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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的魔语 第22页

作者:孟似风

品华沉不气地首次对他妈咪大吼:“妈咪,妳不要再哭了,品轩又没死。”

李君玲立即关上水笼头,怔怔地睇向品华,“你说什么?品轩没死?没死你不会早点说啊!害我浪费了这么多眼泪。”

“又没人说她死了,是妳自己胡思乱想。”

李君玲戏剧性地止住泪水,伤心的样子只维持三分钟而已。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谁教她生来就是乐天派。既然人没死,那就是还活着,只要是活着就好办,也就没有什么好哭的。

“那人呢?在哪里?”

三兄弟的目光一致看向品轩。

品轩擦干眼泪,走向前道:“妈,我就是品轩。”

轰!火山爆发了,震得李君玲与韩清河站不住脚地双双跌坐于沙发。他俩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傻傻地看着品轩。

“妳……妳是品轩?”韩清河抖着声问。

“是的,爸,我是品轩。”

韩清河猛地站起,指着她的鼻子臭骂:“妳变态啊!谁教妳去变性的,我们韩家没有妳这种没出息的儿子……”

“不许你对品轩凶!”三兄弟一致维护着品轩地挡在他面前。“她是我们的妹妹,也是你的女儿。”

“她不是,我们家没这种变态。”

“注意你的用词。”品逸冷峻地说道。

品华同时说:“你说话客气点。”

“你说话太过分了,即使是变性也不代表变态。人有选择性别的权利,请你搞清楚人生而平等这句话。你说的变态这两字,已有严重的性别歧视,小心有人告你,让你倾家荡产。”品伦说:“再说,品轩根本没去变性,她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这下子,韩氏夫妻可胡涂了,什么叫“货真价实的女人”?

李君玲迷糊地呢喃:“品轩没有去变性,可是她本来是男孩没错啊!难道她一直是女孩,而我却搞错了?”

“胡说,我们生的全是儿子,从小都是我帮他们洗的澡,我不可能会搞错的,他们每个人都有小鸡鸡,我还有照片可以证明。”韩清河振振有辞。

“我要告你。”品华对他说:“谁教你不经过我们允许就拍下我们的果照!”他忘了他那时根本还是个婴儿,懂得什么啊!

“那是我拍的。”李君玲委屈地说。心想儿子要是告她,怎生是好?

“呃,是吗?那妈咪的技术是一流的,没关系。有空再让妳这位世界级的摄影师拍照好吗?”品华的嘴脸变得很快。

“那你不告我了?”李君玲松口气。

品华笑得好迷人,“我怎么会告妳?妳是我亲爱的妈眯啊!能让妳拍照,可是我莫大的荣幸。”

居然是如此不乎的待遇。“谄媚。”韩清河啐道。

“那我先说,你人都长得这么大了,妈咪我实在不太好意思再帮你拍果照了。”李君玲开玩笑地说。

品华故作一脸遗憾状。“唉!太可惜了,妳丧失看好男人的机会了。”他故意望韩清河一眼。

李君玲离题后,很快又将问题拉回来。

“到底怎么回事?品轩没去变性怎么会……”李君玲不明白地问,还是觉得这件事不太可能。

韩清河也不相信。蓦地,他像想起什么似地大叫一声,“莫非那传说是真的?”

众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身上。

“那是我们韩家-个古老的传说,而且还有-个保存很久的封印木箱,没有人打开过那木箱,所以也没人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过祖先曾交代过,若有女人出现就可以打开。叹,我也不太记得了,那是小时候我爷爷告诉我的,一代传一代,似乎也没什么正确性。”

“那封印的木箱呢?”李君玲问:“我们可以打开来看吗?”

“有何不可?”品逸理所当然地说:“那可是我们韩家的传家之宝。”

“也对!”韩清河想想后说:“好吧!我这就去仓库找找。”

“你将我们的传家之宝放在仓库?”品华觉得很不可思议,也许里面打什么藏宝图。

“你想得美!”韩清河看穿品华的想法。“若是什么宝藏图,还会留传到现在!”不理会品华狠狠的瞪视,他首次欣喜挑眉笑道。

从仓库翻出那只木箱后,韩清河吹开木箱沾染的灰尘,拍拍小木箱的底部。那是一只将近上百年的历史古物,木箱上面雕刻的是一幅百花图案,其手工略微粗糙,但栩栩如生。虽没有刻意保存与爱惜,不过依然是耐用,可见得这八小木箱在当时的价值必不菲。

锈旧的钥匙铁孔却不耐时间的考验,只消轻轻一扯,木箱即被打开,然后又是一层门蜡封印箱。

“乖乖,我们的祖先叮真是有头脑,居然来这招。不管里面有任何文件,也不会因经过长久的时间而腐蚀的。”韩清河骄傲地说。

“割开看看吧!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品伦催促着。

“该不会是品轩变身之谜吧?”品逸意味深长地道。

品华倍感古怪。“不太可能吧!我记得我们并没有预知能力。”品华相信“超能力”足有遗传性的,就好比他们手臂上遗传的黑星一样。

韩清河用刀子轻割,他也很好奇其中到底有何玄机。不一会儿工夫,他已清除掉木箱上方的白蜡,里面放的不过是几张纸。他注意到木箱的四周全上了蜡,心中猜想这些纸上必定记载着重要的事情,或者该说是族训。

六人不解地面面相觑,品伦首先拿起来看,却发现文字竟是他不熟悉的。那些文字行点像中文,也不完全足中文,正确地说那好似鬼画符,完全是不成文字的文字。

“这是画吗?”品华歪着头倒看那些文字。

李君玲轻敲品华的头,笑道:“少没水准了。”然后将那些纸由品伦手中交给她的丈夫,并以崇拜的目光凝望着韩清河道:“这些凭你们的功力是无法解读的,当然得靠我的老公了,他最行了。”

她-点也没夸张,因为韩清河曾是考古学家,对于古代文物有深入的研究,不单是如此,他还是学术界知名的鉴赏者。

韩清河自信满满地接受妻子的赞美,令三兄弟眼冒火星,他们最见不得父亲得意。

哼了几声示威后,韩清河开始认真研读手中的文字。才看一秒,他的脸色立变,有几分难信,几分讶然,更有几分欢喜与激动。

“这……怎么可能?这种文字早巳失传,怎么可能在我们家会有这种字存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这简直是奇迹……”

“够了没?你到底懂不懂那是什么文字,又是什么意思?”品华不耐烦的说。

“品华,不可以用这种口气跟你父亲说话!”李君玲看不惯地斥责。

品华出奇不意地对父亲歉然道:“对不起。”

“嗯,这才是我的乖儿子。”李君玲没注意到品华的目光瞟向其父。

韩清河当然不可能视而不见,这就是他的儿子,善良的微笑,动听的言辞,内心却是一团坏水;懂得人心与识相,适时地工以心计,总让人为他们的表面迷惑,水远防不胜防。虽说儿子如同情敌,而且也都对他抱以敌意,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他也不怎么计较。

“好了,我必须到楼上好好研究一下,因为这些文字太久了,约有三、四百年之久,我记得我的数据库尚有些纪录,我得花一番心思才能知道其中内容为何。”他说完就独自上楼,故意留下妻子与孩子相聚。

三兄弟自然知道他的用意,他们可一点也不领情。若不是父亲从中做梗,他们也不会将近有一年的时间见不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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