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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妃 第34页

作者:春野樱

这日离开皇宫之后,邢天与让侍卫驾着马车回硕亲王府,自己则换装来到京捕处。

几天前,他私下将小斌唤到书斋问话,要她将关于窦公子的实情全盘托出,她先是不肯,哭哭啼啼的说她答应过王妃三缄其口,保守秘密,但在他软硬兼施,并保证绝不惩处任何人后,她终于向他坦白。

据小斌说,她们初次出游遇礼部尚书之子崔守义骚扰时,便是窦啸天不畏强权替她们解围,当时为免横生枝节,岑语默等人并未向窦啸天表明身分。

正因为如此,窦啸天竟意外恋上许寻香,并希望自称大姊的岑语默能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日她便是为了替许寻香传话才会要小斌送信,没想到竟让范娇儿拦下,害岑语默挨了一顿打。

得知窦啸天恋上的是许寻香,邢天与暗暗松了口气,虽然他知道岑语默爱的是他,可身为男人,他可不希望有人“觊觎”着他的妻子。

到了京捕处,他表明身分,京管事便将他迎入议事房,并请他稍候正当班巡逻的窦啸天。

喝了半壶茶,他察觉有人来到议事房外。

“是窦副教头吗?”邢天与问。

“正是。”门外的窦啸天回答。

“窦副教头请进。”

窦啸天答应一声,推开房门,脸上满满疑惑,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他刚巡逻回来,管事便告诉他有贵客来访,他不知贵客是谁,开门一看,还是面生。

邢天与端坐在桌案旁,两只锐利的眼睛在他身上扫了一遍,好个俊俏的年轻人,难怪情荳初开的许寻香会恋上他。

“不知阁下是……”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窦啸天一脸疑惑。

此人衣着朴实,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邢天与。”邢天与淡淡地说道。

闻言,窦啸天陡地瞪大眼睛,赶紧屈膝一跪,“卑职不知是王爷,失礼之处还请王爷——”

“行了,”邢天与打断了他,“起来吧。”

“是。”窦啸天起身,但一时半刻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硕亲王邢天与的名号响亮,无人不晓,却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识他面目。他从没见过邢天与,也不曾有过交集,为何堂堂硕亲王爷却只身来到京捕处找他?“不知王爷召见卑职是为了何事?”

“我要先谢谢你,听说你曾在名园蓬莱山为我的妻妾们解围。”

“妻妾?!”他有些难以置信,“您是说美乐姑娘吗?”

“美乐?”邢天与疑惑。他的妻妾之中没有谁是叫这个名字的。

“美乐姑娘是一位身形纤瘦的女子。”窦啸天说:“不知她是王爷的……”

身形纤瘦?那不就是岑语默吗?想不到她还弄了个假名糊弄人。“她不是什么美乐姑娘,而是硕亲王妃岑语默。”

窦啸天吓得说不出话来。原来美乐姑娘是硕亲王妃,等等,他刚刚说妻妾……这么说来,寻香是硕亲王的妾室?!

剎那间,他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难怪他怎么都等不到寻香的好消息,原来她是硕亲王的侍妾,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

“请王爷恕罪,卑职不知几位姑娘竟是王妃及妾室。”他表情复杂心头混乱。

“我知道窦头教头爱慕着我的侍妾许寻香。”看出他的心情,邢天与打开天窗说亮话。

窦啸天一听,双膝一屈,再席跪下,“卑职该死,请王爷降罪。”

“既然如此,此王要你戴罪立功,将功抵过。”

窦啸天抬起头,十分疑惑,“卑职驽钝,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邢天与脸上带着高深的笑意,以眼神示意窦啸天坐到他旁边。窦啸天满月复疑窦的起身,战战兢兢地坐在他身侧。

邢天与靠近他,低声说了几句话,窦啸天先是一震,旋即严肃地猛点头。

邢天与说毕,大手用力朝窦啸天肩上一拍,双眼灼灼地注视着他,“此事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窦啸天拱手一揖,说出保证,“卑职绝不负王爷所托。”

第10章(1)

邢氏皇朝的先祖来自西北,后入主中土成为一方之覇,为了追怀邢氏一族的先祖,每年夏至必在西北邢家庄举行祭祖及祭天仪式。

祭祖是件大事,即使是在战事吃紧之际,也不曾停办过。

祭祖之前的一个月,所有皇室成员都必须斋戒,以表诚心,邢天与身为硕亲王,既是皇室一员,又是负责圣上安危的要角,自然也在动身前便开始斋戒。

此去西北要二十日的路程,动员精兵五千,一般卫队一万,加上随行的内侍,专司的杂役、仆婢及几位皇家成员,约莫有一万六千余人,为免人员马匹的损耗,沿途经过几处重镇,还要进行更替,行前的规划极其繁复。

行前一晚,福姬太后将邢天修、邢天与兄弟俩召入朝仪宫,直至午夜才出来。

拖着疲惫身躯返回王府,因为斋戒之故,邢天与近十日来都未到拾翠苑过夜。他虽有房间,却经常在书斋里便和衣睡下。

夜已深,他早该入睡,可脑子里却不断想着岑语默,这些日子为免引起范娇儿任何猜疑,两人在府中几乎不碰面,就算偶尔遇上,也尽可能连眼神交集都避免。可想起明早便要起程,会有好些日子不在她身边,他不禁心浮气躁。

终于,他按捺不住思念离开书斋,前往秋声苑,一进苑门,只见庭院的梧桐树下站着一个纤盈的身影。

她低垂着脸,两手交握贴在额头,动也不动、念念有词,似乎是太专注了,完全没发现有人进来。

他放轻脚步朝她走了过去,轻拍她的肩膀。

“吓!”裴美乐吓了一跳,转头一看,“王爷?”

她没想到他竟会在深夜时分来到秋声苑,为了避人耳目,他们几乎不接触,虽然难免寂寞,但为了顾全大局,她还是愿意忍受。

她不安的朝苑门望去,“王爷不该来的,要是……欸?”

话未说完,邢天与已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任性地说:“本王才不管该不该,我就是想见妳!”

裴美乐心头一热,欣慰的眼泪也落下。她何尝不是呢?想起他明天就要出发前往西北,而且此行凶险,她忍不住为他担心,至今还未能圔眼睡下,便是因为挂心他。伸出手,她紧紧环着他的腰,将脸埋进他胸膛里偷偷掉泪。

将心爱的女人抱在怀里,是此刻的邢天与觉得最奢侈,却了是最幸福的事。他忍不住发出叹息。“语默,我爱妳。”

裴美乐心头一暖。他是个寡言又不轻易说爱的人,所以听见他说爱她时,心里真是既惊又喜。

抬起头,她泪中带笑地望着他,“我也好爱您。”

这对古代女子来说,应是非常难以启齿的话吧?可是她不在乎,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她有多么爱他,不管他去了多远的地方,她都会在这里等着他并为他祈祷。

邢天与低头注视着她,眼底有着温柔却又炽热的情火,他轻捧起她的脸,弯下脖子,将嘴唇贴在她的唇瓣上,好久、好久。

待四片唇瓣分开,再迎上他的黑眸,裴美乐突然觉得羞涩,她低下头逃开他的目光,急急从腰间掏出一只平安符递给他。“对了,这是我今天去永业寺求的平安符,给您带着。”

邢天与接过平安符,紧紧握在手里,彷佛这样就能感受她的温度。“谢谢妳,语默。”

“干么谢我?”她一笑,“这不是妻子该做的事吗?”

不知怎地,她觉得鼻子微酸,眼眶也发酸,她想笑笑说些祝福的话,却无法说出。真的好怕他会遇到危险,原来爱上一个人会如此牵肠挂肚,为他欢喜为他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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