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呼啦一下各归各位,静等着下文。
沈逸飞自然懂得警察办案的原则,自己目前不能算本地警局的人,不便站在旁边多听,立刻冲大家笑一笑,往外走去。
“温氏财团的总裁温情被绑架,绑匪勒索四亿。有关的资料都在这里……”
沈逸飞刚走到门边,忽见眼前飘飘有一张资料因失手没抓紧落了下来。
沈逸飞顺便弯腰去捡,眼神忽然凝定在手中的资料上,再也无法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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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自知自己很倒霉,有钱招祸,而美丽则比有钱更加招祸。偏偏她不但有钱,还无比美丽,于是她一旦出事,就只会出大事,一旦倒霉,也只能倒大霉。
被人绑架没关系,乖乖地不吵不闹,听他们的话,拿着报纸拍照,通过电话哀求父母救赎,一切都做完了,她应该是安心等着家里人来赎自己。
可是不行,谁叫她是个美人呢?
所以,当五个绑匪围着她左看右看,然后别有深意地发笑时,她就觉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其中一人忽然间一把将脸上的丝袜扯掉,“他妈的,这东西罩着可真不舒服啊。”
温情心中一沉,这人既然在自己面前把丝袜扯了下来,那么他收到赎金后守信放人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其他人也一起哈哈大笑。
“确实难受,大哥你随便,怎么凉快都行。”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绝对邪恶的眼光在温情身上转了七八圈,才哈哈笑着打汗门出去。
“老大,先让给你。”
“老大,快—点儿。”
“哈哈,咱们等你。”
如此明显下流的话语令温情害怕得全身发抖,而她的惧怕却叫别人的征服欲更加旺盛了起来。
房里剩下的惟一个大汉色迷迷地笑着,慢慢走向她。
温情面无血色地后退,一边退,一边试着用自己能抓到的一切东西砸过去,杯子茶壶椅子甚至连桌子都拼命推过去。
她无法分辩自己抓住的是什么,只是发觉身边还有什么就当做救命宝贝一样扔出去,口里惊慌地叫着:“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
大汉当然不会被扔中,不过,这样无力而无望的反抗更能够增加征服的乐趣,看着温情一边哭叫一边
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他则一边狞笑,一边如猫戏老鼠般慢慢地迫近,最后一个恶虎扑羊式狠狠地扑过来。
温情闪避不及,被扑倒在地,还来不及惊叫,上衣就被撕破,温情惨叫一声:“救命!”
可是,这样的呼救如此无力而无望,一如她软弱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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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的呼声不断从房里传来,房外的四个人,嘻嘻哈哈听着,暗暗妒忌被老大拔了头筹,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房里的情形,和他们想的却是天差地别。
温情高喊救命、某兽性大发忘乎所以的时候,温情曲膝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对着所有男性的第一要害死命一撞。
这一下的力道比起白天攻击沉逸飞的那一次,完全是天地之别。
罢刚嚣张无比的野兽男即刻惨叫一声,全身弯曲如一只虾米,倒在地上。
温情在他惨叫的同时,用尽力气尖叫,高喊救命,完全把他的叫声压了下来,同时站起来,抡起倒在地上的一个小椅子,毫不留情地对着他猛打,一边用力打,一边高喊救命。
一直打到那家伙再也没有动弹一下,明显晕过去了,温情才松手扔开椅子。蹲下去把他腰里的手枪取饼来。拿在手里掂了掂,认认真真地握好,美艳的脸上现出一抹决然,站起身来,悄悄站到房门旁边,静静地等待着。
丙然,她的惨叫求救声停了这么一阵子,外头有人不耐烦了,门柄被轻轻转动,温情歇力平定急促的呼吸,稳稳地抬手,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她的枪坚定地指向从外走进的人,“别动!”
那身影忽地靠近,快得让人根本不及眨眼,她的手被扣住反扭,枪落地,手臂剧痛,她还来不及呼痛,乌黑冰冷的枪口已抵到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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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飞从来没有一次如此庆幸自己的荒唐,自己的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非要回来不叫;情不自禁冒出来招惹一个不该招惹的女人;情不白禁地在大街上强吻女性,甚至在双方纠缠时情不自禁地放了一个微型追踪器到对方身上。
原本是用来查大案的高科技工具,却为他一时的情怀,轻轻放在了一个美丽女人的身上。
然后他又懊恼叹息。
特制手表上,一闪一闪的红点显示着那女人的所在地,却又不想真的去找出她来。如果能找的话,半年前他至少有一百种以上的方法可以调查出那个无名女豪客的来龙去脉,既然当时没有查,今天又何必追呢。
笔意漠视;故意分心;故意跑到警队去找热闹打发时间,然后知道了她是温情,远志财团董事长的千金,本城超级富豪之家的一员、本城最美丽最出色最聪明的女强人。出色到即使遇亡绑架都能聪明地帮助司机逃走。
而沈逸飞已无心再多听任何别的话,他手上有追踪器,他可以找到她。在这最危险的时候,在她最惊惶最无助的时候。
他甚至来不及等警方召集人马一个人先凭着追踪器找来了。
多年出生入死的经验,使他可以不惊动任何人地潜进来,在十秒钟内,把四个正满脑子歪念头的家伙打晕。
他知道绑匪共有五名,四个人在房外,另一个在里头干什么?
很自然的推测令他根本无法控制情绪,想也不想,他猛力把门打开,大步踏进去。眼神扫到乌黑的枪口,他根本不需思考,一手飞快地扣住对方的手,另外一只手持枪对准她。
本来马上要扣动扳机的手指顿住,凝望眼前衣衫不整,脸色苍白,眼光惊惶,却仍然美丽的温情,再看看倒在地上毫无知觉的绑匪,他会心地一笑,“很聪明?不过也太大胆了一些。”
枪从额头上收了回去,温情生平从没有一刻如此接近过死亡。本来都提到喉头的心,竟因为看清了沈逸飞的容貌,竟因为感到扣住自己的手不再有压迫性的大力而安静平和了下来。明明并不知沈逸飞的底细,明明知道他的工作也并不合法,这时她居然莫名轻松地一笑,“不然怎么办?由着别人为所欲为吗?我没有束手任人摆布的习惯。”
沈逸飞微笑着说:“你这可是在赌命,你真以为凭你一把枪可以对付四个人吗?而且,你会用枪吗?”
温情轻轻地不驯地扬了扬眉,“赌不一定会输,不赌就什么都完了。”
沈逸飞哈哈大笑,心中阵阵激赏。这样一个女人,真能叫人永远惊讶下去。不断地为这个女人吃惊似乎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温情趁他大笑的时候,用力抽回手,看到自己手上被捏得发青的印子,恨恨地瞪了沈逸飞一眼。
沈逸飞轻轻伸出手,为她把散乱的头发理好,乌黑的长发像丝绸般光滑,触感好得惊人,让人恨不得期望每天都可以抚模这样的长发。
沈逸飞一点儿也不君子地任凭眼睛不老实地在可怜的受害人身上扫来扫去。一点儿也不觉得身为警界英雄以这种态度对待被解救者是否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