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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聚不好散 第12页

作者:岳盈

睿中告诉她焰天今晚会来找她。这是他的助理郭建民几日前通知他的。还要他把这几天的时间全空出来,好方便他与她相聚。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斑兴时便来哄哄,不高兴时便扔一边的宠物?还是随时等着他临幸的姬妾?

像她这样的女人,他在世界各地还有多少?

旧金山的华埠小姐、纽约的名模,以及木材大王的千金都是他的女人吗?那些报导是真实的吗?

尽避身体为他发热,的心却越来越冰冷。

当他的魔手探进睡衣领口抚模她的,尖硬的抵着他掌心发烫,全身充满渴望他填满的灼热空虚,的眼睛终于禁不起酸涩,泛起泪雾。

在理智能阻止之前,积压在心底的无数疑惑,如蝙蝠般蜂拥冲出喉头。

“报上说……你跟一个旧金山华埠小姐打得火热……”

她夹着喘息的质问只让他拉扯睡衣肩带的手停了一下,啃哎着她肩头的嘴“嗯”了一声。

“纽约的名模,木材大王的千金……她们是你这一个半月来,连通电话都没打来的原因……啊……”

她凄楚的指控,断绝于上的疼痛,令眼中的泪水满溢出来。焰天抬向她的眼光烧着冰冷的怒火,一只手抓着她的,制造痛苦的来源。

吓得无法动弹,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黎焰天。他不吼不叫,只是以冷得令人打哆嗦的眼光凝视人,捉在她上的手指残酷的施力,痛得她全身打颤。

“你给我搞清楚!”优雅的薄唇轻柔的吐出伤人的话。“你不过是我买来暖床的女人,没资格质问我!”

直接、致命的一击,一下子扯碎了,彷佛听到清脆如琉璃碰撞的心碎声。她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头女圭女圭瞪着他,眼中的空洞扩散,扩散,再扩散: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表情竟令焰天的心房整个揪起,也使得他更加恼怒。他恶劣的把她的臀部按压向自己,让她感受到他脖间蓄势待发的。

“她们三个我全上了,又怎么样?还有其他,你想知道吗?”他嘲弄地对她喷着鼻息。

“不要碰我!”她尖叫地挥开他,清脆的巴掌声甩在他英俊的脸颊。

她呆住,饱受惊吓的眼光从他颊上的五爪指痕,移向他额上暴起的青筋,及他眼中彷佛要将她撕成碎片的怒火。畏怯地抱紧自己,缩在沙发上。

黎焰天宽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伸出猿臂一把将拉到面前,扯住她秀发,让她的头往上抬,直视进那双蒙上一层雾气的眼睛。

“从来没有女人打过我。”轻柔的声音一字一字地从他紧哎的齿缝闲迸出。“我不会建议你再做一次,明白吗?”

她无意识地点头。

“请你认清楚自己的身分!你不过是我花钱买来泄欲的玩物,没资格管我的事。我高兴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你只需要伺候好我的命根子,其他事都不归你管!你听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贴在耳际的低吼,有如千把流矢射进的心。强烈的刺痛贯穿了她,令她全身麻木,只能如木偶般顺从地点头。

她眼中的空洞、破碎,刺痛了焰天。他无法容忍自己有这种情绪,故意用极端粗俗的话羞辱她。

“我现在可以跟你了吗?”

畏缩了一下,瞪着他俊伟、残酷的表情,无法从那双深炯、无法捉模的眼中感受到一丝暖意,只有冰冷的与怒火。

彷佛直到此刻才认清他,确认两人间的关系不过是场易,知道自己在他心的地位连妓女都不如,心头破裂的伤口越来越扩大,寒意席卷她全身。

他正等着她的服侍,以之前不曾有过的残忍命令她。这番认知使得她全身血液倒流,粉白的柔唇不断颤抖,只能用力咬住,才能制止那份颤动继续扩散。

她伸出手,无意识地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无意识地拉出衣服的下摆,再无意识地为他褪下。她纤细、苍白的手伸向他裤腰,解下他腰带,拉下拉炼,拉着裤腰连内裤一起扯下。

他咬着她,舌忝着她,揉着她,捏着她……不顾一切地蹂躏她、需索她。当他从那双水雾的眼脾,找不到那令他疯狂、沉迷一星期的温柔、渴望、热情、甜蜜时,焰天的心慌了起来。

那些令他痴迷的梦幻般心醉神迷到哪去了?他再也看不到她毫无保留的真心。那颗为他敞开的心,不知什么时候封闭了。

只有驯服,没有心的驯服。使得他在她身上的猎食,成了机械化的肉欲发泄。

当他最后倾倒在身上,蹙着眉想挽回什么时,她突然推开他,捂着嘴狂奔离开。

他赤着身坐在地毯上,许久之后,才记起该去追她。

第5章(1)

胄部的痉挛令嫚嫚不断干呕。

酸涩的苦水溢出喉头,直到吐不出东西来,才撑起虚软的身体,打开水龙头漱洗嘴的苦涩。

突然觉得自己好脏。

原来在黎照天眼中,她不过是他发泄的玩物。可恨的是,这个悲惨的命运是她自己选择的,照天并没有逼迫她。

是她自取其辱。

她忘了当初的协议,忘了自己的身分,忘了他们不过是买与卖的关系。她把最残酷的现实给忘记,自作多情地捧着真心与诚意求他眷顾,活该得到他的鄙视。

她是什么身分?

不过是黎照天买来暖床的女人,不过是他泄欲的玩物,有什么资格质问他踉谁上床?还因此捻酸吃醋,挥掌向他,完全逾越了分际。

泪水不断涌出眼眶,却冲刷不了身心受到的耻辱。

她拉起浴帘,打开莲蓬头,闭着眼任水流不断打在身上,再也分不清满布脸上的是泪还是水。

她只是茫然的站在水下,尽避水流温暖了她的身躯,心却是冰冷的。

“嫚嫚……”

伴随敲门声而来的呼唤穿透水声,灌人耳。

她试着想掩住耳朵,吞咽下嘴的苦涩,那声音仍不放过她。

惊慌地抱住自己,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他。在她破碎的心仍充满屈辱、慌乱,不知何去何从时,她没把握与他面对面。可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黎照天用来豢养她的这座华丽的牢笼的浴室门,竟然是没有锁的。如果照天想要进来,只要转动门把就行,她根本阻止不了他。

怎么办?除了环抱住自己,站在莲蓬头下瑟瑟发抖外,无计可施。她只是闭紧眼,彷佛这样就能阻止残酷的现实再度伤害她,彷佛就可以逃避一切,躲在安全的世界。

然而,她可以选择不看,却无法阻止灵敏的听觉运作。当浴帘刷的一声被拉开,嫚嫚颤抖得更厉害。

“嫚嫚……”

照天被她畏缩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就像头饱受惊吓、受到伤害的动物般蜷缩着。

那双总是神采奕奕的眼眸紧闭,浓密的睫羽沾满水珠。乌黑的秀发湿淋淋地圈在脸上,纤细的手臂环抱胸前像是要保护自己。那些没被手臂覆住的地方,布满他粗暴索欢留下来的指印、吻痕。

一股强烈的自责穿透他。

从来没对女人动过粗的他,竟然在失去理智下,如此残害。他是发了什么疯?

当问他是不是真的跟那些女人在一块时,突如其来的心虚、愧疚令他无法忍受地失去自制。再想到他为了说服自己并不特别在乎余,来者不拒地接受女人的投怀送抱,反而在时喊出嫂的名字,令他更为恼怒。

这些事件所代表的意义,混乱了照天的思绪。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对的感觉已超出的范围,这种超出是他不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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