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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语柔情问潭心 第24页

作者:齐萱

“现在呢?现在见着我了,心还痛不痛?”夏侯猛发现自己已不愿再想,也无法再多想下去。

“你说呢?沉潭。”

“我说呀,”手指开始不老实的往她襟领内探,夏侯猛跟着就凑到她唇边去说:“可得仔仔细细的检查一下。”

但迎桐却灵巧的溜出他的怀抱,拉拢前襟游到另一头去,再回过头来牢牢睇视着他。

“迎桐,回来。”夏侯猛立即唤道。

“不。”是她言不由衷的回答。

“不?那你先前又为了什么而来?”他干脆跟过去,双手分抵池壁,将她锁在臂弯之中。

迎桐故意将后背紧抵着岩壁,甚至还把头往后仰,企图拉开距离,却不知如此一来,傲人的双峰反而自然而然的往夏侯猛挺来,令他备感渴望难耐。

“迎桐?”

望着他痴迷的眼神,听着他温存的低唤,迎桐心中残存的怒火,终于也化成了灰烬,遂不由自主的伸展双臂,轻轻绕到他颈后去。

“我想与你谈最后一次的条件。”

夏侯猛因珍惜此刻醉人的气息,便极力压抑自己,与她仍然维持着半臂的距离。

“先决条件是我每答应一个条件,你就得奉送一记亲吻给我才成。”“你先答应我,往后飞阁不准再让除了我之外的女人进去。”

“你去过飞阁?什么时候?”夏侯猛诧异的问道。

“今早,给你送紫貂披肩过去,想不到一上三楼主卧房,便看到一床的——”

她别开脸去,不愿再往下讲。

夏侯猛心念一转,马上就猜出了可能的来龙去脉。“连我到这里来找‘菇娘’的事,也是贾仁告诉你的,她是不是要你自己上我的卧房去,却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根本不是住在三楼?”

迎桐睁大眼睛的反应,已经给了夏侯猛想要的答案了:这个小霜,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三楼那些薄如蝉翼的单衣,我……我看了……看了就好……好恨你,恨你令我如此生气,气到脑中一片空白,等稍微回过神来时,人已在往这里奔来的路上了,我好恨你,好恨你!”迎桐边说边忍不住抡起拳头来,往他肩膀一阵乱搥。

夏侯猛心悸于她的表白,便由着她宣泄个够,最后反倒是搥打到微喘的迎桐先停下来,泪光隐隐、满怀委屈的说:“为什么?为什么打从一见你开始,你就无时无刻不盘据住我的心头?即便在应该气你、怨你、恨你的现在,我都已经……

已经……”

夏侯猛至此也终于无法再掩饰、再伪装下去,他双手一松,改揽住迎桐,立刻反转两人的位置,将她带进自己怀中。

“你这个小傻瓜,自从参加比武招亲开始,我便深深为你倾倒,身边与心中再没有出现过别的女人,你那个条件根本就是自提的。”

“可是三楼那些衣服?”

“还在计较那些身外之物?”夏侯猛苦笑道:“你知不知道让我在离开遥殿后,夜夜因为思念你而辗转难眠的地方,其实一直都是我设在二楼的卧房。”

“你住在二楼?!夜夜都……独眠?”“怎么?到现在还不肯相信我?天晓得若不是为了遵守你先前那个什么‘半年后再同房’的条件,我又何必为实在已经快撑不下去,而不得不跑到远远的这里来松懈紧绷的身心?相信我,迎桐,三楼我真的从没上去过,哪里会知道那里有一堆女人的衣服?”夏侯猛自忖这些话并不算撒谎,因为他实在不晓得小霜那小丫头在回到房内后,会改换女装,他也的确从未踏上通往三楼的阶梯一步。

“我……”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似乎也太骤下结论了,飞阁以前是父亲的寝居,他又在那里置过侍妾,会残留一些女人衣物,本属正常,不过……“还是要怪你,”不好意思直承错误,迎桐只得耍赖的嘟起嘴来说:“怪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夫人,我可是你‘招’来的夫婿,‘太守’一职也是你暂赏给我做的,又设下了那样一项不合理的洞房禁令,我就算有再好的脾性,也难免会有些动气吧?”

“所以就故意提出那样一个几乎要折磨死人的开胃条件?”迎桐抬眼睇视着他问。

“会折磨人的人是你这个满脑子鬼点子的小东西,现在你还说气我、怨我、恨我吗?”夏侯猛已经轻轻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头。

“会气你、怨你、恨你,还不都因为……”她阖上了那双美丽的眸子,首度全身放松的依入他的怀中。

“因为什么?”他的双唇开始沿着她的鬓边、眉间、眼睑往下蜿蜓,可是在吻过面颊以后,却不忙着捕捉她甜蜜的小嘴,反而转向她敏感的耳垂,又啮又舌忝的痴缠着。“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我早已经太想你、太念你、太……”迎桐已完全无力自持。“爱你,沉潭,我爱你,我爱你。”

“噢,迎桐,你根本不晓得为了等你这句话,我熬得多辛苦、多漫长。”

“那就不要再等、不要在熬了,”迎桐将他俊美的脸庞拢在十指间,并凑到他的唇前,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还要来得肯定且坚决的说:“如果你也真心要我,那就不要再等,不要再伪装成一个莽汉;如果你也真心要我,那就不要再理会我那些说不清楚是在限制你,或在压抑我自己的条件;如果你也真心要——”夏侯猛的双唇已然迫不及待的封住她忙碌的小嘴,疯狂的吮吻起来,而迎桐的反应也不遑多让,灵巧的舌尖很快的便与他霸道需索的唇舌交缠在一起。

浸泡在池中的他,原本就身无长物,所以迎桐一身厚重的衣物,如今不但成为她自身沉重的负担,也是夏侯猛觉得难以忍受的障碍。

不过在两人的通力合作下,过不了多久,池畔、甚至池中就布满及飘浮着迎桐的衣物及靴袜,但最美的,还是她散开如扇的乌亮发丝。

温泉水滑,助长了夏侯猛过娇妻全身肌肤的热度,而她不由自主发出的娇吟声,更不啻是给予夫婿最佳的鼓励。

到后来夏侯猛甚至潜进水中,只为追随先前的“手迹”,继续用他的双唇在妻子光滑无瑕的肌肤上留下专属于他的烙印。

“沉潭……”迎桐的十指穿入他同样散开的发间,诉不尽心头的狂喜与激动。

“来,”夏侯猛却已经突然冒出水面,再攀上岸去,将娇弱无力的迎桐横抱起来说:“我们到榻上去,我要好好的看看你。”

池畔的软榻温暖厚实,陷在其中的迎桐本以为自己应该会羞不可抑,但夏侯猛恣意欣赏的眼光却因写尽赞美,而让迎桐立时跟着坦然。

夫妻欢爱,本是最天经地义的美事,自己何必羞怯?

有了这番体认,迎桐甚至鼓起勇气,伸手拉夏侯猛翻躺上床,自己再趴伏到他身上去,藉按摩推拿之名,行亲吻之实,将夏侯猛原本就已经偾张的血脉,愈发挑逗到饥渴难耐的地步。

“沉潭,”在亲吻的过程中,迎桐屡屡发出心疼的呼声道:“这些伤……这些疤痕……噢,沉潭……”

反倒是夏侯猛完全不以为意的说:“能得你如此关爱,那些小伤算得了什么?

早知今日能换来娇妻的疼惜,我以往似乎还应该更勇猛一些才是。”

迎桐将滚烫的面颊偎向他热力的来源,声如游丝的嗔道:“已经这样了还不够勇猛?你真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已经濒临自制边缘的夏侯猛,却还要故意反过来逗她说:“夫人,我们至今尚未洞房,你哪里晓得我有多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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