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感动、那么感到软弱,她这一辈子不都在逃避感情、逃避软弱吗?此时此刻,不知道怎么的,她有放松自己的念头。情感和理智正在她内心强烈地拉踞冲突着,让她快要不能自己了!
戴蒙不再迟疑地一把搂她入杯,将她搂得极紧,让她分分秒秒都得意识他的存在。
“把你自己交给我吧!让我给你幸福!”他在她耳边深情地低嚷着。
“就算我不是安琪儿·克雷滋,你还会喜欢我吗?”安琪儿费了很大的劲,才让自己记得戴蒙是她的“猎物”,不能让自己沉沦在戴蒙的柔情之中。
“傻瓜,你想听见什么样的答案?”戴蒙轻啄一下她的额头,才又继续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你如此着迷。”
“着迷?”安琪儿轻声地重复这两个字。
“着迷得快要不能自己了。”戴蒙捉她的手来按着自己的心。所以,不要拒绝我好吗?我从没像在你跟前这么不堪一击过。”
安琪儿借由自己的手,感应到戴蒙的心跳正随着热情在沸腾着。着迷?她不由得自问,戴蒙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吗?想着想着,在戴蒙炙热目光的加温下,她发现自己的心跳也如月兑僵的野马一般,不受控制起来。
“你在想些什么?”
在戴蒙温柔的询问下,安琪儿才恍然回神过来,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戴蒙的目光太过锐利,似乎能穿透她的心,看出她的软弱。
有了如此的念头,她突然感到很大的惊慌。她不由自主地强行挣开戴蒙的强力拥抱,月兑开迷情的氛围,冰冻自己今晚对戴蒙忽生的依赖。
“怎么了?”戴蒙望着她冷漠且僵硬的背影线条,只感到被泼了一桶冷水一般。
绝不能迷失,绝不能迷失,安琪儿近乎痛苦地紧握着双拳。拿铁说得一点也没错,戴蒙是调情圣手,安琪儿再怎么翻脸无情,也无法否认,跟前的自己,再差一步,就成了戴蒙的俘虏。
绝不绝不,安琪儿的脸上再度回复了坚毅的神采,她这一辈子绝不为男人软弱。戴蒙对她的杀伤力,她在此刻再明了不过,她该讨厌这种轻佻、自命风流的男人的。
所以,她决心按照原定计划,设计陷害戴蒙,将他赶出伦敦,永远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把原先准备好的强力药丢入香槟之中,才又带着安琪儿招牌的灿烂笑容,回过头来,正视着戴蒙。
“喝光它!”安琪儿将“加料”的香槟酒瓶高举至戴蒙的面前。
“好!”戴蒙毫不迟疑地接过酒瓶。“你要我以此表明对你的爱情吗?”
“嗯!”她笑着,目光带着期盼。
“有时我真不知道你是恶魔还是天使?”戴蒙在望了她深深的一眼之后,便拿酒瓶就口,一口气饮尽。
“怎么了?”安琪儿心虚地问了出口。
“香槟的味道不太对劲,不过我还是为了你一口喝光它!”戴蒙摇了摇手中的空瓶。
“你满意了吗?”
“你不怕我在酒中下毒?”安琪儿试探地问着,她看得出来,戴蒙的眼神开始显得迷蒙,那是强力药发作的前兆。
“安琪儿,对你的爱情,我愿用生命来赌注!一生一次的巨赌!”
戴蒙说着这话时,脑海里原来是自己生病时,安琪儿悉心照顾他的温柔模样,可是就不过是一个转念,亭亭玉立在他跟前的安琪儿,似是月兑胎换骨成了另一个人似的。
在戴蒙发热的眼中,安琪儿正对他伸开双臂,以各种撩人姿态向他召唤!男性的本能,使得戴蒙再也按捺不住,向前扑向安琪儿。由於戴蒙的力道太猛,两人近乎同时倒地,滚落在柔软的草地之上。
戴蒙觉得体内有一把烈火在恣烧,痛热地超出他的忍受范围,而唯有触抚安琪儿的冰肌玉肤,可以使得他稍稍纾解,他不知道自己怎磨爆发出如此强烈的,连神知都不能使他停止,他原本期望安琪儿可以适时制止他的疯狂,但安琪儿脸上毫不抗拒的笑容,使得戴蒙连剩下的最后一丝理智也消失殆尽,像狂风暴雨般,狂野地向身下的安琪儿需索着。
他近乎不能自己地想要撤开他和安琪儿间的任何束缚,他想触模安琪儿身上每寸光果可人的肌肤。在此强烈的渴望下,安琪儿身上的丝质礼服很快便被褪下,戴蒙在她的肌肤上,粗暴地又啃又咬着,大大的手掌溜滑过她凹凸有致的女性丘陵。
安琪儿原本冷眼旁观兽性大发的戴蒙,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置之事外的,没想到,在戴蒙的狂野攻击下,她久经训练、本该冷感的身体突然燃烧了起来,近乎要不能自己地回应了他。
她那不由自主地拱身动作,更将已然迷失的戴蒙逼向了疯狂,再也不能忍耐地,来不及卸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就准备将安琪儿占有。
安琪儿感到情势不对地将戴蒙推开,才发现戴蒙就像黏在她的身上般,任凭她心急如焚使用各种法,想将戴蒙由自己的身上推开,都是功败垂成。
直到这一刻,安琪儿才感到前所末有的恐惧,她低估了戴蒙,久经杀手训练的她,原本以为在紧要时刻,可以凭着高深的肉搏巧,挣开戴蒙对她的束缚,但她作梦也没想到,戴蒙的肉搏技巧似乎还在她之上,她的挣扎只使两人之间的肌肤相亲得更加狂野动感,使得两人蓄势待发的激迸而出!安琪儿每一次的反抗,只引来了戴蒙更加强力的压制以及侵略。他的唇及手,粗野而炙热地吻过拂过她身上的每一寸敏感带,她的唇、她的耳垂、她的颈背、她的肩窝、她胸前的倍蕾、她平坦的小肮、她敏感的腰眼……她的抗拒声响,很快就被意乱情迷的娇媚申吟所取代,她无法掩饰自己已做好接纳的准备,她知道自己已被这双怪兽给一口吞噬,理智已不再复存。
“让我爱你!”戴蒙附在她的耳畔粗嘎地呢喃着,他浑身载满尚未释放殆尽的激情。
“让我爱你!”
“不!放开……”安琪儿抗拒声响越来越形细小,反倒被像是应许的申吟及惊喘所掩过。
“安琪儿!”他在强大药力的催情下,顺势有了世界上最美丽的花园。
安琪儿先是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但这份错愕很快就被潮水一般涌来的快感所掩过,
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她沉沦进了这最原始的性感韵律之中,载浮载沉,直到高潮灭顶的那一刻……
第六章
激情过后,戴蒙的身子软瘫在安琪儿的身上,紧贴着她引人的肌肤,理智才一点一滴地回到他的脑海中,他想起了这儿是离主宅才一条长廊,随时都可能有人闯入的后院,不由得清醒过来。
虽然他一点也不后悔先才所发生的一切,因为他体验了前所未有的美好感受,他心里满满是对身下安琪儿的怜惜之情!他只纳闷自己怎么会做出如此突如其来的举动,他开始怀疑起那让他喝时有异样感情的香槟酒,但比怀疑更令他感到迫切的是,如何解决眼前的一切?
一阵冷风飕飕吹过,戴蒙为怕安琪儿受寒,加上担心可能有人随时闯入,他恋恋不舍地将自己的身子由安琪儿的身上抽开,开始寻找着可蔽体的遮蔽物。
安琪儿似是受到了很大的震撼,当她迎上戴蒙腼腆缉柔的笑脸时,她脸上原本占据的欢愉满足的表情顿时消失一空,取而代之是令戴蒙也感怯步的绝对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