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是克雷滋先生!”池尧将无线话筒送到了戴蒙的手中。
由戴蒙的表情看来,克雷滋来电好像在他的意料之中。“我是戴蒙,是的,包裹已经收到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克雷滋故弄玄虚地问着。
“我已经将它们全烧了,现在只剩灰烬了!”
“烧了?”克雷滋似乎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招。
“表示我和过去的风流韵事一刀两断,化为尘灰。”戴蒙点破了自己的心意。
“哈哈哈!”话筒的另一端传来克雷滋响亮的大笑声。“好家伙,本来我还在担心我是否会对你看走眼呢?对了,听老麦说,你感冒了!”
“说来惭愧,由亚洲来至伦敦,一时没适应吧!”戴蒙把病因归给气候。
“我叫安琪儿去探望你了!”
“什么?”戴蒙是真的吓了一大跳。
“戴蒙,你是一个很有经验的男人,正因为如此,我相信你更能在情感上照顾安琪儿。”
“这……”戴蒙还沉浸在安琪儿要来探望的惊喜中。
“别让我失望!”克雷滋的笑声突然变得很温暖;
“克雷滋先生!”
“对了,你应该很知道该如何利用女人的同情心,来增加她对你的好感?”戴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克雷滋已率先挂掉了电话。戴蒙不由得对着手中“嘟、嘟、嘟”声响的话筒发出苦笑,他想,克雷滋作梦也想不到,安琪儿说不定是拿“枪”和“子弹”来探病吧!
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连戴蒙也控制不了的患得患失情绪在作祟,他决定要躺在床上候着安琪儿,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榻上,等待一个超级美女来探视,姑且不管她带来的会是温暖的笑容,还是冰冷的狙杀,都能算得上一件符合遐想绮梦的事吧!
戴蒙不想送命,不过他记得,中国似有一句古谚;“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当个风流鬼,不也是一件相当浪漫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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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儿小姐,这边请!”
一听见池尧的嗓音里透着明确的喜悦,蜷缩於床上的戴蒙便整个人振作起来,他数着外头上楼的脚步声,估计着安琪儿会推门而入的时机。
说完全不害怕,是骗人的。那日安琪儿临下山前所放的最后一枪,手法之快,戴蒙记忆犹新,那一枪,安琪儿给了戴蒙两个意外——
第一个意外,戴蒙原本认为安琪儿虽为高手,但不至於滥杀无辜,是以安琪儿开枪的那一刻,戴蒙体会今生未有的恐惧。
而安琪儿明明可以射中他,却又偏偏放他一马的行止,是安琪儿给戴蒙的第二个意外。
他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是安琪儿对他有意,但他内心仍有一股难以名之的惊喜在窜流。
“老板?”池尧率先推开了戴蒙的房间,和安琪儿一前一后进入房间。
早在他们两人进入房间之际,戴蒙已由床上翻下地毯,怕的是,安琪儿一进门来,二话不说,便赏他一颗子弹?苦头,他可不吃。
“老板,你在做什么?”
被蒙在鼓里的池尧,只觉戴蒙表现得很诡异,所以他不知觉地叫嚷出声。
安琪儿突然咯咯地娇笑出声,笑得她雪白的肌肤白里透红,手臂上所挂持的外套也笑得太过厉害,双手无力而掉至地上。
戴蒙则震慑於安琪儿的无邪笑容,他从来没见过此安琪儿更自然引人的笑脸了,她笑得没有一点防范,自然而然地引发戴蒙对她的怜惜之情。此时此刻,要是要戴蒙承认他所见识到的另一面的安琪儿只是他的幻想,他恐怕会毫不迟疑地点头。
“原来老板是为了逗安琪儿小姐开心!”池尧自作聪明的合理化戴蒙的所作所为。
安琪儿这才收笑,弯腰低身准备去捡落在地毯之上的外套,戴蒙的动作也快,不知何时他的身躯也来至了安琪儿的身边,他伸手的本意原是出於体贴,想帮安琪儿捡衣,没想到他的手竟然碰巧叠上了安琪儿的——异性之间的吸引,使得小小的肢体接触,也有电流流窜的快感。戴蒙不想唐突她,冲着她一笑,便松开了安琪儿的手,替她捡起了外套,返身挂在角落的衣架上。
“日安!”
“日安!”
两人之间有好一刻的沉默,虽然两人都没说话,但绝褥最姆攀的、令人馗尬的气氛,而1、七是丬归常自然的用眼神流转,来替代言语。鑫探毕听外公说你病了,所以要我代他来探望你。”安琪儿首先打破静默。4,愁一续蒙才发现,池尧这次倒很识相地自动离去。“没什安要紧,只是感冒而已!”宾“那要多喝开水。”安琪儿步往床头柜走去,她的身子一拍住了她的动作,下过由声音忿_来听,她该是在倒水才是。
“我自己来就好。”戴蒙忙下迭地趋前照应。
“多喝水,病才好得快。”安琪儿倒好水,转过身来,将子递向戴蒙。
戴蒙的脑中不觉滑过一个念头:安琪儿会不会在水中下毒或下药?虽然最后戴蒙仍伸手接杯子,但他先前的犹豫,已使安琪儿缩回端杯的手。
“你怕我下毒?”安琪儿的眼神有着深邃的笑意。
“不是。”戴蒙伸手去接杯子,但因安琪儿将杯子端在峰起的胸前,戴蒙不敢轻举妄动。
“我喝给你看!”安琪儿说到做到,就口喝去了半杯水。“你还是觉得有毒吗?”
“有毒我也喝。”戴蒙情不自禁地捉住了安琪儿端杯的纤纤玉手!安琪儿连手背的肌肤也是滑腻细致,令戴蒙不忍释手。
“你究竟是要喝我的手还是水?”安琪儿用着少女特有的无邪性感,戏看着戴蒙。
戴蒙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缩手举杯就口,借以掩饰自己的唐突。他将子中的半杯水一口饮尽,发现在安琪儿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下,那水好像倒进了沙漠一般一点也没有止渴的作用。相反的,他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口乾舌燥起来。
“再喝一杯吧!”安琪儿却若无事然地拿起水瓶,替戴蒙又斟满了一水。
“谢谢!”戴蒙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就在这个时候他被一阵强烈的晕眩袭上,全身肌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离,他本能地往床铺躺去。
“你没事吧?”
“没什么。”
“你烧得好厉害。”安琪儿伸手探了戴蒙的额。“快躺好。”
戴蒙此刻就像一个小孩一般,任由安琪儿摆布,在迷迷糊糊之中,他感觉地到安琪儿正俯身替他盖被,空气中尽是她身上怡人的芬芳,她温柔的气息尽数拂在他的脸上,她柔软的身躯就在咫尺。
不知过了多久,戴蒙又感觉到房间中又多了一个人,嗯,不是池尧,应该是医生。医生解了他上衣的扣子,用听诊器在他胸膛上探索,没过多久,便转过身去和安琪儿说话。
后来,安琪儿送走了医生,没过多久,便捧了一盆温水回到房间来!她先坐在床畔,伸手将戴蒙扶了起来,让他偌大的身躯斜倚在她的臂弯上,然后喂他吃药。喂完药后,她让戴蒙的身子前倾,靠在她另一只手臂上,因为医生临走有吩咐,要替戴蒙擦汗换衣,所以安琪儿只好费力地用单手替戴蒙月兑衣擦身。由於戴蒙的身子颇壮,实非安琪儿纤细的手臂所能支撑,所以安琪儿只好用自己的身躯来支撑戴蒙的,两人近乎重叠。
戴蒙只觉滚烫的肌肤贴上了一个芳馨可人、柔若无骨的娇躯,那难以言喻的美好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