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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新娘 第10页

作者:莫忧

她嫁祸宝儿一连串事件,让上官翱以为宝儿派人监视他,在宝儿亲手煮的燕窝中放虫,买通一个长工谎称和宝儿有染……

上官翱果然没选宝儿,却出人意料地选了柳儿?

到底哪里出了错,她的眼中再度流露出怨毒的眼神。

一定有办法的,没有人能抢走她要的上官翱!

柳儿只觉天地一夜之间变以颜色。

她先遇上一个特别的男人,他骄傲的很,骄傲到没有强行掳走她。

后来是绿珠,流了满脸血跑回了她冷清寂寞的馆里,匍匐在地上,哀声求她收留她,说她死也不回宝儿那里去了。

绿珠的血淌在她的鞋上,吓得柳儿说不出话来。

包令她昏眩惊骇不已的是,她的父亲派人来传她,他要见她,不由她分说,她被来人催请入她父亲的书房。

好陌生的人,他就是她的父亲?她对他的熟悉还比不上那个认识两夜的男子。

“你是柳儿?”他仔细端详她,果然是个美人胚,如果排除柯诗音的阴影,她算得上是他六个女儿中最标致娉婷的一人!

为什么他以前都不曾发现?其实,柳儿是长得最像他的孩子,她眉宇之间的那股若隐若无的英气,多像他。

她发现父亲一直盯着自己瞧,不安地别过头?她做错了什么?他知道她常在半夜溜出去河边的事吗?

她的脸上突然满涨红晕。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上官翱来家里下聘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而他呢?他又是向哪一家姑娘下聘呢?柳儿蓦然地胸口一惊,难道他是上官翱?

能像他这样把随候珠视若唾液的人毕竟不多。

但她的担心随即又跌落谷底,如果,他真是上官翱,他会娶她哪一个姐姐?

是宝儿,还是君儿?

“上官家选了你!”凌振宇对她和善地笑了笑。

“我?不可能!”柳儿只觉一颗心差点夺腔而出。

“我不会骗你,再过两个月,你就是上官翱的媳妇!”

“我?”她分不清自己是忧还是喜,不能言语。

“爹!”宝儿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一见到柳儿,就怒不自抑地举手想掴她一巴掌。

“你疯了?”凌振宇以更快的速度接住她的手。

“爹,你不再疼我了!”宝儿趴在父亲身上痛哭失声起来。

柳儿惊魂不定地往角落边站去,她整个人怔怔傻傻的,因为她不敢相信凌振宇告诉她的事实。

上官翱选了她,而不是她的姐姐?

他知道了她的身分?不可能,不然,他何必多此一举要她做他的妾?

等等,自己是否太过武断了些,他不一定是上官翱啊,她的一颗心蓦然起伏不定起来。

“爹,你要上官家重新下聘不就好了!”宝儿用骄蛮的语气天真地说:“上官翱不敢不听你的!”

“不要孩子气了,宝儿!”凌振宇的语气有些不耐了起来。

他已经苦口婆心劝了她半天,她为什么还不能认清事实?难道她就不能停止吵闹吗?他此刻才发觉宝儿骄纵地连他自己也受不了。

“难道你就不顾我的幸福?爹,你不能不管我。”宝儿拿定主意要死缠烂打下去。

“你是爹最疼的女儿,就留在爹身边,多陪爹几年,爹再帮你物色如意郎君?”凌振宇的心又软了,温言软语地逗她。

“我不要!”她跺了跺脚说:“我才不要和你这个老头子一起等死!”

“你……”他怒火上升地掴了她一巴掌。

她却丝毫不以对父亲口出不逊为忤,悻悻地抚住脸颊,一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打。

柳儿不什么时候走出了房间,她的心里甜孜孜地。脚步轻盈地像在跳舞。

就像一抹绿影在飘动。

她忍不住兴奋地抚住上下起伏的胸,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快乐得不能自己。

不管怎样,她总是不自禁想他就是上官翱。

上官翱为什么会选择最不显眼的自己呢?

她僵凝了笑容,如果他真是上官翱,那么他在对她下聘的前一晚去招惹别的女人,虽然都是她,他却确确确实实地背着她想找一个妾。

当她在新婚之夜,当他掀起她的头盖,赫然发现凌柳儿就是她时,他的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很惊讶?很高兴?还是很愤怒?她实在不难以想像,不过,她实在很想吓吓他。

立场变了,她现在是凌柳儿,是上官翱下聘要娶的妻子,她反而不能释然他在昨夜找妾的事。

还说什么妻子是家族的,喔,她懂了,他娶她回家是去当花瓶的,用来摆在他们上官家威风显赫的厅堂。

“这个花瓶很漂亮吧?”她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是得意扬扬地介绍凌家来的新娘。

他却弄巧成拙,不知道她是姐妹中最乏姿容的一个。

他曾向她承诺他会给她如同妻子的地位,很好,在她嫁给他之后,他大概会不断地找一些女人回来做妾,分享她正室的地位,来让她屈辱。

反正她左思右想,总觉凌柳儿被上官翱亏待了,在还没过门前,他就开始欺负凌柳儿,而她自己就是当场证人。

她怎么了,她见过那些姨娘争风吃醋的拈酸呕气,难道自己也在吃自己的醋不成?

可恶的上官翱,她生气地跺跺脚步。

如果,她真的嫁给他,绝不能让他半夜出去闲逛,以免每隔个三、五天,他就又多了个妾出来。

不过,那也是如果的事,如果她愿意乖乖地嫁给他,放弃她浪迹天涯的计划。

不过,她最怕的还是,在新婚之后,她赫然发现上官翱不是他,他不是上官翱,那该怎么办?

她没有多少时间能拿来烦恼自己的婚事,因为有很多接踵而来的事,弄得她头昏脑胀。

和她感情一向淡薄的姐妹们,突然对她好生有礼起来,不分昼夜赖在她房里,对她妹妹长,妹妹短的。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受欢迎,个个姐姐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不舍她出嫁到洛阳,说她年纪还这么小,根本不会照顾自己,远嫁到洛阳,要是被人欺负了,谁来替她做主?言下之意,每个姐姐都愿意代她嫁到洛阳“受苦受难”。

害得她受宠若惊。

不是她不相信姐妹情深,只是平常她生病有难时,也只有君儿面面俱到地送些药来,或替她主持些正义,她真怀疑自己是孤苦怜仃,茕茕独立的一个人。

姐姐的关心只是第一波,接下来是一些她从未听过的叔叔伯伯、婶婶姑姑、世叔世伯一批接一批送来的贺礼,和她亲热地不得了,有的说她出生时,她刚好在场;有的说,抱过小时候的她;有的说,从小就知道她命中富贵无尽,是人中之凤。

她对他们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光看那些送来的礼单名册,就犯起了头疼,索性不理。

不过是三天的时间,她的小陛有一半空间堆满了贺礼,平常门可罗雀,现在却刻刻热闹如市,不得安宁。

她只好佯病闭门,谢绝会客,却发现服侍她的下人,莫名地多了起来。

她一点也不高兴,知道他们看重的是上官翱的妻子而不是她凌柳儿,人情冷暖,她看得淡薄。

“柳儿妹妹!”君儿神色仓皇地跑了进来。把下人全唤了出去,反手把扣上了门。

“君儿姐姐!”她从床上一跃而起,每天赖在床上装病,她不闷才怪。

“你不是病了吗?”君儿诧异地端详她。

她难为情地嗫嗫道:“觉得好多了,请坐,君儿姐姐!”

“柳儿妹妹,我要要紧事要告诉你。”君儿一脸凝重,神色哀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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