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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我不依 第14页

作者:迎星

“你确定玄祯真的喜欢上月茶了?”

“嗯,他为了月茶,还差点要打我呢!”

“真的!?”她又惊又怒,惊的是月茶竟有这能耐,让段玄祯如此护着她;怒的是段玄祯竟然想打她自幼就捧在手心呵护,连骂都舍不得的宝贝女儿。

“可恶,竟忘了这个祸根!”

贤妃和宜妃生的女儿都给弄走了,却独漏了云贱人生下的种。那女人生前夺了皇上所有的爱,现在她的女儿又想来抢自己女儿的男人,不行!她绝不允许她来破坏女儿的幸福。

“母后,现在怎么办?”心兰抬起泪眼瞧着巩太后。

碑太后陷入沉思中。

“去找你舅舅进宫来。”

“嗯!”心兰应道。

一见到亲哥哥巩达,巩太后立刻说道:“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

碑太后立刻将事情始末说出。

“别担心。我明日上朝禀奏皇上,要皇上帮她赐婚,不就了结了?”

“皇上会答应吗?而且,要将她赐婚给谁?”心兰有些疑虑。

“应该没什么问题。就说你表哥喜欢她,非要娶她不可。宫里的人都以为她貌丑,皇上也不例外,会准的。”国舅巩达应承着。

“嫁给巩宏好吗?”巩太后对将敌人迎进家门变亲人的计划,有点疑虑。

“怎不好?她到底也是公主的身份,嫁入咱们家也就是替咱们巩家增加了实力。我说妹子,那些争宠的事都是前尘往事了,别想了,现下重要的是怎么让巩氏一族更加有权有势!”

“嗯,那就依你的意思吧!”

其实,巩太后对先帝并无深情,所谓的争宠吃醋,完全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

“舅舅,你一定要说服皇上。”心兰担忧的说。

碑达点头,“放心吧!一切会顺利。”

朝堂上,光佑帝听着巩达的奏言。

“卿家的爱子想娶月茶公主?”

他对先帝遗留下的这位小鲍主,实在没什么印象,只知她因为貌丑,而不曾出现在皇室众会中,他也知道宫里那些冷嘲热讽的现实问题,并没有勉强她出席,所以他似乎没见过她。

而巩达今天突然奏请要她下嫁,实在让他讶异。

“卿家的爱子可见过月茶?”知道她貌丑,所以光佑帝再度确认这请婚之事没弄错。

“见过,见过。在……那次太后的寿宴结束,要离去的时候,在廊上遇到的。”巩达胡乱地瞎编。

“喔!原来如此,连朕都没见过她呢!”他这些年太忙于政务,都忽略了这位先帝的小鲍主。

“她长得如何?”

对于没见过面的月茶,他实在有点好奇。

碑达怕皇上将月茶召来见面,而坏了事,他连忙回应:“月茶公主端庄高雅。”

“嗯!”

这个巩达真会说话,说她端庄高雅,就是不漂亮了,传言果然是真的,都说她的母亲云美人是因为生下她,觉得太丢人,才抑郁而终的。

“皇上允婚吗?”巩达急切地又问。

扁佑帝的思绪转了回来。

“卿家所请,原是要准的,但是……”

这月茶虽不漂亮,但好歹是先帝的女儿、有公主的身份,而且,她的姊姊们虽是远嫁他国和亲,但所嫁的可都是皇子,身份可堪匹配,他若是答应了这婚事,那她就是下嫁了。

他因政务繁忙,忽略她已久,所以这终身大事就不能太委屈她。

碑卿家的爱子,他见过几次,长得是不错,只可惜没什么表现,无功名在身,靠得全是巩家的庇荫。

如果他就这样一直不成材,月茶岂不是委屈了。

“巩卿家,这件婚事我是乐见其成,但月茶毕竟是先帝的公主,我想卿家的爱子若无官衔,这身份上可能不大相配。”

“那皇上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要让卿家的爱子有个官位。”

“这……皇上,我国历朝的规矩是无功不受禄,犬子要如何求得官位?”

大理承平已久,外无战功可立,内则是一些老不死的霸占要位,他的儿子能做什么事来争得官位?

况且,他最清楚自己儿子的斤两,除了因喜欢流连烟花场所,哄姑娘的功夫一流外,他也真不知他儿子有什么能耐,这皇上一考验,他不就出糗了?

扁佑帝笑一笑,“有个差事让他去做,做成了,就是大功一件。”

“请问皇上,是哪件差事可让犬子立功?”

“卿家忘了,大唐来使,名义上是来访,实际上却是来向我国要求增加岁贡的。为了和平,我国每年岁贡白银五万两,已是上限,若是为了岁贡增加,而去向百姓增税,这就苦了百姓了,这是朕所不乐意见到的。”

“皇上的意思,是要犬子去和大唐使者商谈,使其不增加岁贡?”

“嗯,若是能如此,百姓们谁不高兴、谁不拥戴?就是封个爵位也无人会异议的。”

“皇上说的是!”巩达虽知道自己儿子的能耐,但此事不接受也不行。

这天,北苑出现一位访客,那就是太监小五子。

他前来传达圣意,向月茶报告一些关于她的婚事。

这本是光佑帝的好意,想让她先有心理准备,若是她不满意,更可在未应允之前来告知他。

问题是,月茶不了解属于她公主身份的权益,她一直都认定自己是不祥之人,又怎敢违逆圣意说不愿意呢?

月茶唇一抿,神情显得苍白脆弱,想到段玄祯,心中又苦又羞又恼又怨,他竟眼睁睁看皇上为她指婚!?

心中涩然之情不止,愈要压抑愈是奔腾,心兰的话又回绕在她耳边。

他果真只是图新鲜而已,一旦得到了,就不在意了?

月茶依门伫立,神思缥缈。

月茶走进冷宫,方冰媛是她唯一能谈心事的人了,在相识三年之后,她已视她如母亲般,会把她一些心事向她倾诉,自然也没再隐瞒她公土的身份。

“方姨,皇上要将我指给巩宏。”月茶平淡的诉说,哀莫大于心死,这代表菩她的心伤。

“回绝他!”

“这事不是我能做主的。”

“你不是喜欢大皇子段玄祯?”

“但是他……”

她要说什么?说他寡情薄幸那又有何用?

“他怎样?”

月茶陷入沉默中。

“月茶,你相信爱情吗?”

月茶的憔悴失意,让方冰媛心中已经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也曾经有过。

“爱情?”

“我不相信爱情,只觉它来时像花开一样多姿多采,但转眼间却如花谢般凋落。”见月茶无语,一向少言的方冰媛兀自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是吗?”

月茶觉得面颊一片冰凉,抬手触了触,始觉泪满腮,她和段玄祯的那一场浓情爱恋,难道就似花谢般,转眼间就结束了?

在皇宫里,她是一个无人可依靠的孤女,什么都说不得,唯有等待,但等到的却是……

为什么她要将自己推入这样的难堪中?

她一个人就算再苦、再孤独,总算活得自在,而今的她已成被丢弃的残花。

是她傻啊!以为爱一个人就是真心的付出所有。

是她笨啊!以为付出所有就能得到相同的回报。

错了,早知有情会如此酸苦,她宁愿不爱啊!

生平唯一一次的倾心,却遭受这样的下场,她情何以堪?

“方姨,我好难受,难受到令我承受不起啊!”

心中的悲伤似乎找不到一个出口,只能化作眼泪,不停地流淌下来……

“别这样!”方冰媛轻拥住月茶,任她放声哭泣。

一连数天,月茶都待在冷宫里躲着诏令,因为已不清白的她,不能奉旨下嫁。

这天,一大清早,当她走向冷宫时,前面一个高大的身形挡住她。

“月茶,我一直找你,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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