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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劫 第1页

作者:乔翎

恋古情结乔翎

要着手写古代稿时,我知道写的作者已经不少,尤其清朝最多,什么格格、贝勒啦,大概是那个朝代离我们最近,比较有亲切感吧!也因为太多人写了,所以我只好往更远的朝代着手,写唐朝之前的隋朝,也就是有名的代父从军——花木兰那个朝代啦!怎么样,有新鲜感吗?故事感动你(你)了吗?

朋友看到我的原稿时,不禁感到十分讶异,她说我这本书里面没有真正的坏人,每一个人仔细研究起来,都是可爱善良的。朋友细心道出我们之间的默契,原来我并没有刻意要塑造每个角色都是好的,那是事后才发现的。

很奇怪吧!书中没有真正的坏人,我竟能写得这么热闹。(精采的留给读者自己说好了。)内容看几遍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天赋异禀,(呕……)够神奇吧!

一般人写故事,为了凸显主角的好或出色,总以极不讨好的坏角色来衬托,但是当我尝试要突破这样的窠臼时,才发觉这也并非难事。(总算说实话了。)

为什么我书中没有真正的坏人,原因在于我好像很喜欢为坏人开罪,总是会为他们找个情非得已的藉口,只因我深信人性本善。

像书中的公孙谨是个对祖国忠心的将军,虽然他害惨了梨花公主,但他这种为国尽忠的情操,实在让人无法讨厌,反而萌生一份敬意。

还有安阳公主因妒恨梨花公主,顿生陷害她的念头,然而她本性不坏,只因都是为了爱。至于阿蒙为了替妹妹报仇,不管全习族人的安危,刺杀了突厥王,这乃是亲情之爱,其情可悯!

此书我原本计划写上、下两集。在梨花公主坠下山崖后本还有一段经历,本来打算再多着墨,后来改变主意,因此故事就此终止。不过说实在的,我还有一种意犹未尽之慨。

像阿布达对梨花公主的痴,有时想来都会觉得心疼不已。他的感情最终还是没有着落,想想我太对不起他了,毕竟人生难得有情痴,像这样的性情中人,我竟这样对他……唉!(大叹一声)算了,人们不是常说:残缺就是美,遗憾才能保有一种虚无的美感,不是吗?何况我有稍作补偿,让两个美女爱上他呢!

朋友说我像是活在现代的古人,只因我有太多恋古情结了。不知是否是受父亲的影响,使我对古老的东西,都有一种偏爱和不舍。

从小家里穷极了,父亲除了一份正常职业外,为了让家人好过,也为了自己的兴趣,他做起副业来,只为了多攒一些钱。

案亲的副业一般人很少猜到,他从写春联、画佛像到漫画武侠古装人像,最后研究起星象、八卦和风水。我简直崇拜他到极点,父亲在我心目中好像是个通才耶!他懂得天文、地理、易经、八卦等,听起来很像是个奇人啊!

只可惜我没有遗传他的才华,有的只是爱涂鸦,以及着迷古色古香的文物。所以我迷恋历史,迷恋古人的智慧,于是我就写起古代小说了。

读者或许会发觉,这个故事有一点历史根据,举凡场景和几个特殊的人物都是真的,只不过有的人物我刻意改名,故事情节当然都是虚构较多,因为我不是在写历史,而是在写爱情小说。

先声明一点,我并非有意仿效武侠小说大家金庸前辈,何况自己才疏学浅,不能望其项背,只是我的恋古情结,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写有一点历史根据的小说。

我并非有意标新立异,蓄意要出类拔萃,只是为抒发思古情怀,心胸才能舒畅。

当然最重要的是读者能喜爱我的小说,并试着接受。因历史是前人走过的足迹,可利用的智慧资产不胜枚举,让我感觉身为中国人的骄傲。

我爱极了我们的历史文化,举凡古筝、中国结、古典书画、艺术品等,在在让我陶醉不已!

第1章(1)

西方的狼山掩着半边落日,晚霞的光芒洒落在草原上,成群结队的羊只,如白云般缓缓移动着。

一匹赤棕骏马在青绿的草原上飞奔,马鞍上坐着的是一位贵族青年。他高高扬起鞭子,对空扬起一记响鞭,正对着和亲的梨花公主,表示欢迎之礼。

怎料公主的胭脂马突然月兑缰疾奔,众人皆傻了眼,突厥迎亲使者阿布达慌了,中原北周皇室护亲使者公孙谨愣了,只有那贵族青年在他们惊愕之际,策马追了上去。

马已奔过了草原,进入砾漠。胭脂马缓步而行,贵族青年跟上胭脂马,发现公主还安然的伏在马上;他立即上前拉住马匹的辔绳,公主已陷入昏迷状态,他只好将她抱下来,稍事休息。

“救我,我要回去。”瑶琴在昏迷中喃喃低语。那神情是多么的无助和悲戚,看在贵族青年的眼里,内心不禁起了怜悯之情。

“公主!”他试图叫醒她,以确定她是否无恙。塞北的夜是寒冷的,他月兑下自己的外衣为她披上。

此刻,瑶琴紧紧地依偎在贵族青年身上,像是飘零的落叶依附着一堵围墙。

“我要回长安,我要回长安……”她仍在呓语。

斌族青年无言地注视着她,如此绝色佳人虽即将成为他们突厥的可贺敦——相当于中国的皇后,但她却仍心系家国。她美丽无助的脸庞,竟牵引着他的思绪和莫名的情怀。

“你是谁?”瑶琴幽幽转醒,讶异自己躺在陌生男子的怀里,随即推开他,与之保持距离。

“公主得罪了,我乃可汗的胞弟伊利罕,不知道这一鞭竟把你的胭脂马吓跑了,诸多失礼,尚请公主原谅。”

“原来这是你们突厥人欢迎客人的方式。”瑶琴的语气冷淡而微愠。原来这意外的始作俑者是眼前这位英挺的青年。“啊!我怎么没死呢?”她又愤怒地吼着。

“是我卤莽了。”伊利罕感到歉疚,不禁低下了头。

瑶琴自然明白他是无心之过,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之后站了起来,视线移向远方低垂的夜幕,心头是空荡荡而难受的。

她猛地回头,带着乞怜的眼光望着伊利罕道:“你救我离开这里好吗?”

她哀怜的目光教人不忍拒绝,伊利罕有点心动但也犹豫,须臾他回复了理智。

“这野外野兽众多,我当然会带你离开这荒野之地,送你到摄达可汗的牙帐。”

“不,我是指送我回长安。”

“你们朝廷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可以躲起来。”

“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逃得了吗?”他实在不忍心泼她冷水,又不得不据实相告,好打消她的念头。“光是离开这里就不容易了,何况逃回长安!”

瑶琴沉默了,明明知道希望渺茫,这只是痴人说梦。“与其如此,我不如一死了之。”

“公主这么排斥我们突厥人吗?”

“毕竟我不是突厥人,何况家国之思人皆有之。”

“我可以理解。”伊利罕看着粉黛盈盈的公主,心情是复杂的。她正值荳蔻年华,应享有青春欢笑;如今却得为了两国之间的和平赴塞外和亲,他不禁感慨。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突然远处传来狼叫声,瑶琴瑟缩地退了一步,伊利罕看到她美丽的轮廓,有着苍白惊惶的神色。

黑夜笼罩着荒郊,带着鬼魅的阴寒,狼群也发出凄厉的狼嗥;瑶琴僵硬的身体直打哆嗦,也不敢寻求眼前男人的庇护。

猝然一双健臂适时伸来,瑶琴愣了一下,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两人一起坐在沙地上。他们只是静静的聆听彼此的心跳,用眼神交换善意的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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