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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ST之秘宝奇缘 第12页

作者:穆怜

“什么?!”他不明不白的解说更让习咏歌心生怨怒,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手已经卒先行动,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霎时,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室内尖锐地扬起,空气中流动的冷气也瞬间冻结,卫知言只觉耳朵嗡嗡作响,右边脸颊有如烈火狂烧般的灼热、酥麻。

“我……我……”她看着自己行动快速的手,脸露抱歉之色。

卫知言伸手模了模受了无妄之灾的右颊,混沌的脑子顿时清醒不已,一阵灼热又一阵酥麻感提醒着他所受到的莫名屈辱。

“你……”

不让他有发言的机会,习咏歌先发制人的截断他的话,“是你不好,你……你不应该说那种暧昧不清的话,是你让我误会的。”

“误会?”卫知言感到啼笑皆非,为现下的处境感到悲哀,“我都说我没做什么了。”结果还是免不了要挨一巴掌,他真是倒霉透了!

“这个……我……”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下再找不出任何可以月兑罪的藉口了。

卫知言紧盯着她,昨夜里的柔弱无助已被她伪装出的强悍给取代,唯一不变的是那张脸蛋上有挥之不去的心慌及紧张情绪。

“你放心吧,我不怪你。”谁教他偏偏是男人呢,谁教他后天所培养出的绅士风度不容许他小家子气呢?所以他只能认命地平白挨她这一巴掌。

他不愿再多说话,他认为少做少错,不说话就不会有错,更不会冤枉地挨个巴掌。

瞄了眼腕上的表,没空多加衡量时间的多寡,他连忙离开温暖的床铺,步进浴室里梳洗。

待他走出来后,见习咏歌仍坐在床上紧抱着棉被一角,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

“你看什么?”他不禁感到疑惑地问。

习咏歌慌忙的摇头,“没……我没看什么。”

卫知言也懒得对她的心思多加探究,静静地瞥过眼光,转身收拾他简便的行囊,嘴里不忘催促着,“赶快去梳洗一下,吃过早餐后我们就要出发到哈奇尔了。

“你真的要带我去?”她紧盯着他有棱有角的侧面,没想到退去一层沙污的他看起来更加斯文有型,而紧绷的下巴隐隐透出一股属于男人的刚毅,一阵莫名的怦然心跳油然而生。

“昨天我不是答应你了吗?更何况……”他转过头瞄向她抱在怀中的背包,

“我的男偶还在你那儿,我不带你去行吗?”他若带女偶去交差的话,只怕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纷争与麻烦。

习咏歌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的怀中一看,讶异这个背包仍在自己的怀中,没想到经过昨夜的熟睡,背包竟然还在她身上?!

她倍感讶异地看向卫知言,对他的为人有更全新的见解,她一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没想到他竟然没有趁她昏睡之际强将背包抢去,也遵守自己的诺言,他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是个好人。

而她却处处误会他,甚至一再地无理取闹,进而不断地冒犯他,想来,她真是为自己的少不更事感至汗颜不已。

见她一直没动静,卫知言不禁眯起眼看着她愈垂愈低的头颅,完全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怎么了?”

“对不起……”她无颜见他,一直以来都是她小心眼地看待他,就连他的解释也一再地扭曲,而他对待一个任性的女人却是无比的宽容……

刹那间,卫知言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直到瞥见她微微泛红的耳根,这才证明他的听力没有出问题,但自昨日来所受到的不平等待遇令他心生捉弄之心。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他存心报一掌之仇,坏坏地反问。

习咏歌难为情地抬起头看向他,羞愧之情转化成红潮在她脸上窜流,无法安抚一颗慌乱的心,再望进他那双带着戏谑的眸子,她的心更为之一凛,有种难以面对他的窘困,“对不起。”

“这一次清楚多了。”而他的气也消了差不多,“如果已经有精神道歉了,那就赶快下床梳洗吧!从这儿到哈奇尔需要一点时间,我们得赶快出发。”

“嗯……”她胡乱虚应一声,不解为什么会难为情地不敢去迎视他的目光?

她甩甩头,将这种奇妙的感觉驱之脑后,不愿再给他多添麻烦的快速下床梳洗。

看着镜中充满朝气的自己,她有种莫名的激动情绪,在她心底仍抱持着一丝希望,一丝可以寻得父亲下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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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用过早餐后,卫知言在村内雇了辆车,让他们可以免除长途跋涉,以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到达了哈奇尔村。

当他坐在车上看着冗长的道路时,不禁佩服起昨天自己的脚力,居然还可以撑着疲惫的身躯一路奔到萨玛村,看来他应该有资格去参加世界杯的马拉松赛跑了。

不过,昨天的事他可不愿意再经历一次,为了保命长寿,他衷心希望剩下的归途不会再有不好的事发生。

看着飞逝的景色,习咏歌的心情是复杂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现在的感觉,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吧?

她期待今天可以找出那个委托者的真实身份,期望可以从他口中得知父亲的下落,而她所害怕的是,这一次又会是一头空……

“你在想什么?”同样坐在后座的他,将她忧虑的神情看得更清楚。

习咏歌猛一回神,“没什么。”语气中隐含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无奈。

“又在想你的父亲?”她的脸上写得一清二楚,看似坚强的她其实非常脆弱。

她顿时无语,只是静静地将眼神放在沿路的风景。

卫知言多看了她好几眼,静默不语的他看起来多愁善感,带着哀愁的侧颊隐隐可见她不经意泄露的伤感情绪,年纪轻轻的她不该有这些烦人的忧愁。

“你父亲很了不起,在他发现了黄金泥偶后,便一直以守卫黄金泥偶为己任,甚至为了研究黄金泥偶正确的年代历史,不惜放弃在台湾的高薪工作,带着研究人员跑到这里做研究,他是个了不起的学者。”

“是啊,他什么都没有,就是有这一股傻劲,连我这个独生女一年都难得见上他一回,要不是我强烈抗议,恐怕一整年连他一面都见不着,”想起她那憨傻又固执的父亲,她的心盈满了思念之情,“他算不上一个好父亲,但却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亲人……”

见她如此的担忧害怕,卫知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覆盖在她微凉的手背上,企图给予她一些新生的活力,“别担心,你父亲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暖流在她心底流窜,温暖了她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间接地影响了她的泪腺,让她有种想嚎啕大哭的冲动,但她还是忍住了。

“谢谢你的安慰。”在她需要有人支持、有人安慰的时刻,她的身边连一个可信的亲人也没有,让她充分尝到那份天涯飘零人的孤独。

没有时间让习咏歌沉溺在哀伤情怀中太久,司机的吆喝声震退了她懦弱的情绪,她连忙从他温暖的掌心中抽出手,朝他微微一笑表达她的感谢,“谢谢你,如果我可以找到我父亲,你的功劳最大。”

“别这么说,如果可以找到,这证明了你们父女的缘份未尽。”

卫知言拿着背包下车,印入眼帘的村庄与昨晚投宿的萨玛村毫不相同,唯一称得上相同之处,恐怕是同样的偏僻荒凉吧!

“这就是哈奇尔村?”习咏歌居高临下地观看着一览无遗的村子,“这里就是爸失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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