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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你添好运 第30页

作者:香弥

“哼!”季长欢冷哼了声,不愿轻易答应。

这回他是真被她给吓坏了,决定要趁机给她一点教训,让她长长记性,绝不能再有下次。

欧水湄见撒娇没用,索性凑上前用粉唇堵住他的嘴,双手搂着他的颈子,热切的吻着他。

季长欢禁不起她这般纠缠,也深情的回吻着她。

两人缠绵拥吻好半晌后,她依偎在他怀里,庆幸的说起先前她是怎么逃进地道的事。

“当时我见母妃寝房里没有人,四周都是烈焰,我被困住无路可逃,就在大火要烧过来时,陡然想起母妃房里有条地道可以通往外头,幸好我力气大,撬开了封住地道的木板,怕大火会跟着烧下来,我下去时还不忘把那板子盖回去呢。”说到这儿她有些小得意。“下去后,我模黑往前跑,可是没走多久便昏了过去,昏倒之前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再也见不到你,很伤心呢。”

“以后看你还敢不敢不问清楚便鲁莽而为。”季长欢斥责她的语气虽轻,但一想到她被困在大火之中,许久找不到人的情景,到现在仍感到害怕发狂,心狠狠一窒。

“不敢了……”欧水湄讨好的道,接着想起什么,笑道:“我约莫七、八岁的时候,曾从母妃房里的这条地道偷跑出去玩呢,这才会在危急关头想起要躲进这条地道里。”

听她这么一提,他勾起宠笑,说道:“十年前我在一座桥上遇见一个偷跑出来玩耍的小丫头,当时我刚遭逢家变,心中愤恨难解,那丫头塞了一包糖给我。”

“噫?”她怎么觉得这事听起来有些耳熟。

季长欢含笑凝视着她。“那小丫头还开导我,只要把脚抬高一点,这世上没有跨不过去的坎,这条路走不通,改走别条路,若真无路可走,那就自个儿打出一条路来。”

欧水湄终于反应过来,惊讶的指着他。“啊,原来桥上那个大哥哥是你!”

她只约略记得有这回事,但当时那位大哥哥的面容早已记不清了,没想到竟就是他!,

想到两人早在十年前便已结下缘分,她高兴的道:“这么说来咱们俩真是天作之合,十年前我从地道里跑出去遇上了你,十年后你从地道里把我救了出来。”

他柔柔一笑,将她圈抱在怀里,在她耳旁轻喃道:“所以咱们注定要做一辈子的夫妻,记住,往后不准再这般吓我,我的魂差点被你吓得给没了。”

欧水湄的心头暖呼呼、甜滋滋的,轻点螓首。“嗯,我答应一定陪着你一辈子。”

十年前,她解开他心中的郁结;十年后,她嫁他为妻,圆满了他的人生。

接下来的人生路,他会与她携手同行,用一生珍宠疼爱她。

陈国舅下狱后,季长欢被陈太后召到她的寝宫。

陈太后阴沉着脸,厉声怒斥,“季长欢,你好歹毒的心肠,竟设下这般毒计构陷我陈家!”

“太后言重,陈家招此祸事,实非长欢所为。”季长欢神色恭敬,上扬的唇角带着一抹笑。

“你还敢狡辩,分明就是你唆使陷害我弟弟!你诓骗他欲与他联手对付欧家,诱使他私下里制作龙袍,要栽赃嫁祸给欧家,结果竟是暗中布下这局,使他中计上当!”

陈家被抄家,一百二十六口人全都被抓捕下狱,等待处决,娘家一夕之间倾覆,教她震惊得措手不及。

他并不否认也不承认,只道:“若非国舅贪心,欲取敬王之位而代之,又何至于会私下制作龙袍?就如当年陈家若非贪图欧家的《镜光宝鉴》,家父又岂会生生背负多年冤屈,至死都无法澄清?”他幽黑的双瞳注视着陈太后,冷漠的再道:“再追根究柢,倘若当年太后没有怀着为陈家盗宝之心,前往季府,诱骗我母亲说出那本宝鉴存放之处,再命人暗中窃走,也不会使我母亲因自责抑郁而亡。”

他母亲生前与当时仍是皇后的陈太后是手帕交,两人一块长大,情谊深厚,母亲在宝鉴失窃后,才从父亲那里得知此事乃是好友所为,然当时好友贵为皇后,季家无法向她责问,遭受好友欺骗,而使丈夫蒙受冤屈,她为此内疚自责,从此落下心病,郁愁难解,才会如此短寿早逝。

听他提及这段往事,陈太后满脸震惊。“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季长欢面寒如水,字字诛心,“人若贪圆不属于自个儿的宝物,终会招来祸事,且依陈家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恐怕城中百姓早已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扒其骨,多行不义必自毙,指的便是陈家。”说完,他朝她施了个礼,径自转身离去。

他的话犹如当头棒喝,陈太后霍然醒悟,陈家有今天的下场,全是自个儿招来的,她也陡然明白过来,皇上先前为弟弟和侄儿加官晋爵,不是看在她的面子,而是为了要捧杀他们。先将他们捧得高高在上,让他们越来越傲慢自大、肆意而为,接着伺机一举擒杀,不留任何余地。

她失声痛哭,为贪婪自大的陈家悲哀,然而这一切却又是她多年来纵容所致。

一切祸事的根源来自她为了陈家,利用昔日的闺中好友,偷窃了那本季家向欧家借来的宝鉴。

一步错,步步错!后悔已晚!

而另一边季长欢刚离开太后的寝宫便被召到御书房。

“陈家私制龙袍之事是你所为吧?”辜擎元一开口便质问道。

季长欢没有否认。“皇上可还记得当年夺嫡之争,臣辅佐皇上时,曾对皇上提出一个要求,待日后皇上登基为帝时,要了结一段陈年往事。”

“便是陈家盗走欧家那本宝鉴的事?”查抄陈家时,在陈家找到那本欧家失窃已久的《镜光宝鉴》,他已命人将其归还欧家,不料欧家竟又将它献了出来,如今这本宝鉴在不久前已被九弟要走。

“没错。”季长欢躬身拱手道:“如今臣心愿已了,意欲退隐,请求皇上收回臣国师的封号。”

奔擎元难掩惊讶。“长欢,朕并未怪罪于你,你无须如此。”

事实上,季长欢这么做,无疑是帮他解决一个棘手的难题,让他能名正言顺重惩陈国舅一家,也让陈太后无话可说。

“臣心意已决,请皇上成全。”季长欢撩起衣摆,屈膝跪下,表明决心。

他很清楚陈家之事虽然替皇上解决了一个心月复大患,却也让皇上对他生起猜忌之心,如今没问罪于他,不过是看在他昔日辅佐的情分上,然而这样的情分,早晚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消磨掉,还不如趁此时急流勇退,才能保住日后的安稳。

奔擎元眉头一皱,正色道:“不成,这事朕可不能允了你,你乃朕的良师益友,朕可少不了你啊长欢!”

季长欢退而求其次,“倘若皇上真不答应,那么便允臣从此无须再上朝。”

奔擎元稍加思索,明白他这是不想再干涉朝政,这也正合他心意,陈家的势力在此次谋逆案中一举被拔除,如今朝中的毒瘤已尽去,正是自己施展作为之际,日后若有事,再召他进宫商议即可。思忖须臾,辜擎元佯做为难,颔首答应,“既然你这般坚持,那朕也不得不允了。”

尾声

季府书房内,传来孩子们琅琅读书声。

“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知斯三者,则知所以修身;知所以修身,则知所以治人;知所以治人,则知所以治天下国家矣……”

原本季长欢只打算与爱妻生两个孩子就够了,哪里想到妻子头一胎竟一口气生下三个男孩,头胎一举得三子,可把欧水湄折腾得死去活来,他也吓坏了,不敢让她再怀胎,无奈她精力旺盛,翌年不小心又怀了第二胎,再隔一年又生下第三胎,后面这两胎都是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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