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也是女人,跟女人又不来电,有什么关系?”苏珊娜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今天是有点累了。
“不行!你得赔我。”
“怎么赔你?”苏珊娜饶富兴味地盯着凯宾,她热切期待,他三不五时月兑轨带来的惊喜。
“我要处罚你。”他笑得诡谲,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嘴唇出其不意地盖住她的唇。
这是处罚?她错愕地瞪着他,闭紧嘴巴。
“当我执行处罚时,你要闭上眼睛、张开嘴巴。”他用手指轻抚她的唇形。
“你……”
她一张口,他即迅速攫住她的唇,轻轻的、柔柔的,挑逗它、抚弄它……她不觉闭上双眼,感觉心一直在飞,神思恍惚,慢慢地飘上云端。
而他的柔情正一点一滴地渗进她的血脉,和她融为一体。
久久!凯宾不舍地离开她的身体,她楞楞地看着他,回不过神来。
他轻轻一笑,记得第一次吻她时,换来一个大巴掌,那股热辣辣的滋味,至今难忘。
而她现在却为一个吻失神良久,完全无法反应。
“原来我的唇尝起来是这种滋味……”
她瞪大眼睛听着他荒诞不羁的言辞,脑子里有点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
“嗯!我的味道果然非常美妙,以后我老婆有福了。”凯宾咋咋舌,一副暧昧样看着苏珊娜。
“天啊!他在说什么?这人怎地这么厚脸皮?”
“要不要再尝一次?”他在她耳边轻轻地问。
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可是身体不听指挥,凯宾看出她的犹豫,唇又轻轻落下。
在最后一丝神智沦陷前,苏珊娜了解,她再也做不回昔日的女强人,她的身与心已经彻底被凯宾解放了。
第九章
加油器踩到底,开车人的心急如焚,车子飞快地穿梭在巷道中。
凯宾跌跌撞撞冲进急诊室,心焦地大喊:“苏苏……”
“啊?你怎么来了?”随即,苏珊娜领悟地抬头横了身旁的慕容晓月一眼,一定是他打的小报告,这个大烂人,明明叮嘱过他别让总经理担心的。
慕容晓月摇头晃脑,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然后便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
“我听说你被车子撞到了……”凯宾几乎是一路冲进来。直看到她平安无事,才松了一口气。
他深吸一口气,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着,身体因过度激动而轻颤不已。“老天保佑我没有失去你,谢天谢地……”
“我没事,我……”从那双颤抖的手中传来他炽热的真情,他的担忧害怕全是因为她,从小失去爱、从来不敢爱、当初识“它”的滋味,潜藏一生的浓情像火山般热烈爆发,他无法再次承受失去所爱的痛苦。
她明白,因此更感到心疼。
她眼眸蒙上一层雾气,在心中发誓,以后一定要给他更多、更多的爱,来救赎他不完整的心灵。
“小姐。”老医生拍拍凯宾的肩,奉上一盒纸巾。“别哭了,当心你的眼泪把医院淹掉,下次再受伤可没地方送喔。”
“医生……”凯宾很感激他的幽默,让病人和家属的心情能放松。
但最重要的是苏珊娜的伤势。“医生,她没事吧?”
“小意思,缝个五、六针就差不多了。”
“那骨头有没有事?要不要照个X光?”虽然医生说得轻描淡写,但他一看到苏珊娜微皱双眉,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还是不由得担忧。
“不用!”医生没好气地回他。“只要你们好好爱惜身体,别三天两头往这儿跑就好了。”
此时苏珊娜伤口包扎完毕,她舒开眉头,吁了一口气。
凯宾提到喉头的心终于放下,又恢复了促狭的本性。“唉呀!医生幽默又风趣,我们想念您嘛!”
“所以老把医院当厨房跑?”老医生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没那么频繁啦,偶尔为之罢了!”他偷偷扮个鬼脸,只要苏珊娜没事,他就开心了。
“喔——原来如此!Miss陈,麻烦你过来帮这两位病人办个住院手续,为期一年。”老医生故做正经道。
“医生,您别听他胡说。”苏珊娜白凯宾一眼,若真要在医院里住这么长久,怕不闷死了。
老医生开心地笑着,拍拍苏珊娜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也没当真!”
这对小情人虽然老爱来“逛”医院,不过倒真投他的缘,基于爱护他们的心理,老医生正色道:“别怪老人家多嘴,你们两个可真要小心点,别老是莽莽撞撞的,要好好保重身体。”
“我们会的。”两人同时点头,苏珊娜随即被带去打针,凯宾则在走廊上等待着。
门外,慕容晓月好整以暇地倚在墙角,该是报告今天任务的时候了。
他将秘书原本穿着的白色西装递给总经理,凯宾检视那件染满血迹的白色西装。那抹嫣红衬着雪白,更显得怵目惊心,他握紧拳头,双眼尽赤,喉头进出野兽般的哀鸣:“苏苏——”
慕容晓月狐疑地望着总经理,一直以来他就对老板和秘书的关系,感到奇怪,他们的身份似乎应该颠倒过来才对。
透过各种资料和报告,他们近一个多月来的性情大变,委实太诡异,加上今天总经理两次叫秘书“苏苏?”
嗯!他敏感地察觉到秘密的味道。
凯宾接收到他怀疑的眼神,收起激动的情绪淡漠地道:“世事无奇不有,我一直很欣赏你懂得观察时机,尽本分、不多事的优点,希望你继续保持下去。”
“这是秘密?”有时候慕容晓月偏爱捋虎须。
凯宾锐利的眼神瞪向他,隐隐涌起的霸气冲破了那娇美的女性,直往外暴射。
慕容晓月一瞬间几乎窒住呼吸,随即他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嘴角重新浮出那朵懒洋洋的笑容道:“放心!我家里的秘密已经多得可以压死人,没兴趣再多找麻烦。”
“你这家伙!”他白他一眼。忍不住笑开来,谁要自己太性急,才让慕容晓月有机可趁。
但,只要跟苏珊娜有关的任何事,他很容易就失控。
凯宾冷冽的眼神瞥见那件染血的西装,怒气又起:“慕容晓月,我把一个好好的人交给你,瞧你还给我什么?”
“还是一个人啊!”
“但她受伤了,有你跟在旁边还让她出事?你这个保镖怎么干的?”
“很努力在干啊!没办法,意外嘛!只不过布置的太精巧,又连着来,我只有一个人,防得了一,防不了二,幸亏‘小白马王子’身手很敏捷,不然你们真要天堂再见了。”
情形果如猜测一般,真的有人要狙击“凯宾”,而苏珊娜成为无辜的受害者。
凯宾感到愤怒,至爱的人竟然代他受了罪,可是他是第一次来新加坡,至今未待满两个月,会是谁憎恨这么深,非杀他不可?
“这些意外的调查有结果了吗?”
“非常精彩,保证是一出扣人心弦、曲折离奇、感人肺腑的豪门恩仇剧。”
凯宾真想揍他,这家伙,明知道他紧张,还废话一堆。“少啰嗦,报告呢?”
“在……总经理,你的‘小白马王子’出来了。”慕容晓月嬉皮笑脸提醒他。
“你别这么叫她,小心她生气。”
“我知道,就是故意惹他生气,那小子生气的时候特别亮眼。”
“你真是欠骂。”
慕容晓月点点头,微笑地迎向走出急诊室的苏珊娜。
凯宾跟在他身后,就看到他不知又说了些什么话,气得苏珊娜吹胡子瞪眼,破口大骂:“你这个阴魂不散的死娘娘腔,滚离我远一点。”
“你这个急着赶尸的大男人,休要靠近奴家。”慕容晓月莲花指一指、小蛮腰一扭,装腔作势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