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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回宫(下) 第5页

作者:绿光

她只能说,三岁的娃正处在似懂非懂的年纪,真的很难教。

“你喜欢盯着男人看?”他不快地眯起眼。

“我喜欢男人啊。”好看的男人总是赏心悦目,尤其当她发现这里出产美男子时,她的眼睛一直都挺忙的。

“就是这句话误导了朕。”阑示廷哼了声,道:“孩子的父……算了,别说了,朕不想妒忌那个男人。”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他没有察觉,完全没有。

贴近他,心隐隐发痛,她替他悲伤着。

世上最悲伤的莫过于此,魂牵梦萦,他却不知最爱的人就在面前。

而她要主动告诉他吗?又该如何告诉他?说公孙令已死,而她钟世珍占了这副躯体?他大概会以为她疯了吧。

算了,既然他没认出,她又何必说。

说了,他痛,她难过,何苦?

而眼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示廷,你……”

“嗯?”他的颊摩挲着她的,双臂圈紧她。

“你……喜欢我吗?”

“还用说吗?”

“可是我有个孩子……”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她不可能舍下天衡,就算她再爱他,她也不可能为了爱他而舍弃天衡,何况天衡极可能是他的儿子。

阑示廷停顿了下。“等到宫中平静了,再把他带进宫中吧。”

“真的可以?”

“小家伙挺得朕喜爱,把他带进宫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得等一段时日。”至少要等到将束兮琰除去,否则把小家伙带进宫,只怕徒添危险。

“所以你是打算一直把我留在这儿?”

“不成吗?”

想着他双眼不便,仍然坚持每年搭船走一趟浴佛河,只为了寻找公孙令,寻找着早已不存在的人,教她心疼不已。

这样的他,教她想要伴在他的身旁,哪怕要她永远当个替代品都可以,只要他可以快乐一点。

笑眯了眼,趁他不备,她轻啄了下他的唇。

“就这样?”他垂敛长睫笑问。

“我会的也差不多这样。”她是入门新手,想要她进阶,他可能要拨冗教导。

阑示廷勾斜了唇角,将她打横抱起,毫不迟疑地走向四柱大床。

“你……你其实看得见吧?”哪可能这么精准地走到床边,压根没踢到椅凳或磕到桌角?

“这儿是朕的寝殿,朕的生活起居都在此,有谁比朕清楚里头的摆设?”他好笑地将她搁在衾被间。

“你……一开始就让我待在你的寝殿?!”原来一开始就图谋不轨!

“不成?”

“也不是。”只是她有点紧张,有点难为情。,

她羞涩地等着他的下一步,岂料他只是坐在床畔看着她。说看嘛,他又看不见,但他的目光偏又精准地落在她脸上,这意味着——

“朕在等你宽衣。”像是察觉她的疑问,他好心给了解答。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宽衣?难道当皇上的都这么残,连月兑衣服也要人帮忙?不过……

他看不见,也许是有点麻烦,她就勉为其难地帮他好了。

还好,他的衣袍款式和她惯穿的相差不远,一会就连中衣也一并褪去,目光落在他如刀凿般的胸膛上。

“你的胸口有很多细小伤痕。”她轻抚着他厚实的胸膛,想起上回侍候他沐浴时,只隐约看了个大概,如今一看才发现细碎伤痕竟是布满他的胸月复之间。

“嗯,朕被刑求过。”他哑声道,喜欢她的手指在他身上游移着。

“嗄?”他以往的身分不是雒王爷吗?身为王爷,竟会被刑求?

“都过去了,朕现在是一国之君,还有谁能刑求朕?”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俯身模索着她的脸,轻轻地吻上她的唇。

她微微颤着,像是永远也习惯不了如此羞涩的亲密,随着他的缠吮,陌生又熟悉的火花在体内绽放,尤其他的手滑进她的衣袍底下,她几乎要停止呼吸。

温热的掌轻抚过她的胸,教她整个人瑟缩了起来,可偏偏又是恁地渴求着他。那是种吊诡而难以形容的感觉,彷佛她承接了部分的记忆,还记得他如何地她,一如她在朝巽殿上,记忆如潮水般地不住袭向她。

尤其当他进入时,烙铁般的巨大,盈满着她又带着钝痛,随着他的律动,听见他压抑的闷哼犹如从喉口中挤出,那般性感的醉人眉眼,掺着毒,拉扯着她一并沉沦,当每个浅出都能在她体内激迸出灼人的酥麻,逼出她细碎的申吟。

蓦地,他静止不动,教她半张迷醉的眼,随即又无预警凶悍地埋入深处,教她弓起身子,低吟不休。

阑示廷深埋着,忍着不住地取悦着她,长指抚着她的脸,抚着她微皱的眉间,抚着她发出细碎申吟的唇,粗喘低喃,“朕想看见你。”他想见她如何为自己狂乱而迷醉,想看她的眉眼到底和公孙有多相似。

他是混乱的,他竟分不清身下的女人到底是谁,他用同样的方式取悦,却得到同样教他疯狂的感受。

第一次……这是他在失明之后,第一次如此渴望看见一个人,如此渴望得到一个人。

第十章验明正身凤求凰(2)

“皇上,丑时五刻了。”

“……寅时再唤。”

“奴才遵旨。”

阑示廷抚着怀里的人,她却已然转醒,沙哑地问:“你要早朝了?”

“嗯,你可以再歇一会,今儿个你不必随朕早朝。”他动情地吻着她的颊,耳鬓厮磨着。

“你不是要我扮公孙令?”

“不急于一时。”他轻抚着她纤细的腰,附在她耳边低喃着。“折腾了一夜,你该是累了,再歇会吧。”

钟世珍闻言,不禁羞红了脸。这人……“你往后还是拿捏点,省得精尽人亡。”说是食髓知味嘛,更像是精虫冲脑,没完没了。

“朕太久没碰人了,只好折腾你了。”他喃着,轻咬她玉白的耳蜗。

“你……后宫没人吗?”

“没。”

“咦?”虽说他们从未谈过这个话题,但这个答案太令她震惊了。“你……还没登基之前身分是王爷,哪可能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虽说她对宫中规矩什么的,一点了解都没有,但一个皇室子弟,要说身边连个人都没有,有点太扯。

“朕还是王爷时,尽心于百姓,无心迎妃,后来与公孙……朕曾承诺她,待朕登基时,后位只给她,所以……”

听出他的欲言又止,她好笑地接了话。“我对那种称号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只要给我一个位置就可以。”她要的是一个无形的位置,就在他的心底。

阑示廷怔了下,心底满是困惑。

毫无关系的人,可以相似到什么地步?他记得公孙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承诺公孙的每一句誓言,为何他总从她的嘴里听见公孙说过的话?是他思之欲狂,记忆错乱了,还是……

“怎么了?还是你觉得我太贪心了?”

“不,不论如何,你是朕的女人。”他虚应了声,放开她独自起身。“朕要早朝了,你再歇会,待朕回来再一道用膳。”

“嗯。”见他一如初次见面那般大方地展露完美的体魄,实是教她不知道该把眼搁到哪去,但该问的还是得问一声——“需要我帮你穿衣吗?”

“不用,你歇着吧。”说着,他径自走到屏风外头,一会便听见有人踏进房内,伴随着压低的交谈,她不禁拉起被子蒙着脸。

她没脸见人了!他一身赤条条的,让陆取替他穿衣,这不摆明了陆取一定知道他们发生什么事?!

她闭眼装死,岂料还真睡了一会的回笼觉,醒来时他还未回来,她赶紧起身着装,就着花架上的冷水梳洗,才刚踏出广清阁外,外头竟有宫人守着,恭敬地朝她喊着公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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