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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夫 第24页

作者:孟梵

雹亚尘捡起设计图,转过身,见惠妮冷冷地盯着自己,想想惠妮今晚真的是饱受委屈了。

“惠妮!今晚的事,我很抱歉!”耿亚尘由衷的歉然。

“今晚的事你抱歉,那么今晚以后的事呢?”惠妮冷冽的追问。

“好!所有的事我都很抱歉,行吗?”耿亚尘有些无可奈何。

“你抱歉?!”惠妮讽刺地说:“今天晚上,就属你最风光了,当着众人的面,甩了安家大小姐,任谁都不得不佩服你的魄力!”

“惠妮!你这又何必呢?大家好聚好散嘛!”

“被甩的人不是你,你当然说的轻松!”

“说句老实话,这几年我们之间除了理所当然之外,还有什么?恋人之间的悸动、激情,甚至最基本的两情相悦都建筑在有形的外表下,今天就算没有杨思月,将来我们一样会走上今天的路!”耿亚尘尽量放缓了语气,毕竟自己理亏多一点。

“以前都没这些问题,杨思月一出现,你的问题也全出了笼,我看你是贪上她的美貌比我多一些是不是?”一提到杨思月,惠妮就一肚子火。

“我说过这整件事是个意外,连我自己也还没弄清楚的意外,不过现在唯一肯定的是,我爱那个女人,那个让我无法坚持原则的女人!”

“耿亚尘!你够了吧!”惠妮忍无可地吼着:“你先是当众让我下不了台,现在当着我的面,还大言不惭地谈论你的走私爱情,就算我们之间迸不出爱情火花,总还有点普通感情吧?你这样算什么?”

虽然自己跟胡大平调情在先,可是那并未成真,她并不是非常在乎跟耿亚尘分手,她在乎的是一个先后顺序,而她恨的就是自己未能先下手,现在弄得自己没面子,安家也丢了脸,对父亲也不知怎么交代,最后还白白被胡大平奚落,想了想就火。

雹亚尘想想多说无益,捡起了地上的戒指,放在桌上,诚挚地说:

“惠妮!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一句抱歉,我想这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惠妮就气耿亚尘这么心平气和,这么理所当然;就气这整件事看起来像有预谋,她抓起身旁一个椅垫,扔向耿亚尘。

“你去死吧!我祝你跟你的爱情一起下地狱!”

雹亚尘拨开了飞来的椅垫,摇摇头,惠妮跟胡大平的事虽未为外人知,但给自己撞见几次也够没面子,所以对惠妮除了抱歉外,大部分是基于维持风度,面对惠妮的歇斯底里,他只想赶快离开。

“不论如何!我还是祝你早日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人,有个好归宿!”

“你滖!宾!”惠妮吼着,抓起东西就往耿亚尘的身上扔。

雹亚尘快步地走出大厅。

“耿亚尘你去死吧!”

到了中庭,耿亚尘依然能听到惠妮歇斯底里的吼叫,他摇摇头,望着满天星斗,心中有股如释重负的轻松感,现在,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找月灵,他有好多事要问,也有好多话要说,心中的迫不及待,不觉加快了他的脚步。

第八章

杨家大院中,灯光依然通明,但客人在一场乱之后,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弄得大家都不自在,所以寿宴也比预期提早结束。

当然预期中的热闹没有出现,预期中的高潮也提早落幕,接下来的寿宴,当然也就显得冷清得多,那些等着看设计图的人,也在耿亚尘被“请”出去之后,相继地跟着离去。

对杨士龙突然冒出的义女,造成一向自视甚高,风度翩翩,又具高知名度的耿亚尘,在今晚如此重要的场合,完全不顾形象,像疯了似地胡言乱语,揣测之说,纷纷出笼,当着杨老爷子或杨家三兄弟,这些都还是耳语,可是杨家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只要出了杨家大门,这些耳语就会变成各种谣言,杨家的人也知道,澄清谣言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沉默。

杨建安跟杨伯安各有家庭,对思月仅止于兄妹之间的关心,在那一场混乱之后,他们对思月的身世更加好奇,但杨士龙不提,他们也没敢问,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地贯穿整个寿宴。

可是杨子安却无法像他们两人神态自若,他也不能当这一切都不曾发生,他跟思月年纪相仿,从思月进杨家后,他就几乎跟思月形影不离,而兄妹之情,在进入青春期后,就转换为男女之情,杨子安一直以为,只要等思月长大,他们就是一对,可是在父亲提出结婚之事后,思月却莫名其妙的失踪,就像……她每年都失踪一回一样,只是这回时间较长,他几次忍不住问父亲,父亲不是回避就是拒谈,给他的永远都是那句:“时间到了,思月自然会回来!”

他早已习惯思月的例行失踪,只是这回时间不对,这不得不令子安怀疑,思月是否对这件婚事有意见,今晚又发生这件事,他更是急欲知道事情的真相。

思月不知道是真忙,还是刻意回避自己,一晚上都没个跟她单独谈谈的机会,他就坐在角落,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目光却一直跟着思月游走。

原来热闹非凡的中庭,因为客人的相继离去,而一下子空了下来,感觉上大了许多,连方才宴客的杯盘也被收得干干净净,不禁让人怀疑,刚才一场热闹,一场混乱全是假的。

在跟耿亚尘打了电话之后,月灵一直定不下心,脑子翻来覆去,想的全是耿亚尘的话,心头甜得就像里了层蜜似的,浓得化不开。

必了灯之后,星星在黑夜衬托下,显得格外耀眼,月灵从不知道应酬有这么累人,她还宁可去面对月牙族的族人,至少在他们的心中,一就是一,绝不会绕老大的一个弯之后,还不确定答案是不是。

月灵走着,突然见着子安坐在石椅上,她怔了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一晚上,她就一直避着子安询问的眼光,她本以为子安一定睡了,没想到却仍躲不过这一关。

既然不能装作没看见,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子安!天晚了,进去休息吧!”

“思月!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淡到需要说应酬话了吗?”微醺的子安,无法像平日一般克制感情。

“你喝多了……”月灵不想在这种情况跟子安谈话,他可以藉酒装疯,可是自己可能招架不住。

“我喝的酒不比你心中的秘密多吧?”子安直视着月灵。

“我累了!先进去了!”

“别走!”子安抓着月灵的手:“思月!我等了你一晚上,你一句话不说就要走?”

“子安!你放手!你醉了!”月灵挣扎着。

“我没醉!我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清醒!”

子安突然将月灵拉向自己,低下头就吻她的唇,粗暴而狂乱地吻着。酒精混着久压的感情挥发而不可收拾。

月灵慌乱地抗拒,为着怕人瞧见而抗拒,为了心中另一份情而抗拒。

她推不开紧拥着自己的子安,一时情急,扬手就甩了子安一巴掌。

清脆的掌声打醒了子安,也吓着慌乱的月灵。

“子安!对不起!我只是急了,我不是存心要打你的!”月灵了解子安对自己的感情,一句对不起,也包含了自己对他在感情上的不能。

子安先是一阵愕然,随后颓然地坐了下来。

“思月!我们曾经无话不谈,为什么在爸要我们结婚之后,你却变得如此遥不可及,我们之间变得陌生、客套,无话可谈?”

“我很抱歉!真的!”月灵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你的抱歉也包括拒绝,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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