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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若愚妻 第38页

作者:寄秋

一名侍妾呀!没法穿着大红嫁衣的小妾。

简直太羞辱人了,太子欺人太甚,堂堂兴武侯府嫡女只能给他当妾,他还妄想得到兴武侯府的助力?

都不是正经亲家还谈什么往来,太子的岳家是太子妃娘家,和兴武侯府没半点关系,以后别求上门,有谁听过妾的家人走正门,那是半主半婢,连娘家人都矮上半截。

东院、西院两房的老爷都气得说不出话来,连赵老侯爷也满脸铁青,他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弯了背,眼中流露出老将折腰的悲愤和颓然。

谁也没心思顾及等着领赏的传旨公公,众人愤怒地目光全看向浸婬在喜悦中的赵若瑜,恨不得将她撕碎。

唯有赵若瑾苦笑的示意下人拿过来一个预备好的红封,塞入宣旨公公手中,请他多包涵,这才让公公欢喜的离开。

姊姊是高高在上的静王妃,尊贵傲然,妹妹是任人践踏的妾,低贱卑微,两人出生不过相差两刻,却有令人欷吁的两种际遇,实在是可笑又悲哀。

第十章两道圣旨(2)

“祖父你……你做什么?!”

赵老侯爷满布粗茧的手指指向正暗自窃喜的赵若瑜鼻头,她冷不防的被吓了一大跳,不知发生什么事。

当太子的女人是好事,怎么每个人看她的眼神像要吃了她?她是为家族争光,让他们向未来的皇上靠拢,等她出头,他们还不是跟着享福,加官晋爵,永享皇恩。

她没做错,这就是她要的,她要当天下女人中的第一人,高高地站在姊姊面前,让每个人都得屈膝的仰望她。

“孽障!”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几乎用尽赵老侯爷全身的气力,重得让人感觉得到打在脸上的力道,殷红的五指掌印立现。

痛,是赵若瑜此时火辣辣的感受,半边脸已经麻了,肿得老高,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她震惊了,不懂自己为何挨打,她不过挑了一个对的男人,难道嫁不得吗?他们凭什么用看一个死人的眼光看她?

不服气,她不服气。

姊姊能做静王妃,她就比姊姊差吗?做不得皇贵妃,甚至是皇后?!她就是要比姊姊强,比姊姊更高高在上。

“你还不认错,我们兴武侯府怎么会出你这么个不长进的丫头,你爹娘没给你生脑子吗?还是脑袋里全装上豆腐渣,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不晓得,存心毁了我们侯府。”

赵老侯爷骂的正是众人想骂的,身为人家爹娘的兴武侯夫妇只得受着,一脸愧疚,只想把这个女儿塞回娘胎重新出生。

“我哪里做错了?祖父你不公不正,姊姊和静王就是金玉良缘、天作之合,你毫不考虑地便同意静王的求娶,而我只是为自己的将来谋画了一下,你们大家有必要一副想杀了我的样子吗?那是太子,不是市井间的贩夫走卒……”

“你还强词夺理!”赵老侯爷怒不可遏。

“太子是将来的一国之君,有比他更尊贵的人吗?姊姊是静王妃,我是太子的女人,我们平分秋色,两姊妹嫁的都是大楚最尊贵的男人,你们该以我为荣……”

来到大楚十四年的赵若瑜仍保有上一世的观念想法,当日商公司秘书的她是老板的小三,对于爱情,她没有任何的道德观,只在乎享受,老板用华衣豪宅、名车包养她。

因为她年轻貌美,还有最娇女敕的青春,老板打算抛弃老妻娶她,小三上位并不稀奇,随处可见。

可惜她死了,小三的生活也成了过去。

当她以婴孩的姿态出生,也把从前的那些观念带到这一世,她从来就不觉得正室有多了不起,小三只要受宠,照样能把正室扳倒,她只要掌控男人的心,还有什么得不到?

其实她是运气好生在没有妻妾相争的家庭,又有一对宠爱她的爹娘,基本上兴武侯府后宅平静得有如不起波浪的死水,所以她才体会不到嫡庶间的残酷相争,以为世上只有她会算计,别人是来陪衬她的布景。

“以你为荣?简直是不知羞耻,你那不叫嫁,是纳,没有花轿,没有拜堂,甚至连嫁妆都不许带,就一顶小轿抬进东宫,如被圈养的牲畜只能待在偏殿里,没有太子妃的允许,你一步也不能踏出。”他是造了什么孽,临老要受儿孙的罪。

赵老侯爷力气骤失似的跌坐椅子上,双眼赤红。

没有花轿,没有拜堂,没有……嫁妆?!“怎么会?我是太子的女人,我以为会有皇室的排场……”

像英国威廉王子的婚礼,全球注目,数亿人观看卫星转播,最美的新娘凯特王妃穿着白纱礼服走向红毯……

她不要求有世纪婚礼,起码皇家娶媳妇也要欢庆盛大,数万百姓夹道观礼,百名童子、童女前头开道,边走边撒鲜花,后面跟着皇家侍卫队送嫁,锣鼓响连天,浩浩荡荡地迎她入东宫。

“你知道太子的女人有多少人吗?光是上玉牒的就有八名,其余放在东宫后殿的有八十一名姬妾,受宠的有七名,还有他收用过的宫女不计其数,个个貌美如花。”见女儿还不知悔改,赵汉阳痛心地向她说明她入宫后的处境。

“等我生下儿子……”会好转的,戏文上不是写着母凭子贵,儿子是母亲上位的捷径。

“太子已有两名嫡子、三名庶子、三名庶女,就算你有儿子也是排在他们之后,你说你大姊是静王妃,以后她生的孩子能继承静王的一切,而你的儿子永远是低人一等的庶子,他必须跟自己的兄弟争,才有那么一点点立足的位置。”

“爹,我……”电视、小说骗了她,说什么皇家子嗣艰难,有一、两个孩子已是难得,怎么知道大楚太子像只种猪四处播种,才二十出头就有七、八个孩子了。

“现在叫爹已经是来不及了,自己做,自己受,谁也不许帮她,出了咱们府里这扇门,她就不是兴武侯府的二小姐,就当她死了。”蠢货,死了也好过拖累府内众人。

“祖父……”赵若瑜大惊。

赵老侯爷气得拂袖而去,话已撂下就没人敢求情,他是真的气到不要这个孙女,府里出个当妾的小辈还能见人吗?他一张老脸都被她丢尽了。

一只脚都进棺材了还晚节不保,他无颜见赵家的列祖列宗,老将的一世英名尽扫入泥里了。

赵老侯爷一走,二房一家人也走了,走时还摇头叹气,微带着一丝庆幸,好在不是他府里的闺女,要不就换他低头见人了。

“爹,我只是嫁……当太子的女人而已,有那么严重吗?”看到众人失望又有些恨意的眼神,赵若瑜心里有些慌乱。

赵汉阳看着女儿,内心的苦涩如食了十斤黄连水。“问题不在于你做了谁的女人,而是那个‘纳’,我们兴武侯府几代武将看重的是骨气,宁可站着死,而不愿跪着生。”

徐氏看她还是茫然无知的表情,眼泪一抹的教女。

“咱们大楚一品官员的女儿向来只许人为正房,从不委身为侧室,即使是继室都是委屈了,以咱们府里的家世,闺女嫁入世族大家,清正门风才算是门当户对,为妾是最为人不齿,自甘下贱,太子不能给你名分就是对你的亏待……”

她有些听懂了,“良媛不算名分吗?”

看她还懵懵懂懂,看不下去的赵若瑾用直白的话点明,“正室生的孩子能分财产,拿走大半的产业名正言顺,而庶子女只有一份薄产和被人看不起的出身,太子妃的儿子才是正统,你的儿子就像庶子,想要出头就要自己拚,没人会为他开出一条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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