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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先攻床 第18页

作者:香弥

他扳开她的手,“天气热,我要去冲个凉。”说完,没再搭理她,直接朝浴间走去。

她狐疑地抬头望了望阴霾的天空,今天天气不热啊。

“好了好了,观儿不哭了,皮妞虽然死了,但是皮妞以后一定会有好报,用不着再做狗,能当人了。”兰雨哄着得知皮妞死了而嚎啕大哭的观儿,她不能告诉观儿她就是皮妞,只能这么暗示他。

赵氏和易大哥去了茶园,易平澜也出门去了,胡氏见孙儿为皮妞的死哭闹不休,一开始还安慰他两句,见他哭个没完,心烦地进了自个儿的房里,让孙女去哄孙子,兰雨见易如仪也哄不停弟弟,遂过来帮忙。

臂儿抽抽噎噎地说着,“我要皮妞,不要皮妞当人。”

兰雨脸黑了黑,这小家伙竟要她继续当狗。不过她也明白,这孩子是舍不得再也见不到狗儿,才会这么说。

她把他小小的身子搂在怀里,轻抚着他的背哄着,“当狗很辛苦,若是没有主人养它,就得四处流浪,常常饿得有一顿没一顿,就算有主人养,万一遇到不好的主人,只能挨打受气。皮妞很幸运,遇到了你们,它虽然不在了,可一定也希望你们都能好好地过日子,别为它的死太伤心。”

她这话甫说完,门口处传来胡青婉的声音——

“如仪,姑母呢?我娘让我送些菜过来给你们。”借着送菜过来,胡青婉想再见见易平澜。她始终不相信,以她的美貌,易平澜竟会对她不动心,两家的婚事虽暂时作罢,但附近几个村子的男人看来看去,她觉得还是易平澜长得最称头体面,且他又很会打猎,每次上山一趟,猎到的猎物就够易家吃上好几日,还能让表嫂捎带回娘家,这样的男人,她委实不想放过。

易如仪细声回答她,“女乃女乃在房里。”

第6章(2)

留意到堂屋里多了个没见过的生面孔,对方那张清丽的脸孔令胡青婉心中生起了戒心,防备地问:“这姑娘是谁?还有观儿是怎么回事,怎么哭得满脸泪?”

“兰姊姊生病了,二叔带她回来暂住几天,观儿哭是因为皮纽死了。”易如仪心里不喜欢这位表姑,可仍是老实回答她。

“皮妞?”胡青婉想了下,才想起是易平澜养的那条枸,“你是说那条狗死了?”

“嗯。”

“死得好,那么丑的狗不死,留着多碍眼。”胡青婉一脸幸灾乐祸。

“皮妞才不丑。”观儿气呼呼反驳她。

易如仪也附和弟弟,“皮妞不丑。”她和弟弟都被皮妞救过,在她心里,皮妞是最好的狗。

见易家姊弟这么护着她,兰雨心里暖暖的,看向胡青婉,“他们姊弟心地善良,所以看那狗从不觉得丑。”

这话她只说了一半,另一半只要不笨,都能猜得出她的言下之意。

胡青婉一怔,之后怒嗔,“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善良?”

“我可没那么说,是你自己说的。”这女人当初残忍地拿着竹扫帚打她,还当着易平澜的面诬赖是她先咬她,这样的女人跟善良怎么也扯不上边。

胡青婉顿时恼羞成怒,“你赖在我姑姑家有什么目的?我瞧你压根就不像有病的模样,你说,你是不是想勾引我二表哥,所以才死缠烂打地留下来?”

易如仪心里有些喜欢这位兰姊姊,细声替她说话,“二叔说兰姊姊是脑子病了,不记得以前的事。”

昨晚她带兰姊姊去洗漱后,二叔拿了药膏让她给兰姊姊擦药,她看见兰姊姊身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听说那些是她从马车上摔下去时弄的,那么多伤,兰姊姊一定很痛,可她都没有哭,今天还帮着她安慰弟弟,在她私心里,她觉得兰姊姊比起胡青婉好多了。

“不记得以前的事?她该不会是骗人的吧?”胡青婉睨瞪着兰雨,忽觉得有些眼熟,下一瞬便想起爹昨天进城,今早回来时带回了张悬赏的告示,上头画了个姑娘,那姑娘有着张鹅蛋脸,一双大大的杏眼再配上挺俏的鼻子和小巧的樱桃嘴,模样十分秀美。

竟和眼前这女人有几分相似。

家里识字的兄长在看了那告示后,说告示上头在悬赏的那姑娘姓蓝,若有知其下落者到官府通告,找到人,便打赏五十两银子。

爹当时还说,要是能找到这姑娘,她的嫁妆就有着落了。

哪里晓得她这一趟出门就撞了大运,让她给瞧见了。

指着兰雨,胡青婉兴奋地道:“你就是城里告示上头悬赏的那姑娘吧?”

“什么告示?”从她的表情里,兰雨直觉她说的似乎不是什么好事,随即否认,“我不是你说的那姑娘。”

“你别骗我,你姓蓝,那告示上头在找的姑娘也姓蓝,你一定就是告示上头要找的人。”

兰雨吓了一跳,竟有人贴出告示要找她?可她用的姓氏是以前的姓氏,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她心忖也许只是巧合,还是先别自己吓自己,问清楚再说。“你说告示上找的那个姑娘姓的是哪个兰?”

“蓝天的蓝。”那字她倒是认识,因为他们村子里,有个秀才公就是姓蓝,他儿子教她认过那个姓,“你不要否认,一定就是你。”她盘算着回去告诉爹后,让他进城里去禀告官府,五十两银子可不少,他们家一年还赚不了二十两银子。

兰雨心头顿时安下来,气定神闲地横她一眼,“你弄错了,我是姓兰花的兰。”

“你骗人。”胡青婉不相信。

易如仪跳出来为她做证,“兰姊姊真的是姓兰花的兰。”昨晚她带兰姊姊去洗漱时,兰姊姊告诉过她这件事。

“我不信,你这丫头八成也想帮着她骗我。”胡青婉仍面露怀疑之色。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胡青婉仍是不太相信,接着想起来易家的目的,再问易如仪,“你二叔呢?”

“二叔出门去了。”

“嘁,白跑一趟。”她没好气地转身走了,打算回去带爹过来瞅瞅,那姓兰的女人像不像告示上画的人,若是像,就让爹赶紧去官府里通风报信。

没人发现就在堂屋后头,她们所说的话都被易平湖给听了去,他暗中细细打量兰雨一眼,便去胡氏房里,告诉她——

“娘,我突然想到我有本重要的书落在书院里头,我回书院一趟。”等他进城亲眼看了告示,就能知道二哥带回来的那姑娘是不是告示上悬赏的人。通常悬赏都是有打赏的,他现下手头紧巴巴的,能得些赏银也好。

“你进城万一又遇上那些人向你讨债,可怎么办?”胡氏担忧道。

“娘不用担心,我会躲着他们,我走了。”

见一直待在房里的易平湖行色匆匆往外走,兰雨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稍晚,易平澜回来,她将胡青婉来过的事告诉他。

“你说那告示上头悬赏的那个蓝姑娘,该不会就是我吧?”胡青婉离开后,她想起自个儿还不知道这副身子的来历,说不定城里悬赏的人真是她。

易平澜一早进城,也看见那张告示,因此才匆匆从城里赶回来,那画像虽不十分相似,但也有七、八分像,应当就是她了。

他当时在看了告示后,随即透过城里的一位朋友向官府打探那告示的事,进而得知贴出悬赏之人,找的是自家的小妾,那人似乎还是京里的一个官员。

倘若他打探来的消息是真,从那姑娘身上带着的那些伤,以及她孤身一人雇了马车从京里来到大安城,易平澜隐隐觉得这事并不单纯,那姑娘像是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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