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邪笑隐约地出现在他的嘴边,他的眼睛如夏日的烈阳般炙热。
秦悠莱回到水月庵,她之前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换回了素衣,虽然素衣仍然是湿的,但总比穿着那青绿色的女装要好。
回到水月庵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房换下湿衣服,接着向师父解释晚归的理由,幸好卓烈桀言而有信,真的让人送师姐们回来了,否则她要如何解释这一切呢?
“师父,对不起,我回来迟了。”秦悠莱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鞋,耳根子红红的,她无法忘记自己不久之前才破了戒,心中又是内疚又是不安,她这样似乎已经背叛了佛祖,无法如以往心静。
秦悠莱静静地站着,以为师父会说一些话,结果禅房里一阵安静,她作贼心虚地抬头,只见师父的脸色凝重。
“师父?”
慧远师太两眼直盯着秦悠莱,长叹一声,“悠莱,你来水月庵多久了?”
“回师父,自我有印象以来便一直在这。”秦悠莱眼里掺入疑惑。
慧远师太慈爱地看着她,“应该有十五年了吧。”她仍记得襁褓中的小秦悠莱不哭不闹,笑声如天籁般。
“师父……”
“你可想知道你的家人身在何处?”
秦悠莱一愣,“徒弟不想知。”她喜欢现在安逸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让她很自在很舒服。
年幼时她也许会好奇她是谁、她的生父生母又是谁,可师父从来不多说,久而久之她也就淡忘了,她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水月庵的一分子了。
“嗯,不知也有不知的好处。”
秦悠莱没有应答,一双清眸紧盯着慧远师太的脸,总觉得师父似乎心事重重。
“既然如此,悠莱,明日为师就替你削发吧。”
秦悠莱吃惊不已,慧远看了她一眼,“你可愿意?”
“徒弟愿意。”秦悠莱笑了,在水月庵里她是一个怪异的存在,她自幼长在水月庵,却又不是真正的出家人。
她隐隐约约知道刚才师父有些话没对她说,但她不愿想太多,只想随遇而安。
“嗯,你去休息吧。”
“是,师父。”秦悠莱退了出去,门阖上时,看见师父叹气的模样。
落发出家秦悠莱并无多大的反感,她本就是一个尼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水月庵、不做尼姑,她不要还俗做一个普通姑娘家,水月庵是她成长的地方,也是她以后落根的地方。
第2章(2)
秦悠莱走回自己的小禅房。
水月庵在京城是有名的地儿,不是水月庵名声大,而是因为曾经最受宠的皇贵妃在此修身养性。
每个人都说那皇贵妃是因毒害后宫妃子而被皇上遣走了,可秦悠莱看过皇贵妃很多次,那是一个安详平和的女子。
秦悠莱与无为师姐一个禅房,而皇贵妃的禅房就在她的附近,每每她要回去便会经过那儿。
只是这一会儿她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猫儿一般的叫声,又尖又细,秦悠莱起了好奇心,便轻轻地走了过去,举手正想敲门。
一双黑手从她的身后圈住她,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秦悠莱吓得睁大了双眼,以为见鬼,心中不停地念经。
“小尼姑。”熟悉的声音带着戏谑,卓烈桀好笑地看着她惊怕的模样,这副胆小的模样大大地愉悦了他。
秦悠莱被捂着嘴根本说不了话,干瞪着眼睛,心脏跳得飞快,好像要飞出去似的。
男女有别秦悠莱多少是懂的,可她一直不懂男人与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同,如今他俩抱在一起,他胸膛比她宽厚了好多,也坚硬很多,而他的身形高大,被他抱住的她就像一只被老虎叼着的小动物。
“小尼姑怎么喜欢听人墙角呢?”他在她的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钻进她的耳里,这下她不只心脏跳得快,脸也跟着红了。
“再说这么听有什么意思。”
秦悠莱还未明白他的意思,整个人忽然被抱起,她看见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一转眼她便在屋顶上了。
卓烈桀放开了她,蹲子移开了屋顶上的瓦片,嘴边噙着笑容,“来,过来。”他对她招招手。
秦悠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人骗她喝酒吃肉,现在又对她笑得开怀,她总觉得不对劲,但她不会武功,无法逃离他,只能傻傻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他叫她,她不过去,她想离开,却又不能走。
卓烈桀早料到她的反应了,也不以为然,干脆地站起身,伸手拉住她的手,他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僵硬了,“怕了?”
秦悠莱没有说话,但她红红的眼眶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怕得要命!
卓烈桀恶劣地拉她蹲下,手指着屋子里,低声道:“要不是你想看,我也不会跑到屋顶上吹风。”
她没有要看呀,她要下去,快把她送下去呀,秦悠莱很想这么对他说,可眼随着他的手一瞧,她整个人都呆了。
屋里的人正是皇贵妃,只是她现在衣衫不整、面色潮红,而屋内不只一人,还有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衣衫完整地压在皇贵妃身上,两人不断地动来动去,秦悠莱不明白地看向卓烈桀,轻道:“他们在做什么?”
“嗯,小尼姑想知道?”卓烈桀诡异地笑着。
“我、我不想知道了。”她敏锐地感觉到他语气里的幸灾乐祸。
卓烈桀正想说什么,屋内的男人似有察觉屋顶的响动,卓烈桀嘴角一笑,一手擒住秦悠莱的腰身,一个飞跃远离了屋顶。
秦悠莱的脚再一次踩到地上时,她身子一倾靠在了他身上,惹来卓烈桀的取笑,“小尼姑这么主动,我可怎么办好呢?”
秦悠莱一听他那失礼的话,心里一阵不满,“施主不可以戏弄出家人。”她惧高,一碰地不免有些脚软,却赌气地推开他,站直了身子。
“哈哈。”尽避在水月庵,卓烈桀照旧放荡不羁,不见收敛,“哦?你是出家人?”
言辞里的讽刺饶是秦悠莱也听明白了,“施主,虽然我是带发修行,可不久我就是真正的出家人了。”
卓烈桀不当一回事,“哼,一个会吃肉会喝酒的出家人?我只听过花和尚,倒没听过花尼姑。”
秦悠莱气煞了,“你!”
“不过你们水月庵确实不干净,不仅有一个假出家人,还有一个勾引男人入庵的女人。”
秦悠莱脸色大白,“你……莫非他们是……”
“小尼姑可知男女情事?”
就算没经历过,秦悠莱也是懂那话的字面意思,“我……”
她幼时懵懂不知,师父曾含糊地为她解释过,男女是不同,女子的身子也不得随意地教男子看去,否则便是不清白了。
看她没有否认,卓烈桀的黑眸突地一暗,箍住她腰身的手用力一掐,“我道你是清清白白的小尼姑,原来也不过是俗人。”
秦悠莱困惑地望着他,不解他的意思,卓烈桀直接把她的反应当成了默认,心生一股气恼,将她拖至无人的角落,带着愤怒的气焰靠近她,“是谁?”
秦悠莱呆愣了一会儿,在他怒火中烧的审视之下总算回神,“谁是谁?施主在说什么?”
卓烈桀异常地不爽,他的东西岂可染上他人的气息,说不清是什么感情主宰了他,他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说的是真是假。”
说着的同时,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坚硬的胸膛上一按,只见她像手着火似地挣扎着,“施主,男女授受不亲!”
她避嫌的模样取悦了他,但他没有这么简单就放过她,他的手拉着她的,逐渐往下。
秦悠莱模到了男人平坦硬实的小肮,她傻傻乎乎地说:“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