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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帐房的薄情妻 第14页

作者:何舞

这盈师傅,甚至有一种世外仙人的气质,凭它外界再纷扰,她只拢袖观棋,以不变应万变。

瞧,明知道他已经翻墙进来,照旧一动不动,继续专注地在一大堆纸上写写画画,心无旁骛,完全不受外界影响。

“怎么不给我开门?”他问。

“不开,你还不是照样进得来。”她轻抬素手,以笔沾墨,淡淡回话。

“嘿,你对我这么有信心?”曲庭兮进到屋中,放下手里的食盒,“我带了晚膳来,愿意一起吃点吗?”

“不愿意。”

“那你忙吧,不用管我。”男人很识趣地说完,将食盒打开,拿出两碟菜,一壶酒,又在屋里找了只杯子,开始挽了衣袖,文雅地用起晚饭来。

这人,外表斯文,可骨子里真有一种痞子劲儿,无论到哪儿,都跟回到自己个儿的家一样随便……

盈若兰抿唇,低头抚着垂落颊边的秀发至耳后,强迫自己专心做事。

还一会儿,她才放下笔,仔细地收拾着桌上的纸张,一张又一张,专注地过目之后,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起,起身来到正喝着酒的曲庭兮面前,递给他。

“是什么?”他挑眉,抬起头问。

“酒经。”

“这么快就弄好了?”他放下杯子,接过来。

“嗯。”她日赶夜赶,就是想尽快把这个弄好了给他,免得他一再跑来跟自己索要一点让她一想起来就脸红心跳的“利息”。

他翻看了两页,初衷却是欣赏她秀丽的字迹,然后才漫不经心地随口问:“完整的?”

“不是。”她很老实地说:“我娘的《酒经》里共记载了一百二十七种酒的配方及酿造方法,我只能靠记忆写下一半儿,而且这一半卧已经在酒坊实验过了,绝对没有问题。”

“一半?”

“一半已经不少了,你可以拿去卖不少钱。”她蹙起眉。

这人太贪心了吧!一半的酒经,最少都能卖万两黄金,他还不知足,想要全部?

“我不缺钱。”他提醒她。

差点忘了,他是曲家人,“海龙王”家里的银子堆成了山,他身为“龙子”,自然不缺。

“那你想怎么样?”盈兰若有点急了,“我只能弄出这一半,另一半我从来没有试过酿出来……”

“为什么不试着酿出来?”他打断她的话,扬扬手里的纸张,“这东西是你娘留给你的,你打算就这样随随便便把它卖了?再说这价钱也太低了,像你这样作买卖的,我还是头回见。”

“那……你不要了吗?”她怔忡地看着他,脑子里纷乱一片。

“比起那个,我更想要别的东西。”曲庭兮笑了笑。

“是什么?”盈兰若想不出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之前的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

“傻丫头。”俊颜上的笑容愈来愈大,他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朝自己拉去。

盈兰若惊了下,用尽全力挣月兑后,转身就想跑,不料却被一双大手从身后拦腰抱住,双臂收拢,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他怀里。

“你要干嘛?”她推拒着,回首恨恨地瞪他,娇软的嗓音夹杂着一丝怒意。

“别急。”他把她抱到膝上,俊颜含着笑,在她耳边低喃:“我告诉你我想要什么,好不好?”

此时此刻的她,就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刺猬一样,全身都竖着尖尖的刺,防备的可爱模样令曲庭兮忍不住发笑。

“我要,这个。”大掌倏地覆在饱满的左侧酥胸上。

“你!”这个放荡不羁的登徒子!盈兰若气急败坏地又开始挣扎。

“听我说完,我要的是……”低醇的嗓音,仍在她耳畔边一字一字道:“你的心。”

盈兰若呆住了!她震惊的半响说不出话来,她想过千个万个答案,却没料到他要的竟是这个。

“我的心,你要了有何用?”她扳着冷冰冰的小脸,反问:“践踏吗?”

“不。”曲庭兮拥着佳人软绵的身子,认真道:“交换。”

“换?”盈兰若不懂。“换什么?”

“换我的心。”他说完,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薄唇自洁白柔女敕的耳边亲吻,吮出淡红色的吻痕。

“若我不呢?”我心中一悸。

“那可不成,我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你想不想知道它去了哪里?”

“不想!”她脸一红,一颗芳心怦怦地跳得好快,她怀疑他已经听到了她心跳的声音。

“你明明知道哦,还这么小气,再说我家是经商的,”曲庭兮一脸奸商样:“这种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做。”

“你这样到底算什么?”盈兰若微嘟着唇,没好气地瞅着他问。

“怎么?”他凑过去亲那红润的女敕唇,食髓知味般吻了又吻。

“叫我以后……以后还怎么……”她硬生生地将“嫁人”二字咽了下去,因为曲少爷正挑着眉盯着她,满脸一副“有胆你就去”的不悦模样。

“在我怀里,居然还怀有二心,”曲庭兮蹙眉,喃喃自语:“该罚!”

这丫头,真笨还是装笨?这种时候竟然还想着嫁给除他之外的男人?

“等等!”她在他又要亲吻自己之际猛然叫停,抿抿嘴角,美眸儿狐疑地看着他,又瞧瞧圆桌上的酒杯,“你刚才喝的是……”

“蔗酒。”他在客栈里顺手牵羊,将老板放在桌上的酒模跑了。

“啊……”她一阵愕然。

“记着,以后无论你酿出什么样的酒,第一个品尝的人只能是我。”他轻笑。

不止是酒,第一个品尝这娇美人儿的人同样也是他,一想到这里,曲庭兮就乐不可支。

第7章(1)

应了那句凡事有一必有二,无三不成礼,无四不成意,五儿来偷闲,逢六必大顺……曲庭兮开始夜夜留宿于盈兰若的香闺。

盈兰若猜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却发现他真不愧是曲家人。

两个月前,他半诱半哄地要了她的心,一个月前,又得寸进尺地要了她的人,最后,将她生吞活剥,从里到外连皮带骨吞吃入月复了,打算吃个够本……真是狡猾如狐狸的奸商。

这夜,又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已经入冬了,紧闭的门窗,挡住了空气中的瑟瑟寒气,却微微泄露出屋内的旖旎情事。

……

盈兰若难以置信这个男人带给自己那种极致的快感,竟然会是那般令人疯狂。

不可否认,她沉溺其中,她神魂颠倒,他让她体验到了做为女人的快乐。

其实她与他,并不存在谁亏欠谁。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道高一行,她栽到他手里,她认了,可也仅仅只限于此,她受他利诱,是因为她想,而非他的坚持,其实若非她愿意,任何男人都不能轻易地要了她的清白。

她曾经以为,自己在纪府那座炼狱,早就看清了所谓的男女之情,纪兴一人就娶了十四房妻妾,妻妾太多,自己应酬不暇,早就传出小叔与嫂子偷情,外甥与某个妾有一腿的丑闻层出不穷,在京城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她曾经想过,出了纪府,若实在没地方可去,就找个清静的寺庙,出家当尼姑,至少能保留一副清白之躯。

可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遇上这么个男人。

在其余众人的话语里,在她与他不多的交谈中,在她的观察下,她开始慢慢了解这个男人。

他家世显赫,富可敌国,他有见识,有经历,年少时,大江南北都差不多跑遍了,甚至去过暹罗,琉球,骠国这些海外国家,他懂胡语,吐蕃话,各地方言随便说,他会享受,有品味,薰香的成分,茶叶的种类,园艺的培植,甚至连品种不同的酒需要用何种质地的杯子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他识音律,尤其是吹萧,凤首箜篌也能来两下子,他天生是经商的命,再繁琐不清的账目到了他手中都会理到井井有条,这样的男人,居然钟情于她,真让她不知是喜抑或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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