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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上贼床 第12页

作者:春野樱

她的内心到底起了什么变化?这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何看着他跟莫羽翠走进房里,她竟有种心爱的东西被抢走般的愤怒及失落?

心爱的东西?!不!她在想什么?!

她用力的甩甩头,想把他抖出自己的脑袋,可一甩……她头好痛。

房里,莫羽翠的手不安分的在陆震涛的身上游走。

他是想要的,他的身体也有着以往的反应及热度,可是他的脑子不想。他以为他渴望,以为他可以,可当莫羽翠跨上了他,用那魅惑的眼神挑逗着他,他的脑子里却出现了另一张脸孔。

他眉心一拧,露出了懊恼的神情。

他是怎么了?他陆震涛在这方面总是随心所欲,可今天当他想起了求安,欲火竟在瞬间被浇熄。

靶觉不到他的渴望及欲求,莫羽翠露出了疑惑又失望的表情。

“十二爷,你怎么了?”

他浓眉一皱,伸手将她自身上拉下,然后翻身坐起。

莫羽翠自他身后抱住他,疑惑又不安地道:“羽翠伺候得不好?”

他沉默了一下,“你回醉月楼吧,我叫人送你。”

闻言,她心头一沉,“为什么?我今晚想在这儿留宿,我想跟十二爷……”

“我没心情。”他打断了她。

“可刚才你……”莫羽翠不死心地将手探向他的月复下,“我再……”

他抓住她的手,转过头,两只眼睛不悦懊恼地看着她,“我说没心情。”说罢,他甩开了她的手。

莫羽翠内心惊恐不已,不是因为他的语气及表情,而是她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心已离她远去。

她知道陆震涛一直以来对她不曾真心。当然,他不至于当她是玩物,对她也有着基本的尊重及礼遇,但她非常清楚,他不会对她动真情。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怀抱着一丝希望努力的讨好他、伺候他,并期待终有一天他能开口说要带她离开醉月楼。

可现在,她感觉到自己的希望只是愚蠢的奢求。

他对她非但没有情深,反倒意薄了。她不笨,她知道他心里有人了,而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名叫“求安”的女孩。

她怎么敌不过一个丫头在他心里的分量呢?她在他身上投注了多少时间跟心力,现在全都因为那个丫头的出现而付诸东流……

霎时间,她的胸口窜燃起一团怒焰,对求安也生出浓烈的敌意及妒意。

但,她不动声色,她不想得罪陆震涛,不想惹他不悦,更不想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不能更进一步,至少也要维持现状。

“十二爷一路来到临河,想必是乏了。”她拢上衣服,温柔一笑,“那今晚羽翠就不打扰十二爷歇着。”说罢,她下了床,着了履,告辞离去。

她离去后,陆震涛懊恼也心浮气躁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他恼的不是驳了莫羽翠的意,教她败兴而归,而是他竟然因为求安而对莫羽翠没了兴头。

他只是觉得求安有趣才将她带在身边,不是呜?她对他而言,就像是只小狈小猫般,不是吗?

他对她并没有或邪念,他只是很喜欢看着她,很喜欢有她跟前跟后,很喜欢……

突然,他心头一惊。

喜欢?他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她了?喜欢到就连跟莫羽翠在一起时,她的脸庞都能钻进他的脑袋里,导致他鸣金收兵?

“该死!”他懊恼地道:“不会吧?”

他对求安做什么或说什么,一直只是抱着好玩的想法,他只是想逗她、只是想看她的反应。他对她并没有生理上的渴望及欲求。

女人对他来说,向来只有这一层的关系,除却这一层关系,不该还有其他的。

他热爱自由,来去如风,从不曾想过让任何人束缚住他,而一直以来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钳制他的心。

可这一刻,他觉得不妙,大大不妙。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越来越觉心烦,决定起身到外面去透透气。房门一开,他楞住——因为求安正站在门外,一脸惊吓的看着他。

他眉心一拧,“你在干么?”

“我、我只是问你喝不喝茶?”

求安怯怯的、心虚的回答着,不敢抬头看他,因为她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表情,她会站在这儿是因为她看见莫羽翠离开了。

稍早前,她决定离开这个陆震涛跟莫羽翠正在恩恩爱爱的院落,岂知一开门便看见莫羽翠一脸悻悻然的离去,她感到疑惑,然后心情也莫名地飞扬。

莫羽翠今晚不是要留宿吗?为何才进到房里没多久便离开了?是她自个儿要离开?还是陆震涛要她离开?

她心里明明一直告诉自己这根本不关她的事,可脚却不听使唤的走到他房门前,正挣扎着要不要敲门,他却已经打开了门。

陆震涛正烦着,声音一沉地道:“不要。”

她听出他声音里的烦躁。为什么呢?难道是莫羽翠惹他生气、伺候得不好?

“那个我、我看见莫姑娘走了,她……”她疑怯地说:“她不在这儿留宿?”

“怎么?你很希望她留下?”

“没有!”她冲口而出,又惊觉到自己的回答很不合理,急急忙忙解释着,“不,我的意思是……那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你还问?”看着她,陆震涛情绪起伏更大了。

怎么可能呢?这个丫头只是好玩而已,哪里有本事影响他的心情,甚至是身体?看着她那慌张的傻样,他浓眉一皱,忽地伸手捧住她的脸。

“啊?”整张脸被他捧起,她一惊,瞪大了眼睛,“十、十二爷?”

他目光专注、炽热、直接,而且充满霸气地盯着她,细细的、深深的端详着。

迎着他的眸子,她的心脏像是要从嘴巴跳出来了一样。

他欺近她,近得她可以感觉到他的鼻息呼在她脸上。她的脸发烫着,脑袋也是。

“你……”陆震涛捧着她的脸,左看看右看看。

他确定,她只是个毫无姿色的丫头,而他不会对她有任何的想法。他想,刚才一定是他一时糊涂了。

“我出去喝酒。”说着,他松开手,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求安倒抽了一口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刚才,他跟她靠得那么近的时候,她有一种快要死去的感觉。

她想,只要他再靠近一点,或是更进一步,她就不能呼吸了。

清楚的意识到那样的“感觉”,她感到生气、懊悔,然后也惭愧。

第4章(1)

为了确定自己还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没有任何女人能教他“心有余而力不足”,陆震涛决定晚上上醉月楼去寻欢,并且,他要带着求安一起去。

他要证实,求安并不能、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及身体。

正巧,旅居临河的恭王范长庵听闻陆震涛在临河,便遣人送来邀帖,请他晚上至醉月楼一聚。

范长庵是当今圣上的叔父,亦是圣上十分信任之人。他在朝中的人脉广阔,深得爱戴,其性豪爽,喜交江湖人士,两人便是透过临河的酒肆老板娘——鱼娘介绍认识的。

陆震涛知道范长庵对皇位其实是有着一些想望的,他平素勤政爱民,也是为了累积实力。

对于攀附权贵或是权谋之事,陆震涛是没有兴趣的,不过为了透过恭王跟朝廷做一些买卖,他还是有应酬恭王的必要。

席间,除了陆震涛、求安、范长庵,范长庵之子范志霄,还有莫羽翠所带领的几个姊妹陪席,厢房内充满欢声笑语。

一般来说,随侍的仆人是不能落坐同席的,可陆震涛让求安在一旁坐下,大家虽觉突兀疑惑,却也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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