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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哪里跑 第15页

作者:叶双

即使远远看着,但柴书南就是觉得眼前的女人,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啊,那幅仕女图!

眼前的美人儿,不活月兑月兑像打那幅画里走出来的吗?

不只是人像,就连景色也简直是一模一样。

柴书南知道她是玺贵妃,因为方才她持令进宫,便差点儿在这偌大的皇城之中迷了路,要不是遇着一个好心的宫人,指引她来到这儿,那宫人才要开口通报,却让她塞了几两银子打发了。

她虽不知道聂紫相为何珍藏玺贵妃的画像,但身为一个女人,对于这种事向来有着敏锐的直觉。

望着那娇美的身段,她忍不住想,那女人就是自己一直走不进聂紫相心里的原因吗?

毕竟像聂紫相那样骄傲的男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珍藏一个女人的画像,除非动了心、动了情。

这样的念头就像一根针,恶狠狠地插人了她的心间,一股钻心蚀骨的疼快速住她的四肢百骸漫开。

的确是个配得上聂紫相的女人,只可惜……她是皇上的女人。

柴书南相信,忠国的聂紫相能与任何人争,就是不能与天子争,所以只能傻兮兮地珍视着画像,聊慰相思之苦……

愈想,她的心绪愈乱,心一乱,便再也无力隐匿自己的行踪,不一会儿,一声冷喝便已经破空传来——

“来者何人?”

唉,被发现了!

但也无妨,本来她就是要来找玺贵妃的,她大方自暗处步出,还来不及说出来意和亮出聂紫相的令牌,伺候贵妃的宫女们已经急忙高声大喊——

“有刺客!”

见状,柴书南这才后知后觉地替自己的处境捏了把冷汗,她连忙亮出膊牌,朝着被护在众人身后的玺贵妃说道:“在下是聂左相请来的大夫。”

闻言,萧多玺泛出喜色,忙不迭地屏退那些想要索她小命的禁卫。

“别做声!都退下去丨”

“是!”

她一句话,众人便毫不迟疑地纷纷退去。

“既是聂左相请来的大夫,为何聂左相没有随你前来?”虽然亲眼见着令牌,萧多玺依然小心翼翼地问着。

毕竟,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自谷底翻了身,要是棋差了一着,只怕就要万劫不复,这宫里头等着看她笑话的人也不在少数。

“在下是瞒着他来的。”

又说是聂紫相找来的,又说是瞒着他来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多玺脸上的疑惑和不安,清晰可见,聪慧的柴书南当然也知道她的疑惑,勾起一抹安抚的笑容。

“我是瞒着他偷偷来的。”像是在说着什么秘密似的,柴书南的眼儿还俏皮地眨了眨。

“喔!”瞧见柴书南那逗趣的模样,萧多玺的兴致也来了,跟着悄声细语,“怎么说?”

“民女柴书南,就是聂左相心不甘、情不愿,被迫娶进门的童养媳,在夫君的眼中,在下大概就跟吃闲饭的差不多,所以压裉就不知道小女是名大夫,也不相信小女能替人沧病。”

“既然他不相信你,你又何必坚持一定要来呢?”

“因为……”爱他,所以希望能替他分忧解劳。

这些话,她也只敢让它们在心里头兜转,她避重就轻地说道:“瞒着夫君前来,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罢了。”

“你有把握?”别说那聂紫相不信,就连萧多玺也难免怀疑。

眼前的柴书南,美则美矣,但也不过就是一个寻常的年轻姑娘,她真的可以替自己治好病谤?

又或者,其实她的前来并非好意,她既是聂紫相的妻子,对于她同聂紫相的过往难道不妒恨?

脑海中几番纠折,萧多玺的眼中倏地闪过一道精光,心中对于信她不信,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随本宫回去紫云殿吧!”

那脉象很沉,血气滞凝不前,中宫虚塞,但却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

愈把那脉,柴书南的眉头便愈皱愈紧。

那潘文风明明就说皇上金口,要聂紫相想法子替玺贵妃解奇毒,可虽然这脉象属于虚案不孕,但却完全与中毒无关。

怎么会这样呢?

“本宫的身体如何?”

“娘娘,你……”欲言又止,柴书南怕自个儿弄错,又仔细地再把一次脉象。

“怎么样?”

“中宫浮寒,但无中毒之象。”

“那本宫因何不孕。”萧多玺眸中冷厉已现,但专注在脉象上的柴书南却压根没发现。

“中宫曾伤,污血淤积,导致着胎不易,这……”

柴书南说着说着像是发现什么似的瞪大双眼抬起头,就见萧多玺脸色沉凝,充满杀气。

柴书南心中暗叫了声糟,莫不是……

“看来你的医术真是了得。”多年来,宫中御医都不曾发现的事,她这一把脉就全都知道了。

这女人该不该留?

用中毒骗取皇上的怜借,让皇上知道她有多么希望为皇上孕育子嗣,这招虽然奏效,可是一旦消息外传,那就是欺君。

欺君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她可得更加小心一些。

“这病谤能除去吗?”萧多玺整个人懒洋洋地躺在榻上,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能根除,但需以药草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再加上内服药材调理体质,应可痊愈。”

她可是医仙的徒弟,若连这种小症都治不好,岂不丢了先师的脸,再说她就算倾尽自家所学,也定要治好贵妃,否则聂紫相要是达不到皇上的交付而获罪,那结果可是她千般不愿见的。

“这样吗?”萧多玺心中盘算着柴书南的话,知道自己的不孕还能治,为了自己的私心,病愈前自是不能立刻除去柴书南。

不能除去,又要柴书南能闭紧自个儿的嘴,那么……

“你可知道宫中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萧多玺突然对她这么说道。

“复杂。”虽然不解玺贵妃这么问的用意,柴书南只能谨慎答道。

“既然你知道宫中复杂,那就更应该知道在宫里,如稍有不慎,很可能就会丢了小命。”

“民女知道。”

“很好。”听到柴书南的回答,萧多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从袖中的暗袋里取出一个瓷瓶,递到她的面前。

“你先把这药给吃了。”

“这是.”望着那细致瓷瓶,柴书南依然不解,她又没病,为何得吃药?

“这是用九九八十一种天地之间的至毒所炼出来的天下奇毒r阎王’,只要吃下了它,若是没服解药,饶是天仙只怕也得去见阎王。”

即使是在说解着这毒的恐怖之处,萧多玺依旧容颜带笑,那浑身上下散发的美艳,让人自叹弗如。

第7章(2)

望着柴书南依然一脸不解的模样,萧多玺也懒得拐弯抹角,索性直言,“你既知晓我的不孕并非中毒所致,就该知道这消息一旦走露,老死冷宫便是本宫唯一的下场,你已知道这个秘密,本宫自然也要想个法子钳制你,好让你不敢多言,乖乖为本宫调养。”

“若民女不愿服下?”一股寒意打从柴书南心里窜出。

想不到,如此美艳之人,却有这样歹毒的心思,而她竟傻愣愣的,一心只想替聂紫相解决庥烦,而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你若不服下,也不是不行,本宫也只好禀告皇上,刺客持聂紫相令牌人宫,意图对本宫不利……你想皇上能善罢罢休吗?”

这话不轻不重,可却直取柴书南要害。

她擅自人宫是事实,如若玺贵妃真的禀告皇上,聂家只怕难逃牵连,再说,她能忍心看着聂紫相因为自己而被人人罪?

室内一阵静默,柴书南的脸色愈发铁青,萧多玺知道自己这一着棋果真钳住柴书南的要害。

柴书南敢只身人宫,绝对是因为对聂紫相有情,既是有情,又怎舍得聂紫相受累?“这药,民女可以服下,但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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