK。”

手机那端传来大哥喊父亲听电话的声音,不一会儿,他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手机中传来了父亲依然浑厚有劲的招呼声。

“爸,我想麻烦您打电话叫二哥回去一趟。”

“叫那家伙回来干么?我看见他就有气!”洪父提起二儿子总有三分气。

“因为有件事非要请您押着他去做才行。”洪栗安叹口气,老实说:“爸,您还记得二哥当年离婚的事吗?那时候,他说自己有按照您的要求去向前妻认错,可是我最近辗转得知二嫂病逝的消息,才知道她一直爱着二哥、不曾再婚,临终前还等着二哥,可是二哥直到她过世前都不曾找过她、向她认错,让二嫂含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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